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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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純:「你信不信我不在乎,我並不是為了跟你解釋才來找你。」

徐瑾曼露出淺笑:「那是為了什麼?」

夏純微微昂頭:「你把東西給我,我總要做點什麼。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或許你會覺得我是怕了你。」

「想多了。」徐瑾曼始終靠著椅子,表情鬆散:「我不覺得你怕我,或者別的,因為我壓根沒想過。」

徐瑾曼掛著笑,看似溫和好說話,但說出來的話卻透著不言而喻的不屑。

字字句句隻有一個意思——你想多了,我壓根沒把你放在眼裡。

夏純眼皮微抬:「不重要。」

她道:「徐瑾曼,你配不上她。」

徐瑾曼輕輕挑了下眉頭,這是要把話說開,把臉皮撕破是麼?

行。

「你配的上?讓她在你粉絲那裡落了一個有妻之妻,捆綁影後的罪名?」徐瑾曼的笑不達眼底。

夏純眉心不由自主的蹙了一瞬,快速收斂。

她承認她是有私心,希望沈姝能見她一麵,哪怕是一個說話交流的機會。沈姝對她的抗拒,對她的冷漠遠離,讓她根本控製不住這種心理。

戲裡她和沈姝是情意未斷的初戀,可一旦離開戲裡,沈姝的眼睛裡就再也沒有她這個人,連一絲半點額影子都沒有。

可沈姝看徐瑾曼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是想起昔日過往。

想起和沈姝的點點滴滴。

她不是沒有看到網上的消息,超話的事當然也是知情的,她就是不想去撇清這點關係……她也知道這種想法不對。

那些說沈姝捆綁的,指責沈姝的評論她也看了。

終於還是忍不住轉發了沈姝和徐瑾曼相關的那條微博。

天知道,她當時有多痛苦。

就像把心愛的愛人親手送到別人身邊一樣。

夏純:「我承認我是有私心,那麼你呢?你當初用那樣卑鄙的手段娶到她,你是什麼好人麼?」

徐瑾曼瞧著夏純,嗓音像緩緩流動的水,懶怠而涼:「你一個過去式,好像沒有這個資格質問我。」

夏純已經想不了那麼多,徐瑾曼的姿態讓她感覺到被輕視的羞辱。

就像高高在上的權力者,對底層的那種姿態。

夏純反擊道:「來日方長,是不是過去式誰又知道呢?」

徐瑾曼笑了。

她有幾秒鍾沒說話,沒別的意思,就是忽然覺得,官配這兩個字在那本《野蠻愛人》裡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還是說因為劇情和沈姝的改變,也讓夏純原本的人設發生了改變。

