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2 / 2)
那小暑這個人肯定也是查過的。
徐瑾曼試探問起。
果然,周沛沒有任何驚訝,搖頭:「您讓我銷毀了,好像還剩一張照片。」
到公司後,周沛將小暑的照片發給她。
徐瑾曼看著手機照片裡的女人,五官依稀還有點孩童時的影子,隻不過已經很淡了。
她打量著陌生女人的臉,微微心驚,仔細看,這個女人竟然和沈姝眉眼有一兩分相似的地方。
徐瑾曼深思片刻,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當時讀到原身費盡心機娶沈姝那段時,她也有過一瞬間的疑惑,原身變態不假,非要把人娶回家折磨的點,力度還不夠。
可如果原身將沈姝代入到小暑身上,娶沈姝是為了泄憤和報復,甚至……轉移那扭曲的感情。
就說的通了。
『小暑』
沈姝。
連名字都有共同點。
幼兒園的事,一個孩子竟然記了這麼多年,還將它變成了偏執。最後甚至將沈姝當成一個折磨的替代品。
徐瑾曼想到沈姝,心髒隱隱擰在一起。
而且孩童時期的原身已經心裡扭曲……
徐瑾曼目光落在手臂上,沒有任何痕跡。
或許是不足以留下疤痕,或許是靠手術手段修復。
但她幾乎可以斷定,原身的一切病症皆源自於徐家。
或者說就是徐韜。
那張全家福也能驗證這一點。
徐韜一定對原身做過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家暴。
可陸芸不管嗎?
還有一點,渠城的事陸芸為什麼不讓她查呢?
徐瑾曼站起身,往下巨大玻璃外,俯視而下,行人變成一個個移動的小點。現在這些問題也不可能馬上就搞清楚。
最重要的也不是這些。
徐瑾曼忽地想起清晨那張動人的臉。
她想對沈姝再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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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
童嘉敲開徐瑾曼的辦公室,看到散漫自在的徐瑾曼難得神思不屬,把包往桌上一放:「我就是嫌家裡悶,你怎麼也這幅歷劫的模樣?」
徐瑾曼心說,歷劫都沒這波折。
其實比起徐家的事,她更心酸沈姝。
原身把小暑放了,卻把沈姝當做替代品企圖利用婚姻之便折磨。
沈姝什麼都沒有做錯,全然是無妄之災。
「什麼事?」徐瑾曼問童嘉。
童嘉坐到徐瑾曼對麵,接過周沛端來的咖啡:「我心情也不好。」
徐瑾曼:「巧了。」
「那你先說說,你怎麼了?」
「有事就說,我今天沒空應付你。」
童嘉習以為常:「切,好歹朋友一場,我有一個忙,你幫不幫?」
「說。」
「我女朋友出差了。」童嘉說:「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想找你給點意見。」
徐瑾曼莫名其妙:「什麼意見?」
童嘉道:「你和沈姝在床上都喜歡什麼姿勢啊?刺激一點的。」
「……」徐瑾曼:「你有病?」
「你才有病。」童嘉把咖啡往旁邊移,然後雙手趴在徐瑾曼對麵,下巴靠上去:「我說真的,你別看我經常跟你口嗨,其實我和我女朋友在那方便還是挺保守的。」
徐瑾曼:「……」
真沒看出來。
徐瑾曼放下手裡的文件,盡量把麵前這人當成一個柔弱的oga對待。
她心平氣和:「你能不能注意點,聊點正常的話題?」
童嘉立刻搖頭:「不能。你不知道我有多可憐,我要是不要求,我和我女朋友能半個月不做。」
「……」徐瑾曼:「關我什麼事?」
「誰讓你是懂王呢?早就聽說你玩兒的花,就當收個學生嘛。」童嘉苦著臉,「大不了以後我把沈姝消息免費給你。」
徐瑾曼:「……」
徐瑾曼睨著她的樣子,腦子裡莫名想起早上畫麵。
沈姝就坐在身邊,不過一拳頭的距離,她的黑色頭發有幾絲翹起來,白t恤略微起皺,穿著黑色藏銀線的短裙,手銬銬著她如奶油白皙的手臂……
淩亂而禁|忌的美。
剛聽完沈姝被原身欺辱的真正原因,按理說她現在不應該想這些。
這種回味怎麼都有點禽|獸。
除了這點之外,徐瑾曼並不覺得這想法羞恥。
她隻是單純認為那樣的沈姝,確實很美。
徐瑾曼沉思片刻,道:「或許你可以考慮……買個銬子?」
「?」
