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14、15號更新合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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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曼呼吸起伏,黃燦燦的晶瑩果實隨之壘高、下降。

像油畫廊裡,深棕色實木油畫框內,一副精美的人|體餐盤。

沈姝嘴皮發燙,唇內乾燥,喉嚨滾動的動作在徐瑾曼抬起頭時,倏然截止。

然而桃花眼內的灼熱卻無法在短時間消弭,以至於徐瑾曼的說話的尾音,緩而慢的停頓一瞬——

「姝姝,幫我接下盒……子。」

沈姝的睡裙是藍灰色,很簡單的款式,不似給她的買的綴著蕾絲。

外套領口一如既往的高於鎖骨。

少許露出的脖子皮膚,與她的臉頰,耳垂,一並呈現出淡粉,如籬笆上還是花苞的粉薔薇。

熱烈、羞怯。

沈姝眼底的情緒,沖擊了徐瑾曼的心髒。

心口重重一跳。

下一秒,oga垂下目光,抬手拿走盒子時,徐瑾曼聞到屬於oga誘惑香氛。

沈姝望著地上幾塊芒果,清冷聲色有一絲鬆動,道:「你趕緊收拾吧。」

「昂。」

沈姝不說,徐瑾曼也要趕緊收拾了。

熱度將較薄的那層水分吹乾,隻剩黏膩的糖分,心口的皮膚也已經感覺不到果肉的冰涼。

她想著收拾完,去沖澡。

隻是這個收拾的過程,也讓她忘不了方才客廳的……旖旎氣氛。

拿著盒子轉身之際。

無意看到果汁在地麵留下的痕跡,忽地,視線裡一塊芒果從上方墜落,摔在地上。

沈姝覺得自己是魔怔了。

第一反應竟然想的是——那上麵還有徐瑾曼身體的溫度……

「嘖。」

徐瑾曼大概也在為掉落的芒果不滿。

如果沈姝知道自己這下意識的一眼,會給今晚造成多大的影響,她一定不會抬頭——

徐瑾曼將盤子放在v形中間接著,漂亮修長的指尖將一顆顆果實,朝外拿。

被擠壓的芒果汁浸透睡裙,薄度和紗一樣,布料貼著皮膚,收緊在月要腹。

布料更裡麵還有一層的痕跡,也隱隱可見。

-

二人工作頓時調換一番,徐瑾曼收拾芒果,沈姝把盒子擦趕緊拿回房間。

徐瑾曼處理完身上,準備把地上先收拾,沈姝說:「你先去洗澡吧,我來拖。」

徐瑾曼沒客氣,她確實得去洗個澡。

沖完澡,地上也拖完。

沈姝在半島台燒水,盯著咕嚕作響的水壺,深思飄移的樣子。

她的臉色已然恢復如常。

徐瑾曼套著黑色t恤出來,問:「你剛才說小月牙的照片?」

「嗯。」水壺開關一跳,沈姝往杯子裡倒水:「還有兩句語音。」

沈姝看了眼沙發上。

徐瑾曼了然,還是問了句:「我自己拿?」

「嗯。」

「密碼多少?」

「1212。」

徐瑾曼疑惑,這數字倒是從來沒聽過,沒多在意,打開手機微信。

林薇發來的照片裡,小月牙穿著一身雪白的公主裙,丸子頭上待戴了一頂公主冠,後背則是一對白色絨毛製成的天使翅膀。

小月牙雙手舉過頭頂,笑著比了兩個耶。

點開語音。

小月牙稚嫩卻清脆的嗓音:「曼曼阿姨,姝姝阿姨,我是小月牙,你們買的衣服我收到啦!然後我,我今天吃了紅燒肉,晚飯是排骨,還有水果,園長說水果是你們買的,讓我代小朋友謝謝你們!然後。」

