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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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曼睡得晚,卻醒的晚。

準確的說,她的精神有些莫名其妙的亢奮,以至於睡的也特別累。

客臥房間窗簾的顏色是淺灰與藍的拚接,正好是她喜歡的顏色。

她與沈姝不太相同——沈姝睡眠淺對光敏感卻喜歡睡前將窗簾留一絲縫隙,因此那幾個在沈姝房間醒來的清晨,她都能看到外頭照進來一縷光。

從落地窗射入地板。

她則喜歡將窗簾完全拉上,第二天一早再全部拉開。

此刻,窗外的光線打在窗簾,在灰與藍的布料厚度上打了折扣,她猜想,今天應該不是一個好天。

否則屋子裡的光會更亮一些。

這樣她會將身邊的人看的更清楚,哪怕是背影。

沈姝背著身,墨色的頭發柔軟的散在枕頭上,有一些壓在肩膀下,總之懶洋洋的垂著。

像昨夜到最後的無力一樣。

為了方便,也實在太困,昨天洗完澡沈姝換了一身吊帶,彼時背著身,蝴蝶|骨上一片奶白皮。

隻是脖子上那被五指掐過的淤青,如紫紅色的痂痕。

觸目驚心的燒著徐瑾曼的眼睛。

她下意識想伸手去安撫,又怕驚醒那睡夢中的人。

輕手輕腳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去。

穿上拖鞋緩步繞到側麵,因為昨天哭過的原因,沈姝的眼睛還有一點微腫。

被子夾在光潔的手臂下。

粉色四件套,本來是上次給蔡瑩鋪的。

徐瑾曼眼神從被子邊緣網上一掃,鎖骨是紅的,目光再度往下一垂,紅色痕跡和昨晚草莓睡衣上的水印差不多。

她是不是太用力了?徐瑾曼想。

這些事徐瑾曼沒幫別人做過,和澆花一樣,那經驗都是通過自己扌莫索出來的。

徐瑾曼有一點點覺得熱,她收回視線,看了眼身上的睡衣,打開櫃門快速拿了一件外套。

出門到半島台燒了一壺開水備著,又在鍋裡燒上粥,打算一會兒做一個牛肉蛋花粥。

洗漱完,緩了緩精神。

徐瑾曼方才給vio發消息。

昨天她把沈姝帶回來,剩下的事都交給了vio。

但事情並沒有結束,還有太多的疑點。

「身上的磁卡通行證是真的,身份是假的,而且不是近期錄入的。」vio的話基本證實了她的猜測:「就像提前很久準備好的一樣。」

各個公司人員錄入的磁卡,都可以進入樓下的打卡通道。

這張卡,都是物業部專門發放。

也就是隻要這棟樓的人,包括劇組人員都會有這麼一張卡,但徐瑾曼大樓安保較為看重,人員每次打卡都會自動發送到公司與個人的打卡a。

一旦有遺失或者冒用,就可以馬上申請對該卡消磁。

因此vio查了大樓的監控,從時間上找到了打卡記錄,果然不是冒用。

這個卡是真實存在的。

而vio的調查是,昨天下午實際並不是第一次出現,還有其他人見過,但她很巧妙的避開了所有的監控。

也就是說……

「是有人在幫她。」

vio道:「是的,想要查到這張卡她具體哪裡來的,很難。因為物業部的人不少,我們的安保之前更注重外在,確實也忽略了內部人員。」

「這個人很可能是我們公司的人。」徐瑾曼道。

人再多,也得有機會進的去。

vio說:「是的。」

vio又道:「那個女人的精神不正常,之前就有過精神史,曾經在學校附近跟蹤過沈小姐,後來被路人發現報了警。不過在派出所呆了沒幾天,家裡人就因為精神不正常的關係要求放人……」

