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2)
「那我是不是得證明一下,我不是木頭?」
「怎麼證明?」
徐瑾曼看不清沈姝的表情,隻從聲音聽出那裡麵的些微柔|軟,心口硌的生疼,她的掌心穿過沈姝下巴,墊在中間,順勢捧起沈姝的臉。
口勿落下時,徐瑾曼感受到沈姝月要背支撐的勉強,便挪到月要上用力。
環住將人翻到身|下。
自始至終口勿都沒有離開。
不知口勿了多久,沈姝抵著徐瑾曼的鎖骨把人推開,嗓音略顯沙啞:「徐瑾曼,你在發燒?」
「嗯?」
腦瓜子和耳朵都嗡嗡的,乍一聽徐瑾曼聽成了——徐瑾曼,你在發騷?
還尋思,奇了。
今天從沈姝嘴裡,聽到了兩個新詞。
有病。
發騷。
沈姝從來沒有說過的詞匯。
徐瑾曼垂首靠著沈姝的額頭說:「很,騷嗎?」
沈姝:「……」
沈姝梗了梗,隨即抬手去扌莫徐瑾曼的額頭,剛才抱著人的時候就感覺體溫有些高,也沒在意。
額頭的溫度顯然比掌心高。
徐瑾曼被推開有些莫名,她以為沈姝還在生氣,心裡也開始打鼓,但下一秒,沈姝把她按在床上,語氣比方才硬:「你自己難不難受都不知道嗎?」
徐瑾曼後知後覺,確實有點。
下午的時候吃了藥感覺好了點,晚上開完會,長時間的集中注意力讓她覺得頭有點暈。但發燒的情況是沒有的。
剛才精神都在沈姝身上,壓根沒關注別的。
要是察覺是感冒發燒,哪敢跟沈姝親。
徐瑾曼手背壓在唇上,有點煩的嘖了一聲,語氣嗡嗡的:「糟,傳染給你怎麼辦?」
燈還沒有開,彼此依舊隻能靠聲音與感觸判斷。
沈姝聽著那嗡聲,竟被惹得想笑。
甚至覺得這一刻的徐瑾曼有些可愛。
沈姝借著渾濁的視線,拉開徐瑾曼的手臂,說:「那兩個人都病在家裡,不是更好。」
徐瑾曼緘默片刻,笑一聲。
沈姝找了上次的剩下的退燒藥給徐瑾曼吃了顆,再重新把燈關上。
徐瑾曼原本想著是不是應該去隔壁睡,但是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的感覺身上被人箍著,緊緊的。
然後她夢到自己進了一件桑拿房,熱氣像火一樣烤著她的身體,整個人被蒸的脫水,恨不得馬上跳進涼水池裡。
不知是不是心有所願,事便順成。
她竟然真的感覺到舒爽,同時又有一點別的感受,酥酥麻麻的,讓人心癢的。
沈姝拎著徐瑾曼的衣角,沾了汗水的毛巾從衣服底下拿出來,然後放到盆子裡,清洗,再去擦。
周而復始。
這對沈姝來說也是一個煎熬,徐瑾曼雖然鍛煉的少,吃東西也不怎麼忌口,但身材卻一如既往,尤其平躺之後——沈姝感覺自己發現了徐瑾曼身上除了手指外,另一個漂亮的地方。
那漂亮的小|腹光滑緊致,簡直移不開眼。
在往上,沈姝的手就更不太穩了。
徐瑾曼的月匈柔軟而富有彈|性,毛巾搭上去她都不敢用力。
簡單幫徐瑾曼擦了兩遍汗,沈姝才重新睡下。
身邊的人呼吸沒有那麼急促,明顯睡的安穩許多,沈姝把側過身沒有去抱徐瑾曼,就是那麼看著。
雖然什麼也看不見。
她最近的樣子其實不太像她,或者說,是徐瑾曼出現後,她越來越不像她。
外婆去世後,她很少再去爭什麼。
對物質的**更是淺淡。
更別說什麼喜怒哀樂,在沈家的時候她幾乎隻有一種情緒,那就是淡漠。
爸媽不愛她,她從小就知道,但在這世上唯一的牽連隻有沈家這三個人。
即便知道她對他們毫無所謂,也依舊把他們當做家人,當做牽掛。
否則除了他們,她還剩什麼呢?
