第164章 第 1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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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的詔書一下來,滿朝皆驚。

所有人都在猜測一個問題——走的時候還父慈子孝好好的,怎麼說變天就變天,這太子一下子怎麼還說廢就廢了?

眾說紛紜。

內幕,還是得撬開跟著同去蒙古的那幾位主子的嘴。

不過,四阿哥那邊是撬不出來了,誰都知道四阿哥冷心冷麵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五阿哥也很玄。這位恆親王從回來後就不見笑臉,與他以前溫文爾雅的氣質相差太遠,誰都不敢在他這個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時候觸他黴頭。

至於十五阿哥十六阿哥……

得嘞,這倆小主子成天裡挨在一塊兒,誰靠近了都兩雙冷眼拋過來,沒人敢去問。

現下隻剩下五側福晉和四福晉可以問了。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輕易招惹雍親王妃,都在打著主意想問問恆親王側福晉的時候,忽然,又一道旨意把所有人都給砸懵了。

五側福晉年氏,恆親王側福晉年氏,被奪去所有冊封貶為辛者庫,成為恆親王身邊的一個普通通房。

這下子朝中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認為,不光是太子惹怒了康熙帝,怕是連恆親王也惹怒了康熙帝。

誰知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

就在大家夥兒都等著康熙帝怒叱恆親王的時候,皇上他老人家卻是賜給了雍親王和恆親王各一個郊區別院。

雖說恆親王的那個別院遠不如雍親王的那個別院好,但這仿佛一個證明一般,證實了恆親王完全沒有失去皇上的寵愛。

瞬間,朝臣們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受貶斥的太子與年氏身上。

一男一女向來很能引起人們的關注與猜測,更何況這倆人這次受罰得如此引人注目,更是讓人想不多猜都很難。

隻是這些話沒有人敢在明麵上說起來,隻是暗中揣測。

有說年氏耐不住寂寞勾引太子的,有說太子想要來點新鮮感對弟媳下手的。更有甚者,說恆親王能力不足這才搞的年輕側室耐不住寂寞找了太子的。

五阿哥本來被綠了後還鬱鬱寡歡,直到聽說了這最後一種猜測後,他哭笑不得間倒是精神十足起來。

五阿哥拽上五福晉,來到雍親王府找四嫂訴苦。

「旁人現在都在說五爺的不是。」五福晉拉著四福晉的手啜泣:「還說我生不出來就是五爺能力不足的最好證明。」

「五弟不是還有妾室們生的孩子們麼。」珞佳凝奇道:「就連這樣,還能被人說成不行?」

一提起這個,五福晉就對年氏恨得牙癢癢的:「都怪那個姓年的。她自己整天的耐不住寂寞在歪頭找男人,搞得五爺被人說三道四,甚至又人是那些孩子們指不定都不是他的!」

珞佳凝對此也毫無辦法,嘴巴長在旁人的臉上,她也沒辦法讓旁人改變說辭。

不過,既然沒辦法讓那些人主動閉嘴,強逼著他們閉嘴也是好的。

「如果是我,我就拿出來王妃的氣派。誰敢嚼舌根,就直接讓丫鬟太監扇他們巴掌。」珞佳凝淡淡道:「你我都是皇子福晉,都是親王嫡妻。但凡我們打不得的人,都說不出這種沒腦子的話來。既然如此,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來,有誰是我們打不得的?」

五阿哥脾氣溫和,是以五福晉也甚少「仗勢欺人」。

如今聽了四福晉的這一番話,五福晉仿佛找到了新的路子一般,登時眼睛一亮:「竟然可以這樣!」

說罷,她神采奕奕地站起來:「我回去就和五爺說去!」

珞佳凝拉住她,好生叮囑:「萬一你們對付不來,就遣了人來雍王府叫我。但凡有人敢說你們夫妻倆壞話的,我都讓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

五福晉開開心心應了聲,回頭就把四嫂的這番做派對自家夫君說了。

五阿哥聞言長長嘆息:「這些兄弟裡妯娌裡,也就四哥四嫂最為仗義了。旁的人也就罷了,四哥四嫂那邊我們需得多走動。」

五福晉奇道:「你不是說這次出去的時候,十五弟十六弟也對你很好麼?」

「他們待我好,也是看在了四哥四嫂的麵子上。」五阿哥看得很清醒:「若不是因為密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交好,他們二人怎會對我如此友善?說來說去,我們還是沾了四哥四嫂的光。」

五福晉把這些話都一一記在心裡,當即讓人送了點心果子到雍親王府給四嫂吃。

年氏自打回到京城以後,在恆親王府過得十分不如意。

年氏雖然還活著,但她做下了那麼多的錯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已經被皇上貶斥,再不是恆親王的側福晉,而隻是個普通通房。