徐瑾曼聽到最後,看了眼客房的方向,走到陽台:「所以最後不了了之了是嗎?」

vio說:「據我了解也就關了一個月,我昨晚去查過,她媽媽過世後,剩下的一對姐嫂已經不怎麼管了。聽說又出了事,讓隨便我們處理。」

徐瑾曼擰了擰眉:「精神病?」

vio道:「醫院精神科專家的意思,是有心理不正常的可能,但不到嚴重的程度,也就是還有自主認知。甚至還想哄騙護士拿手機報警,沒有人看著的時候,她還想跑,不過……」

當然跑不了。

兩條腿都被徐瑾曼打折了,就是掙紮。

「明白了。」

偽裝精神病的可能性更大。

在這個abo世界,精神病三個字會被法律所寬容,無論這個人做了多麼嚴重的事,隻要和精神病有關聯,最後都會被輕拿輕放。

很多人都會鑽這樣的空子。

因為有過『前史』,所以才想報警,知道警察會幫她。

有時候也因為這種原因,讓精神病患者這個詞被人所誤解與嫌惡。

「徐總,網上的消息您看了嗎?剛才已經有人把消息傳出去了,警察肯定會過問。」

vio說的婉轉,她怕徐瑾曼再亂來,怕萬一出事。

徐瑾曼說:「嗯。」

雖然有點可惜,但她也不會乾囚|禁這種違法的事。

女人是卡是哪裡來的,又是誰幫她躲避了監控。

還有一點……徐瑾曼把手機捏在手機,稍稍思忖,或許是她想多了,確實也有些巧合——剛好昨天那個時間點,她不在公司。

因為沈姝說過感覺被人盯著後,隻要她有時間都會和沈姝一起下班回家。

她腦子裡有幾個人的名字,徐家的人,包括周沛都有嫌疑。

這些問題她得另外想辦法得到答案。

客臥的門響起輕微一聲『吱呀』聲。

徐瑾曼的思路被強行轉過去,看向門口,沈姝抱著枕頭從裡麵出來。

墨發垂在臉頰兩邊,巴掌大的臉更顯嬌小精絕,下巴貼著枕頭,遮在身前。

清冷與純潔,還有一絲可愛。

都在一個人身上。

讓人想到春雨的街角,一隻正在舔爪子的高冷小白貓。

毛茸茸的,讓人想揉。

徐瑾曼和沈姝的視線對上。

oga眸光瀲灩,帶著水色,不知是不是枕頭顏色的關係,徐瑾曼覺得那張臉的皮膚也被印的紅了些。

徐瑾曼隨即看著沈姝露出的光潔胳膊:「快去換衣服。」

沈姝沒動作,問:「你不上班啊?」

聲音還是啞的,比昨晚還厲害。

就像那雙腿,第二天第三天總是比第一天要酸疼。

「休息一天,快去換。」徐瑾曼從陽台進來,外麵灰蒙蒙的,帶著陰涼,又是要下雨的節奏。

見人還不走,她走過去順勢把外套一脫罩到沈姝背上。

推著沈姝骨感的背脊,朝臥室去。

念著沈姝的腿,推動的力道並不大,有點像是扶著。

沈姝說:「好像比昨天更疼了。」

二人進屋,徐瑾曼頓了一頓,低著頭問:「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沈姝:「……一點點。」