是徐瑾曼讓她重新體會到被放在手心的感覺,被疼愛被寵溺被看重的感覺。
那和別的不一樣,和蔡瑩對她的好也不一樣。
很多時候,徐瑾曼會讓她看到希望,就像照進黑暗的一縷陽光。徐瑾曼在她暗淡的心上,開出了這道光。
所以她下意識的想去抓緊,想要得到回應,無論是生理的還是精神的。
夜色漸漸深沉。
臥室裡的氣息越來越平穩。
然而城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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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靠著北區的方向,有一條長河,背靠河邊是清吧一條街。
夜幕降臨的時候,整條長街燈紅酒綠,人影灼灼。
尤其這個時節秋風涼爽。
北城的水資源整治很好,微風從河麵吹起,會帶來一絲河水清冽的味道。
夜晚十一點多,黑色邁巴赫停靠在一家新開業的清吧門口。
韓文玲從車上下來,迎麵便有人上前幫她泊車。
「韓總,你怎麼一個人啊?」
韓文玲抬手擋開女alha的擁抱,淡淡道:「一個人不行?」
女alha笑說:「怎麼會?來這種正經地方,怎麼也得好好喝幾瓶吧?韓總,你最近不高興出來,可把咱們寂寞死了。」
玩笑歸玩笑,也沒有開的太過。
韓文玲的酒肉朋友很少,基本都是有商業關係的人,但這些關係她都打理的很好,看人的眼光也獨到。
即便她前陣子被韓老爺子一腳踹開,這些人大多數也沒見風使舵那套。
一個角落的卡座,韓文玲喜歡靠邊的位置。
韓文玲和幾個朋友喝了幾杯酒,加冰塊的雞尾酒在玻璃杯裡碰出水光,台上緩緩響起女人沙啞的歌聲——
分分鍾都在盼望跟她見麵
默默地佇候亦從來沒怨
分分鍾都渴望與她相見
在路上碰著亦樂上幾天
愛戀沒經驗
今天初發現
遙遙共她見一麵
那份快樂太新鮮
我一夜失眠
影子心裡現
…
韓文玲低垂著眼皮,竟然聽入了神,連身邊有人坐下都沒有發現。
等聞到香水的氣息,韓文玲皺起眉頭。
身邊朋友見狀,立時有眼色的將人叫走,主動給韓文玲倒了一杯新的,笑道:「韓總不至於吧?韓文芳對你這麼大威脅?連女人都不看了。」
韓文玲抿了一口酒,冰涼的酒順著喉嚨往下滑:「沒意思。」
歌聲在繼續,朋友並未聽到那三個字,轉頭問她說的什麼。
韓文玲沒接話,翹著腿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台上,她倒是沒有注意唱歌的人長什麼樣,就是覺得唱的還不錯。
視線收回的途中,忽地看到一道熟悉的側影。
蔡瑩穿著白色的長袖連衣裙,頭發沒有紮,清吧的光線不明亮,卻令混血oga的五官更為驚艷。
蔡瑩手裡拿了一杯酒正和身邊的女人碰杯,不知說了什麼,兩個人頭靠在一起,很是親密的笑作一團。
同時她身邊的女人伸手攬住蔡瑩的肩膀,靠到人耳朵邊上。
從韓文玲的角度看起來,比起說話更像是咬耳。
韓文玲捏著酒杯的五指微微用力,表情似一瞬間陷入僵局,冷硬的驚心。
「韓總,怎麼了?」身邊人問她。
韓文玲垂下眸子,把酒杯靠到唇邊,整個人仿佛和周圍的氣氛完全隔開。
這麼快就有女朋友了嗎?