大概是指腹鬆了,或者喘氣,第二句接著第一句發的:「然後,你們給我買的糖果,我給我的朋友們每個人分了兩顆,因為沒有多少了,我有點舍不得。」

「有一些小朋友沒有分到很難過,我也很難過……所以,我還是給他們了。曼曼阿姨,姝姝阿姨……」

「下次我不要新衣服,也不要別的,換成糖果可以嗎?」

下麵是沈姝的語音回復。

徐瑾曼也點開聽了。

「可以呀,下次我和曼曼阿姨給你買更漂亮的衣服,更多更多的糖果。小月牙要乖乖吃飯乖乖睡覺哦。」

女人溫柔的嗓音,越入徐瑾曼的耳朵裡。

手機聲筒出來的聲音,與當麵聽得有些微不同,它帶著隱隱的電流磁性。

徐瑾曼的耳朵酥了一下。

她朝沈姝看一眼,人沒有抬頭,她便又往下看了看。

後麵小月牙就沒有說話,隻有和林薇的兩句交談,其中一句問到了她。

林薇:【徐小姐最近還好吧?】

沈姝:【我太太挺好,謝謝關心。】

徐瑾曼想了想,她好像沒聽過沈姝用這個稱呼,唯一一次看到,還是之前熱搜,沈姝在網上公開她們的關係。

微博發的那句:不是金主,是我太太……

「笑什麼?」

徐瑾曼抬眼對上沈姝的詢問,微微一笑:「很可愛——小月牙。」

沈姝:「是啊,她很可愛。」

徐瑾曼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吝嗇,由心的誇獎道:「你剛才的聲音也很可愛。」

沈姝一怔,徐瑾曼的話在她意料之外,但類似也不是沒聽過。

這人的嘴皮子一貫會哄人。

沈姝道:「沒有你可愛。」

徐瑾曼眉梢微動。

「徐老師穿著小白兔睡衣的時候。」沈姝看著她,唇角不甘示弱一般,微微勾了下道:「更可愛。」

徐瑾曼:「……」

這叫口才不好?

沈姝回臥室,徐瑾曼靠在她房門口,笑問:「剛才沒想起來,蔡瑩要我生日和她寫小說有什麼關係?要把我寫進去?」

沈姝拿著劇本,頭也沒抬:「應該吧。」

她也是猜的。

「寫的什麼?」

「不知道。」大概覺得有點敷衍,沈姝道:「她沒跟我說。」

徐瑾曼:「哦。」

見人專心看劇本,徐瑾曼回了房,臨走還貼心替沈姝關了房門。

沈姝緩緩放下手中的劇本,長而緩慢的沉了一口氣。

忍著身體的反應,沈姝重新拿起劇本。

劇本上有很多用熒光筆劃線,以及備注的台詞,她記東西還算快,背的差不多,已經進入打磨台詞的部分。

接近十二點鍾,屋裡的燈才熄滅。

她今天工作效率很低,尤其晚上……徐瑾曼回來之後。

沈姝的內心並不否認,那一刻對徐瑾曼有欲|望,她想,有可能是發熱期快要來了,所以今天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oga的發熱期前到後期整個階段,都會特別受影響。

以前她一個人不覺得什麼,但最近不知怎的,上次發熱期也是,她竟然渾渾噩噩中撲了徐瑾曼。

現在……也是。

沈姝口乾舌燥,身體的溫度從芒果那那一刻開始,就沒怎麼下來過。

就好像被人打了什麼強行針,即便是看劇本的時候,腦子裡也是那一幕。

她起身喝了幾口水。

並沒有任何緩解。

窗簾照常留了一點沒有拉,淺色的光照進來。

沈姝平躺在床上,黑色長發如海藻鋪散在枕頭上,她閉著眼睛,呼吸漸漸沉重——眼前再度浮現女人和芒果的畫麵,荒誕的念頭勾勾纏纏,引子似的。

昏黑中,oga紅著臉,顫抖的閉著眼,發出低促音節。

-

徐瑾曼也睡得晚。

現在手上多了北區那塊地,她變得更加忙碌,招來負責北區的秘書,明天能入職。她招人要求很高,要求上手快。

指望著這個人能給她爭取一點半點的休息時間,這樣還有空……忙別的事。

比如徐家的事,比如陪陪沈姝。

想到沈姝思緒無由頓了頓,繼而又被手機上的匯報抽回注意力。

又是淩晨方才入眠。

徐瑾曼卷著身側睡,沒一會兒便皺起眉心。

她的身體忽地下墜,仿佛被人從懸崖邊推下的那種墜感。不是一次落地,是無數次的下墜。

在她驚恐中,猛然摔到地上。

墜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畫麵。

是原身三四歲的時候,她自主帶入了原身的意識。

人還很小,她坐在地上,稚嫩的眼睛驚恐的瞪著麵前敞開的車門。

「你要是能跟上來,我就讓你上車。」

說話的人是徐韜。

說完話下一刻,車門被裡麵的男人轟然關上。

她反應過來,套著羽絨服的瘦小身影去伸過去,仿佛抓救命稻草一般去夠那車門:「爸爸,不要,不要丟下我!」

她追著車子後麵跑,每次即將要追上的時候,車子又會突然起步。

一邊哭一邊跑,一邊喊。

可是她永遠再跑,永遠追不上。

她摔跤了,車離得越來越遠。

她似乎能從後視鏡裡,看到爸爸那張冷笑的臉。

天很冷。

天空是灰白色,柏油路是灰白色,路邊的草是灰白色。

她穿著一件雪白的羽絨服,剛才因為摔跤,此刻身上灰撲撲的,手肘的衣服被柏油路擦破,露出裡麵白色的鵝絨。

小小的身影站在路中間,像個雪點,沒有任何人在意。

不知走了多久,那輛車重新開回來,停在她麵前。

漆黑的suv車門打開,男人在裡頭抽著煙,問:「知道錯了嗎?」

她凍得小臉青紫,手沒有半點知覺,她瑟縮的點點頭:「爸爸,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躲了。」