否則現在的夏純,實在不像一本小說的所謂的官配。

「行吧,我好像給你臉了。」

不留餘地的難堪,夏純臉色頓時難看。

徐瑾曼扯了下唇,直起身,從桌上拿起手機,當著夏純的麵找到置頂的手機號。撥出去。

夏純不知道徐瑾曼是在打電話,正要說話,忽然聽到熟悉的嗓音。

「餵?」

沈姝清冷的聲線,在略微嘈雜的背景聲中響起。

徐瑾曼看著夏純,近乎繾綣的低呢道:「老婆,我想你了。」

很久之前,大概是沈姝和沈家鬧崩的時候,她曾經當著沈姝的麵喊過。再有便是群裡。

初次之外,這個稱呼幾乎沒有在她們二人之間出現過。

沈姝沉默了一秒。

寂靜的辦公室,手機外放聲會格外清晰。

「嗯,我也想你。」

-

夏純白著臉離開,根本沒聽二人後麵的對話。

辦公室的門關上。

徐瑾曼對著手機低聲解釋:「剛才夏純來了。」

沈姝說:「我知道。」

徐瑾曼能聽到劇組工作人員喊聲的聲音,她想,她的辦公區和沈姝拍戲的辦公區麵對麵,沈姝知道夏純來找她也不稀奇。

「所以你不是真的想我。」

徐瑾曼頓了一頓,沈姝突然的一句,聽不出特別的意思。

徐瑾曼輕笑道:「也不是。」

沈姝在那頭淡聲追問:「那是什麼?」

徐瑾曼似乎能想象到那樣的畫麵,沈姝坐在休息的椅子上,腿上放著劇本,沒拿手機的那隻手落在劇本的首頁。

微垂著頭,跟她說話。

「等我一會兒。」徐瑾曼說。

掛了電話。

休息區裡,沈姝把手機放下,把腿上已經泛舊的劇本拿起來,表情比剛才淡一些。

幾分鍾後偌大的辦公區裡忽然躁動,淺淺的交流聲,還有感嘆聲。

沈姝似乎聽到了熟悉的名字,抬起頭。

徐瑾曼麵露微笑,拿著裝了葡萄的透明盒子,走進來,半路上導演和幾個演員和她打了個招呼。

不知說了什麼,徐瑾曼手裡的盒子朝她的方向遞了遞。

徐瑾曼簡單應付了幾人,走到沈姝前,邊上沒有椅子,徐瑾曼乾脆蹲在沈姝旁邊把東西放沈姝手裡。

「吃吧,洗過了。」徐瑾曼稍仰著頭,笑說。

在徐瑾曼蹲下的那一刻,沈姝很清楚的聽見吸氣聲。

沈姝捏了下徐瑾曼的胳膊,力道上揚:「起來,那邊有凳子。」

徐瑾曼垂眸先落在肩頭,然後是沈姝的手上,說:「我馬上要出去一趟。」

「好吧。」沈姝收回手,打開裝葡萄的盒子。

徐瑾曼問:「腿還好嗎?」

沈姝回答:「有點疼。」

徐瑾曼想了想:「能不能休息兩天?」

「劇組也不能等我一個人。」沈姝說:「沒事,這兩天戲份不多。」

徐瑾曼便沒再說什麼,看著沈姝拿起一顆葡萄開始剝皮,沈姝吃葡萄喜歡剝皮。

不像她。

眼底遞來一顆葡萄,徐瑾曼沒客氣接過來,直接放到兩片唇瓣之間,用嘴唇和舌頭的力道將皮褪下。

有一點皮沾上,她還舌忝了一下唇。

這個人吃東西時,為什麼總能這麼穀欠呢。

沈姝從那紅潤的唇上收回,抬眼時看到一個女生正往徐瑾曼那兒看。

大概察覺到她的視線,那女生立馬紅著臉轉開。

沈姝回過頭:「你能不能好好吃?」

徐瑾曼:「啊?」

沒有別的情緒,但還是能聽到一絲絲的意見。

徐瑾曼問她,沈姝也不說,正好場務叫開始。

沈姝把剛拿起來的葡萄放回盒子裡,蓋子蓋上,徐瑾曼也站起身準備離開,臨走告訴沈姝,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不能接她了。

沈姝說:「我可能回一趟家裡。」

後麵補充,沈家。

為了拿外婆留給她的遺物。

-

徐瑾曼離開後,沈姝又拍了五個小時的戲才結束,比她預料的時間推遲了一個多小時。

時間已經接近六點,這個點回去正好是沈家吃飯的時候,沈姝想了想還是決定再找時間。

她一邊低頭給魏吳青發消息改時間,一邊和童嘉走進電梯。

魏吳青沒有特別的反應,但後麵跟了一句:【也好,下次還是帶著曼曼一起回來吧。】

沈姝應付了一個『嗯』字。

今天她說徐瑾曼不會回去的時候,魏吳青就表現出不滿意。她太了解魏吳青,如果她還是拒絕,魏吳青這次會直接拿外婆留下的這件遺物做籌碼。

回到消息,想了想給徐瑾曼發了一條,字沒打完,就看到徐瑾曼微信頭像一閃。

徐瑾曼:【才走?我馬上到公司,不過還有點事要處理。】

沈姝:【剛進電梯。】

徐瑾曼問還去不去沈家,沈姝說不了,過兩天白天找個空閒的時間去。

徐瑾曼幾乎每一句都是秒回:【那你先回去休息,我處理完就回來。】

沈姝:【嗯。】

因為沈姝要去沈家的原因,童嘉讓司機先下了班,打算陪沈姝走一趟。現在沈姝不回去,童嘉便負責把人送回星城,再順便開車回自己家。

沈姝覺得有點麻煩童嘉。

童嘉說:「就你當初幫我擋的那一下比起來,這些根本不算什麼,我願意。」

沈姝被暖意填滿,她的性格非常冷淡,所以從小沒什麼朋友。遇到徐瑾曼和童嘉之前,也隻有蔡瑩對她好。

電梯下到地下車庫,走到車邊要扌莫鑰匙,童嘉忽然道:「哎呀,車鑰匙還在飾品箱裡。」

「下午心心遞給我的時候,我順手先放了,你在邊上等我下,我馬上來。」

沈姝點點頭:「好。」

她忽然想起什麼:「嘉嘉,你幫我葡萄也帶下來吧,我忘了拿。」

童嘉上樓的時候,夏純正從洗手間出來。

「嘉姐怎麼又回來了?我以為你和姝姝一起走了。」劇組人員問道。

「姝姝在底下等我呢,我拿鑰匙。」

聽到沈姝的名字,夏純心口再次發堵。

剛才沈姝和徐瑾曼在一起的畫麵,也沖破大腦似得,浮現在眼前。

她心煩意亂的錯開,忽地目光在最邊上那個電梯頓了頓,一個帶著黑色帽子的女人一閃而過,依稀能看到戴了眼鏡。

身邊助理察覺她的反應,問:「怎麼啦夏老師?看什麼呢?」

「你剛才看到進電梯的人了嗎?」

「你說哪個?我沒太注意。」

夏純沒回應,往邊上走了幾步,想看清什麼似得,下一秒經紀人把她的注意力叫過去。

「純純,來一下,張導叫你。」

等夏純再回頭時,邊上的電梯門已經合上。

「夏老師?你是不舒服嗎?」助理在邊上問道。

夏純默了幾秒,搖搖頭:「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她在監獄見過那個變態,剛才那一瞬間,那個戴眼鏡的女人讓她聯想到,當初欺負過沈姝的那個變態alha。

這是劇組,而且需要通行證,不太可能是那個變態女人。

經紀人還在那邊喊,夏純轉瞬收起思緒。

早上來的時候沒什麼車位,車停的偏,偶爾有車啟動的聲音,那聲音在寬曠的車庫被放大數倍。

沈姝站在門口,有一分鍾裡,整個底下車庫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種環境,無形給人警惕感。

沈姝便不自覺的想,徐瑾曼說快到公司,再等一會兒,說不得會遇上。

這種思考竟然讓她的心情稍稍平靜下來。

忽地,鞋與水泥地緩慢接觸聲,沒入她的耳膜中,同時,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也隨即而來。

沈姝背脊一瞬間緊繃,她猛地抬起頭。

這一次不再是空無一人。

從幾米外的麵包車後,一個帶著黑色貝雷帽的女人走出來,她抬起頭沖著沈姝笑了笑,透出眼鏡底下的幽光。

白色賓利開進地下車庫,徐瑾曼剛要再給沈姝發消息,猝然聽到一聲尖叫。

徐瑾曼身體猛地一僵。

像白燕發出的尖銳喊聲,帶著恐慌,抗拒,厭惡與驚懼。

那聲音熟悉的,幾乎能把她的心髒穿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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