在恆親王府,就連最低等的妾室格格也都比她強上一頭。

得虧了還有個哥哥年羹堯撐著,且她是官宦人家出身。不然的話,她日常就連端茶遞水這樣的事兒也得做起來。

幸好五阿哥和五福晉心善。

即便二人一看到年氏就覺得惡心,倒也沒短了她的吃喝,日常三餐都讓人照常送去。但想有人在她身邊伺候,卻是不能了。

年氏現在連衣襪都得自己動手洗,不然的話,沒人肯幫她做這些事兒。她不願意自己洗的話便隻能買通了做雜役的小丫鬟和老婆子來給她辦。

年氏覺得委屈得很,想了法子見年羹堯一麵。

這天是年羹堯休沐的日子。

年氏雖然沒有多少月例銀子了,可她當年帶過來的嫁妝從來沒有人動過。即便是她現在落魄了身份低微了,五阿哥和五福晉也絲毫沒動過她嫁妝分毫。

年氏就從嫁妝裡頭拿出來了兩支成色不錯的簪子,買通守在側門的婆子,準許那天的時候讓她提著籃子出去買菜。

說是買菜,其實是偷偷溜去年府找自家哥哥。

年羹堯本是在書房看書冊,順便還有妻子在旁紅袖添香。

乍一聽門房的人來稟說年氏來了,他還不敢置信。等到出來後看到果然是自家妹妹,年羹堯便又驚又怒,壓抑著語調詢問:「你怎麼來了?」順便擺手示意讓周圍人都退了出去。

年氏看到哥哥後,悲從中來,哭著說道:「我被奸人所害,如今過得生不如死。求哥哥幫一幫我,讓我早日脫離苦海!」

「奸人所害?」年羹堯已經從皇上那邊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因此半個字兒都沒敢幫年氏求過情,如今看到她這番做派,他不由擰眉:「你說誰是奸人?」

「四福晉!」年氏一想到自己遭難的時候,四福晉帶著一大群男人去扣住她的樣子,她就打從心眼兒裡恨著那個人:「當時四福晉走在前頭,而且,一大群都是男人,唯獨她一個女子。憑甚她能跟著去?還不是因為她告的狀!」

年羹堯大為震驚。

他沒想到年氏居然敢這樣攀上雍親王妃的錯處!

「你冷靜一點。當時要求過去看看的,是皇上,不是雍親王妃。」

年羹堯到底顧念著這是自己妹妹,即便是她錯的離譜,看到她這樣落魄穿著布衣的樣子,他也心痛得很,沒有立刻指責而是苦口勸著:「四福晉當時跟去,是因為皇上要她跟去。再說了,當時憑著身份來說,就她一個女子夠資格跟著皇上和阿哥們。她去了也很正常。」

年氏卻怎麼也不肯聽。

那時候皇上特意留了四福晉來扣押她,若不是四福晉自己要求的,皇上為甚那麼多人不命令,偏就命令四福晉來管製她?!

年氏當即發狂起來:「哥哥你到底收了四福晉什麼好處!居然這樣幫著她來說話!你是沒看到當時的情形!四福晉分明就是針對我!我差一點就成了太子妃了!她嫉妒我會比她位高!比她年輕!比她……」

話沒說完,她眼前虛影衣衫,啪地一下臉上被重重打了一個巴掌。

年羹堯看著妹妹這個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揚手一個巴掌重重朝她扇了過去。

年氏被哥哥的巴掌給扇懵了,愣了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看著她這仿佛還不知悔改的模樣,年羹堯氣極,指著妹妹的鼻子臭罵:「你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居然敢狂言稱自己將是太子妃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嫁給恆親王,本可以榮華富貴一生,偏要勾三搭四惹上二皇子。你怎麼就那麼不知足!」

堂堂恆親王,謙和溫文,是多少閨閣女兒家求之不得的良婿。

就連遠在外地任職的父親,聽說了女兒要賠給恆親王做側室後,也高興地連日派了人到京城來,幫女兒置辦嫁妝準備成親的儀式。

年羹堯雖惋惜不能和雍親王做親家,能夠得以和恆親王做親家也非常高興。

更何況,恆親王夫妻倆都是寬厚仁和的性子,在開朗爽快的五福晉手底下過活,甚至比在聰敏獨寵的四福晉手底下過活還要容易。

年羹堯覺得,妹妹隻要安安分分的,那這一生是榮華富貴享不盡的,連同年家也能跟著沾沾光,步步高升。

誰知、誰知年氏居然做了這樣大的錯事!

而且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年羹堯打在妹妹身上,心裡難受得很,更多的卻是失望:「女兒家最重的就是名節和名聲!你總看不起四福晉,卻不知四福晉在這上麵比你強上許多!就單論這一點,四福晉都比你強千倍萬倍!你永遠也高攀不起她!給她提鞋你都不配!」

聽到哥哥把自己貶低到了比四福晉還要低微的地位上,年氏終於麵容鬆動,痛哭不已:「你們都覺得她好!雍親王也覺得她好,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不明白了,她哪兒比我強了!」

哭到這兒,年氏才恍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拉住哥哥的手,被哥哥甩手掙脫後,她也顧不得質問哥哥這冷漠的樣子了,磕磕巴巴問:「你說、說,二皇子?胤礽他怎麼了?他被皇阿瑪斥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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