「一會兒去你奶奶家,要是敢在家裡人麵前給我丟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害怕的點點頭,因為風吹的耳朵刺,伸手捂著半邊發疼的耳朵。

終於聽到爸爸說了一句:「上車。」

又是另一個畫麵。

白色羽絨服因為太髒會給爸爸丟人,給她換了一件,還是白色。

那是一個白牆黑瓦的大房子,幾排連著,屋裡屋外掛著喜慶的紅燈籠。

她沒有聽到多少熱鬧的聲音,相反,整個宅子顯得安靜。

她站在黑色小門口,微胖的婦人朝她走來,她皺著眉想躲開,婦人捏著她的臉頰,將那兩團嬰兒肥擠在一起,另一隻手捏在她後方。

「叫聲大姑我聽聽。」

她兩手握著那隻粗壯的手,艱難的喊了一聲。

婦人滿意的彎下身,塗著紫色指甲油的手在她臉頰滑過:「徐韜居然能生你這麼漂亮的女兒。」

這是她的大姑徐蓮。

老太太也就是她的奶奶,一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徐瑾曼的自己的意識忽然恢復一些,就像靈魂抽離身體,她能看到小原身和周圍的一切。

徐蓮個子中等,身材比徐韜還要胖一些,因為發福的關係,兩頰的肉笑起來都堆在一起。

那個笑看著小原身的時候,會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下一秒,徐韜的聲音出現小原身以及徐蓮身後。

「徐蓮,你看清楚動的是誰女兒?」徐韜抽著煙走出來。

徐蓮笑了笑:「你自己抽成什麼樣,我逗兩下都不行?」

「你可別犯渾。」

「是不是alha還不一定呢,就算是也未必是s級,萬一分化成一個oga……那你這房可就是失敗品了。」

「住嘴!」徐韜冷聲道,仿佛聽了什麼詛咒的話,覺得不吉利。

徐蓮冷笑一聲:「不過老太太對你的基因還真是信任,這麼早就在做準備了。」

「那我就再提醒你一句,隔壁院裡的那幾個孩子,別的你怎麼逗無所謂,但配給我們這房的,你最好別碰。出了事兒,老太太饒不了你。」

接下來小原身奔跑時,她再度回到那個身體,她跑到一個院子。

類似於小型的四合院,她也不知是怎麼跑進去的。

除了幾個封閉起來的黑漆漆的屋子,那個院子並不大,一眼能看透——角落有一個小水缸,有搖椅,還有一吊秋千。

轉眼就看到姑拎著另一個小孩出來。

那是一個小女孩兒,莫約和她一樣大,或許看起來更小?

她不確定,因為那小女孩兒實在太瘦,像隻小貓一樣。

小女孩兒的嘴被塞住,被徐蓮拎在手裡,任憑怎麼掙紮都沒有用。

她有點害怕徐蓮,所以躲在院子裡的水缸後沒有出來。

然後她聽到小女孩兒嗚咽的哭聲,徐蓮坐到院中的椅子上,把小女孩兒抓到腿上趴著,巴掌拍在小女孩兒腿上方。

「安靜點,徐韜不讓我動你,我非要動你試試,瞧瞧老太太護著你們二房還是護著我。」

小女孩兒掙紮的很厲害,徐蓮似乎被她惹惱了,一下將人摔到地上。

上腳踢了兩下。

也是這一下,小女孩兒看到了她。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兒,嘴被塞著,無聲的流著眼淚。

她們四目相對,那麼一刻,她感覺到這個女孩兒在祈求她的幫助。

她,需要她。

所以她發出了聲音。

『嘩啦』一聲。

徐瑾曼仿佛被人丟進了深海,她在水缸裡掙紮,頭頂粗壯的大手死死按住她,窒息感從四方用來,耳邊是嗡嗡的水聲。

意識在消弭,整個人下沉下沉下沉……

在臨近絕望的瞬間。

徐瑾曼猛地睜開眼,在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仿佛剛剛經歷了生死劫難。

她的心髒砰砰直跳,腦子裡走馬觀燈似得,回放著剛才的夢境。是夢境,也該是原身的記憶。

隻是和從前的有些許不同。

這些記憶充滿破碎感,並不完整,現在讓她去想,除了徐韜那張臉,徐蓮……還有那個小女孩兒,她都不記得長相。

徐瑾曼疲憊的摁亮台燈,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

才睡了半個多小時。

她起身打開屋門,準備倒杯水喝,忽然動作一動,浴室裡有微弱的淋浴聲。

昨晚回來的時候,沈姝不是已經洗過澡了嗎?