「能行嗎?」童嘉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睛裡已經躍躍欲試。
「行不行不知道,應該挺刺|激。」
「應該?說得好像你沒玩過。」
徐瑾曼沉默。
昨晚她的印象隻記得趴在沈姝背上,回了酒店,然後……後麵就斷片了。關於手銬,y的整個過程她完全不記得。
所以她隻能說,可能是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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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嘉心滿意足離開後,周沛從外麵進門,說道:「小姐,剛才陸夫人給我打了電話。」
「說什麼?」
「問您有沒有吃飯,身體怎麼樣。」
徐瑾曼一頓,說實話,陸芸給她的母愛是她沒有體會過的,但那種無原則無底線的溺愛,偶爾也讓她不適。
忽然,她聽周沛說道:「其實陸夫人挺不容易的。」
周沛難得在她麵前說這些,徐瑾曼道:「我知道。」
陸芸和徐韜是再婚,她不常回去,徐韜對他前任的孩子顯然更喜歡,陸芸在那個家裡,也不好過。
「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徐瑾曼卻搖頭:「你覺得我應該回去?」
「徐家那麼大的家業,陸夫人應該是想您回去。」這話一語雙關。
徐瑾曼揉了下脖子,後背靠向椅子,可能聊了會兒天,她的情緒放鬆了一些。
「其實我一點也不在乎徐家的家業。」她道:「我和身邊的人,活的輕鬆自在就行。」
大概是想童嘉說的那樣,她從小到大對錢沒什麼欲望,對她來說賺錢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有時候她過的很理智,有時候又活的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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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真的這麼說?」
「是的。」
陸芸放下手裡的修枝剪,對著手裡道:「她怎麼能不在乎呢?沒有徐家,靠她幾家小公司,以後要怎麼活下去?」
「夫人,小姐現在做的很好,至少這些都是她自己的努力。」
「你懂什麼?沒有徐家在背後撐月要,她怎麼可能這麼順利?就算是她自己的努力,但這都是那是暫時的,以後呢?誰來保證她永遠能這麼順遂?」
陸芸道:「把你留在她身邊,是為了照顧保護她,其他的話不需要你來說。」
周沛靜了一瞬:「是。」
陸芸沉默片刻:「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再怎麼玩,胡鬧,至少她還有爭家產的心氣兒,自從結了婚……」
她問:「上次說她和沈姝不在一起住?」
「是。」周沛頓了頓:「她們昨天住在一起。」
「之前呢?」
「隻在沈家那次,之後沒有過。」周沛說:「以前她和沈小姐有些誤會,沈小姐可能不太願意。」
陸芸道:「不願意,曼曼就算了?曼曼這麼寵她?」
周沛回是。
掛掉電話,陸芸的冷意化作焦慮,她可以用一切來庇護她的曼曼,讓她怎麼開心怎麼過,玩的再過火隻要不出人命,她都能給她收拾。
可她已經老了,曼曼還年輕,將來沒了她的庇護,就隻能靠徐家。
她允許她貪玩,但不能允許她不爭不搶不在乎,被哪個女人迷得沒了心氣兒。
陸芸決定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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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曼回酒店的路上,晚上沒睡好,早上又起的太早,天還亮堂著,她就有了困意。
不知原身以前是不是也這樣,總覺得最近挺容易犯困。
胡思亂想著,徐瑾曼手機微微一震。
沈姝:【你來一趟吧,你媽來我家了,說要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