她說完,轉頭道:「也還好。」

距離突然拉近,徐瑾曼的頭抬了幾厘米,還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呼吸交融了幾分。

徐瑾曼在她紅色的唇上停留一秒,點頭:「衣服我幫你拿還是你自己拿?」

沈姝聞言,緩緩走到衣櫃,動作一頓。

徐瑾曼見狀,輕笑了聲:「反正也見過了。」

就是下意識的打趣,她的步子都在準備往外走了,結果聽到沈姝回了一句:「也是。」

就看到餘光裡,粉色的枕頭丟到一團亂,隻剩下被芯與床墊的床上。

徐瑾曼:「……」

徐瑾曼側眸看去。

如果是以往她不會去看,親密過後似乎能把人的距離無限拉近,就算明知道沈姝裡裡外外隻穿了一件,她也還是看了過去。

倒不是有意。

就是被吸引。

灰藍色的細繩托著那墜感十足的布料,像兩條鋼絲一樣,隨著人的動作,讓人心驚。

生怕它突然斷裂,發生更危險的事。

譬如撞到那似水一樣柔軟的海綿,還有海綿墊上顯眼的剛剛成熟的櫻桃。

方才還用枕頭遮擋的人,像是因為徐瑾曼的一句話,想通了似得。

oga的身體側著,紅著耳垂,大大方方的打開衣櫃。

拿了另一套睡衣,還有一件居家外套。

內衣都在底下一層。

沈姝彎月要的時候。

徐瑾曼:「……」

沈姝的手交錯捏著月要下裙子,準備往上拉時。

徐瑾曼:「……」

徐瑾曼低咳一聲,企圖讓乾燥的喉嚨,和小腹的熱度得到解脫:「你換,我去看看粥。」

清晨,真是一個喚醒穀欠望的時間。

屋門被關上,沈姝掀衣服的動作微微一頓,望著緊閉的房門,很快聽著外頭陶瓷蓋子與鍋碰撞的聲音。

微紅的眼尾溢出淺淺的笑意。

目光在床墊上掃了一眼,淩亂之極,人靜下來後,連空氣裡都能聞到那潮濕與黏膩的海浪味道。

她換衣服時,低頭時,再度看到那幾點紅色狼|藉,尤其鎖骨那處紋身上。

整個『x』周邊,都是紅的。

沈姝抬手在那骨骼處碰了一下,好像還能感覺到熱和水分。

心說,其實是有一點用力了……

但是。

她很喜歡。

沈姝一想,又覺得這想法稍有些羞恥,她吸了口氣,把記起來的那種愉悅,興奮,以及心慌感。壓下去了。

二人一起吃了早飯,便坐在沙發上。

徐瑾曼看到沈姝緊了緊外套,腳上套著拖鞋,但和她一樣不愛穿襪子。

起身到房間拿了之前那條薄毯,彎月要裹在沈姝身上。

沈姝問:「你不冷嗎?」

徐瑾曼說還好,就是腳有點涼,然後沈姝給她分了一半。

「徐瑾曼。」

「啊?」

「還是有點冷。」

徐瑾曼看過去,沈姝沒看她,視線似在電視上,但廣告又有什麼看頭?

徐瑾曼坐到身邊身邊,靠得近,腿貼著,壓了點衣服的料子。

毯子下的熱度終於升起來。

她伸手攬住沈姝的肩膀,讓人能借力依靠。

但這個動作,讓沈姝那邊的毯子往下掉了掉,徐瑾曼又抓起來裹到沈姝身上。目光自然而然又落在沈姝的脖子處。

「還疼麼?」

沈姝默了一瞬,說:「疼。」

她平時不會這般示弱。

徐瑾曼聽到回應和啞聲,心裡發悶:「蔡瑩一會兒要來,我讓她買了點藥。」

沈姝:「好。」

徐瑾曼聽她嗓子的聲音,也不想她再說話,同時感覺到沈姝看起來已經不去想車庫的事,可實際上心理的負擔還在。

她把人稍稍抱緊了點。

隔了一會兒,沈姝道:「徐瑾曼。」

「嗯?」

「還好你來了。」

「我來晚了。」徐瑾曼的思緒重新回到vio的電話,那個變態女人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說不準就是她身邊存在的威脅。

說不準沈姝又是因為她的原因,受到傷害。

沈姝的臉往徐瑾曼的肩甲靠,似乎是為了吸取更多的暖意:「我昨天有點害怕,但是你來了,我就不害怕了。」

徐瑾曼聞言,五指在沈姝肩膀加重力道。

她把和vio的對話,還有對變態女人的調查結果,一字不落的跟沈姝說了一遍。

沈姝聽完,沉默了幾秒鍾。

「你是因為這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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