喝完整杯水,徐瑾曼站在半島台邊上,那水聲讓她第一時間響起夢裡,小原身被徐蓮丟進水缸的畫麵。

沈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徐瑾曼心事重重的站在半島台。

那模樣沈姝也說不清,有些冷,有些低沉,還有一些孤獨……

也許聽到她出門的聲音,徐瑾曼抬起頭,與她對上眼神。

「你怎麼還沒睡?」沈姝先開口。

徐瑾曼望著沈姝,半晌:「出來喝口水。」

沈姝頓了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徐瑾曼訝然:「你怎麼知道?」

「你總是做噩夢。」沈姝走過去,站在半米遠的地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轉頭發現水壺裡的忘了倒出來,保溫壺裡的還是昨天早上的。

已經涼透。

她看了眼徐瑾曼手裡剩下的小半杯冷水。

見人正準備再往嘴裡倒,忽然抓住徐瑾曼的手腕,往下落到台麵上,道:「半夜別喝涼的了。」

另一隻手去拿她手裡的杯子。

溫熱柔軟的觸感,仿佛瞬間將徐瑾曼噩夢裡的陰影覆蓋下來,在沈姝脫離的瞬間,她反手將人手指握住。

徐瑾曼說:「前天那個,換成握手好不好?」

前晚在童嘉家裡,那個在半路無疾而終的事。

徐瑾曼的詢問很耐心,有一點微弱卻不需要特意查找,就能發現的寵溺,還有一點小心機。

因為她已經握著。

沈姝垂眸,指尖在她手裡不受控製的動了一下。

卻沒有說話。

沈姝的默認,給了徐瑾曼一絲鼓勵。

她的五指緊了緊。

並不沉重的力道,不會讓人感到束縛的力道。

沈姝被熱水染過的臉頰,櫻紅透亮,讓人忍不住想去碰碰。

但徐瑾曼沒有得寸進尺,也沒有這麼多旖旎的心思,對她來說,沈姝這個時候的存在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她們的動作像牽手,又比牽手的姿勢淺一些,這樣清醒中持續的親近,沒一會兒他們手心便生出汗來。

沒有太久,徐瑾曼鬆開她。

「沒開空調?怎麼這個點還出來洗澡?」

其實這個天晚上已經不算太熱。

「嗯。」沈姝把手收回去,就著剛才水壺裡沒有倒出來的水,重新按亮水壺開光。

如果徐瑾曼這時候是盯著沈姝的臉,那她會看到沈姝剎那間不自然的表情。

外麵的世界萬籟俱靜。

深夜的客廳裡,兩個人就站在那裡,隨意說著話。

沒什麼重點。

水壺燒的越來越旺,不久後開關跳動。

沈姝把水倒了點在徐瑾曼杯子裡,剩下的都撞進保溫壺,倒完水,水壺落下。

「晚安。」

「晚安。」

徐瑾曼端著水走進客臥,沈姝回到臥室。

-

徐瑾曼為了睡個好覺,特意交代公司人,十點前不開手機。

後半夜的覺倒是睡的踏實了。

就是敲門聲將她從沉睡中拉起來。

「進來吧,沒鎖門。」

徐瑾曼眯著眼睛,喊了聲。

她的聲音因為剛睡醒,透著沙啞,也有沒睡好的疲態。

昨晚因為芒果的原因,徐瑾曼那身睡裙換成了黑t恤。

t恤在腿彎上方,不算短,但也不算很長。

此刻因為她夾被子的姿勢,那長度便更經不起折騰,也更危險。

沈姝目光錯開,忽然發現,徐瑾曼在她麵前很少在意這些。

所有思緒皆在一瞬間。

沈姝下一秒道:「童嘉電話,她那邊出事了。」

剛才她在廚房,沒接到接話,看到微信才知道徐瑾曼也沒接。

「怎麼了?」

「你看看微信吧,或者現在先給童嘉回電話。」沈姝說:「她先給你打的。」

徐瑾曼去拿手機。

電話接通,徐瑾曼還未開口,童嘉臨近失聲的嗓子出聲道:「徐瑾曼,對不起,我需要你的幫助。」

她嗓子雖然是啞的,但語氣相對冷靜。

徐瑾曼問:「你說。」

童嘉將整件事大致告訴徐瑾曼。

童嘉回她媽媽家裡後,想了一天,還是把iad的記錄發給喬瑞,她用前半生所有的力氣寫了一封很長的信。

她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但這件事太過惡心,足以給她造成心理陰影。

她需要一個道歉,需要一個解脫。

她需要喬瑞給她一個說法。

更需要一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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