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教育了(1 / 2)
楚衍目光呆滯的看著章雋的到來讓局麵發生壓倒性的逆轉。
他看著邵萊被輕而易舉的踹到地上,還沒來得及趴起來就狼狽的被章雋踩在腳下,像踐踏蟲子一樣□□著他的血肉,眼中猩紅一片,仿佛狠不得他死。
邵萊齜牙咧嘴,臉色青紫,痛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衍連身上的傷痛都通通遺忘了,隻是忍不住的回想著自己上輩子在章雋手底下的淒慘遭遇,然後再做一個類比分析,發現比較起來,章雋對自己的懲罰簡直可以算得上溫柔。
他看著章雋眼睛都不眨的就廢掉了邵萊的胳膊,頓時嚇的心尖一顫,不敢說話。
但是由不得他,指尖上還滴著血的章雋已經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了,每一步都走的那般壓抑,敲擊著楚衍的心髒。
他的眼中還帶著沒來得及消去的餘怒,讓楚衍覺得他仿佛在用看仇人的目光直視著自己。
在他沖自己伸出手的那一瞬間,楚衍立刻嚇的閉緊了雙眼。
可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楚衍隻感覺到有冰涼的手指觸碰著他的臉頰,唯一有溫度的,就是那人手上溫熱的血液——那是別人的血。
楚衍輕輕的發著抖,顫抖的目光有些可憐。
他總是這樣,犯了錯才知道學乖。
意料之外的,章雋並沒有怎麼對付他,而是拉住了楚衍的手,語氣有些嚴厲道:「乖一點跟我回去。」
幽暗逼仄的巷子裡如此混亂,章雋走的那條路卻成了無人敢攔的通途。
***
回到房中的章雋沒有開燈,整個客廳隻有冰冷的月光作為唯一的光源,幽暗一片。
犯了錯的楚衍既不敢把妝給洗了,也不敢給自己換身衣服,就老老實實的站在牆角麵壁思過,這也是上輩子保留下來的習慣。
他感覺章雋要是掏出來一個搓衣板,他都能非常麻溜的跪上去。
他不敢去看章雋,也不敢猜測他現在到底是一副怎樣的表情,隻要稍微想一想,他都覺得自己可能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時候,他感覺自己皮膚上被抹上了一點清涼的膏藥。
他終於恍惚間感覺到了從自己的四肢上傳來的絲絲麻麻的疼痛。
章雋麵無表情,肅穆起一張臉為楚衍細細的處理傷口。
楚衍驚訝的注視著章卷的眉眼,上輩子,自己受傷的次數其實多的不計其數,可章雋一次也沒有幫他處理過傷口,頂多是早上睡醒後,可以在床頭看見一盒特效膏藥。
照章雋以前的養法,估計就秉持著一個單一的原則:不死就行。
以至於楚衍始終認為,沒有危險的時候,章雋就是最大的危險。
當渾身的傷處都被仔細的處理好之後,章雋終於開始了他的審問:「說說吧,為什麼穿成這樣去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