似乎也沒有那麼傷心?似乎比她的心情還好一點?
韓文玲一連想了好幾個問題,莫名想起那天宴會之後的事,她被父親罷免所有職務後,獨自回到市區的家裡。
她的母親聽說了消息,趕過來。
一進門便是劈頭蓋臉的數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你這麼這麼沒用?沒了公司以後怎麼辦?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那個賤人恐怕要笑掉大牙了!」
空寂的平層裡,她坐在沙發上,由著人罵。
直到清脆激烈的碎裂聲。
瓷磚地上一片透明的碎玻璃,同時散落的還有一朵朵菊花茶。
細小的,完整的。
原本不覺得,但那一刻,她卻恍然原來那菊花茶本來就是枯萎的。
她有種前所未有的悵然若失,連最後那人罵了什麼都忘了,沒有立馬去收拾,刻意強行的去思考之後的安排與處境,但是什麼都沒有想明白。
最後看著一地的花茶,心情奇差無比。
她強迫自己,隻有把想法全部放到韓氏上——她要把韓氏握在手裡,什麼都是虛無縹緲的,隻有握在手裡的東西才是真的。
哪怕是這樣想,在那個晚上她也還是給蔡瑩發了消息。
但是小白兔的對話框裡,她已經不是好友。
第二天,她又給蔡瑩打電話。
也沒有撥通。
蔡瑩拉黑了她所有的方式,比她想象中決絕的多,她竟然神奇的感到了失落。
後麵的大半個月她都沒有出門,就是忽然間沒了意思。
什麼玩樂都沒什麼勁了。
韓文玲重新抬起眼睛,看向交談甚歡的兩個女人,那畫麵刺眼至極。
蔡瑩很容易相信人,也不知那人是什麼背景,與她在一起都花了兩個月時間,如今不過半個月,就如此親密?
韓文玲仰頭將杯子裡的酒喝完。
這頭。
蔡瑩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摟著身邊人的胳膊:「為什麼清吧都喜歡唱這麼深沉的歌?唱點歡快的不好嗎?」
「有道理,我也喜歡歡快點的。」
蔡瑩:「比如好日子。」
童嘉:「噗哈哈哈哈哈,蔡寶,你真是姐姐的開心果。」
蔡瑩嘿嘿笑,打了個哈欠。
童嘉側頭,見蔡瑩臉頰紅潤,稍微有點醉意:「那回去唄。」
「行,我去下洗手間。」
蔡瑩從洗手間出來,剛才坐著不覺得,走了幾步腳上居然有些虛浮。她琢磨著,剛才和童嘉聊嗨了好像是多喝了幾杯。
往前走,迎麵一個醉酒的女人往這邊來,不知是不是故意,左右都沒躲開,還差兩步險些撞上的距離。
一個身影從身後出現,將人隨手一扯,掀開。
熟悉的雪鬆氣息同時出現在鼻息中。
蔡瑩怔了一怔。
韓文玲低罵了句滾,等人轉身走後,才回頭去看蔡瑩。
那雙眼睛出奇的冷靜,平淡的沒有一絲波瀾,韓文玲開口問:「不是熬不了夜,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麵?」
她說話有天然的溫和在裡麵。
蔡瑩隻看了韓文玲兩秒,錯開視線,徑直往前。
甚至連一句回應都沒有。
韓文玲:「瑩瑩。」
蔡瑩頓住腳步:「韓總。」
她側仰著頭,神態沒有一絲情緒,還不如看陌生人的眼神:「我們應該不是這種友好的關係,還是說你還想在挨我一巴掌麼?」
韓文玲聽著那句陌生的『韓總』,指甲在肉裡掐了掐。
「再讓你打一巴掌也沒什麼。」韓文玲默了默,道:「抱歉,不該瞞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