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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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離咬著腮幫子,整張臉都鐵青,她恨恨的瞪著徐瑾曼精致白皙的五官,此刻徐瑾曼表情淡漠閒散。

徐離紅著眼睛,恨不得上前將人撕碎,這個想法冒出的一瞬間,身體朝徐瑾曼沖過去:「你設計我!!!」

徐瑾曼紋絲不動,眼看著徐離被邊上的特管所人員按住。

黎藍抬了抬手,很快有人從徐離身上搜出了那支針管……

徐離瘋了一樣的掙紮:「放手!放開我!徐瑾曼,你這賤人,你陷害我!」

「噓。」徐瑾曼淡淡從徐離臉上錯開,回頭看了眼虛弱且不明所以的徐韜,對黎藍道:「黎警官,我爸爸需要休息了,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換個地方說話了。」

話音落下,黎藍一個眼神,徐離便被兩個人壓著出門。

徐離喊叫的聲音還在繼續,在寂靜的醫院走廊,被放大數倍。

徐瑾曼跟著人出去,將病房留給醫生護士。

徐離被兩個人架著,她看著氣定神閒站在門口的徐瑾曼,徐瑾曼為什麼會突然懷疑她?又是怎麼設計出這麼周全的計劃?!

除非……是她被周沛出賣!

周沛和徐瑾曼聯手給她下套!

「是周沛出賣了我……」

徐離的思維已經很混亂,她的大腦受到刺激,短時間內被沖擊的厲害,腦子裡想的東西無意識脫口而出。

徐瑾曼頓了頓,走上前。

離著幾步遠的位子,勾了勾唇:「你猜呢?」

信任這種東西是很微妙的。

徐離驀然抬眸,任憑她怎麼掙紮怎麼尖叫也無濟於事,她隻知道她被周沛背叛,她被特管所抓住,她再也沒有希望了。

她的人生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媽媽的希望也落空了。

徐離的喊聲漸行漸遠。

「先不說徐離手裡還有別的事,殺人未遂這一樁,也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現在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黎藍的聲音依舊冷淡,她說話時基本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徐瑾曼卻從來沒在這個人身上,感覺到冷。

徐瑾曼收回視線,抬眼看著黎藍。

認真的說了一句:「謝謝。」

徐瑾曼還是需要去特管所簡單做一份筆錄,和黎藍簡單商量,離開前她先去了一趟徐韜的病房。

她慢悠悠走向病床,徐韜帶著呼吸機,往常精神的眼睛,此刻渾濁的像一片被泥土攪亂的藻澤。

「發生了什麼?」徐韜昨天剛從重症病房轉到特護病房,整個人都透著虛弱。

徐瑾曼內心卻毫無波瀾:「爸覺得呢?」

她用著『爸』的稱呼,臉上卻淡漠如水。

徐韜:「小離,她……」

往常的強勢,已然土崩瓦解,這時候的徐韜更像一個老人。

可惜,再老再可憐,也改變不了家暴犯的事實。

「她真的要對我下毒……?」

徐韜難以置信。

他根本無法明白,為什麼?

徐瑾曼:「不是下毒,是要殺你。」

她看到心率儀上的心跳快速升高,冷淡道:「沒關係,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好,會有人把更詳細的事情說給你聽。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徐瑾曼說完不再看徐韜一眼。

-

徐瑾曼自己開車去特管所,在路上給沈姝發了一條微信。

【早安。】

原本以為沈姝還沒有醒,誰知那頭竟然秒回:【早安。】

這個早安意味著,徐離的事成功了。

徐瑾曼給沈姝撥了一通語音過去。

語音接通,徐瑾曼說:「好困。」

「我也是。」沈姝的嗓音略微沙啞,帶著一絲性|感。「你現在回來嗎?」

徐瑾曼:「去趟特管所,做個簡單筆錄。」

沈姝:「那見不到了,我還有一個小時出門。」

徐瑾曼說:「那公司見。」

「我今天外景。」沈姝那邊有身體在床上翻動的聲音,「然後……」

「嗯?」

沈姝:「有兩場外國的戲,導演覺得合成和場地都不是很滿意,要出去拍。晚上六點飛機,後天晚上回來。」

徐瑾曼:「……」

徐瑾曼車速不自覺下降一些:「那是三天。」

她看著前麵紅綠燈,低聲說:「也好。」

沈姝:「也、好?」

兩個字中間有停頓,有那麼點質問與不悅的語調。

徐瑾曼笑了笑:「昂。」

等沈姝回來的時候,她應該已經解決完徐氏的事。

她還沒解釋完後半句,沈姝的語音就掛斷了。

徐瑾曼給沈姝發了一個親親,語音說:「姝姝,我先開車,一會兒跟你說。」

看看眼時間,重新將速度提高,快速往特管所去。

-

沈姝換了一身白色圓領薄毛衣,小腳黑褲,外麵是一件咖啡色的大衣。

也就兩天,她隻拎了一個小號的行李箱。

沈姝換了鞋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眼客廳,忙碌的時候她和徐瑾曼也有兩三天不見,但和這種感覺又不太一樣。

她說不清楚。

下一秒不知想到什麼,她收斂心神,輕吸一口氣,表情變得淡了許多。

像是有什麼氣。

拉著行李箱出門,剛從電梯下來,忽然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筆直站在兩米外。

大抵聽到電梯門開的聲音,人轉過身來。

徐瑾曼看到沈姝,歪著頭微微一笑。

那一刻微風浮動,秋季陰冷的清晨裡,仿佛讓沈姝看到一縷陽光從外麵照進來。

徐瑾曼上前拉過沈姝手裡的行李箱,而後去牽沈姝的手:「還好趕上,走吧,送你去片場。」

外景在南區一個觀光景點,時間還在,這個點路上沒有什麼人。

徐瑾曼一字一句給沈姝說醫院發生的事。

「周沛被抓的時候就在醫院樓下,徐離被帶下來正好看到她,徐離以為是我和周沛聯手害她。」

當時周沛的臉色完全可以用心如死灰來形容。

「矛盾是信任最大的敵人。」

「以黎藍的手段,隻要其中一個吐出來就簡單了。」沈姝說。

半小時後,徐瑾曼把人送到地方。

沈姝把包抓在手裡,說:「走啦。」

安全帶解開,手還未碰到把手,便感覺身邊皮椅響起輕微的『咯吱』聲。

徐瑾曼壓過去,在沈姝耳尖落下一個口勿。

又覺得不夠,徐瑾曼往下親了親:「晚上我送你。」

「晚上直接去機場,你別跑了。」

「好吧。」

「抑製劑帶了吧?」

「嗯……」

沈姝小口吸著氣,因為脖子上微微發癢,頭往邊上側了側,卻給徐瑾曼騰出了更大的施展空間。

沈姝呼吸不勻說:「徐瑾曼。」

「嗯?」徐瑾曼的唇捂在皮膚上,聲音略微顯得有些悶。

「你讓我咬一下。」

-

徐瑾曼送完沈姝回到公司,收到陸芸的微信。

股東們已經被她勸回去,剩下的事情要徐瑾曼快加進度,徐瑾曼應下。

陸芸是恨不得現在就讓她去徐氏繼任。

就是不知道徐韜那邊,是什麼反應,以徐韜對她的態度,就算徐離進了特管所,也不一定會讓她去徐氏管事。

當然,對她來說,這也不那麼重要。

醫院。

陸芸端著一份米湯走進病房,她稍稍將徐韜的床調高了一點點:「喝點東西吧。」

徐韜雖然帶著監護器,但是第三天已經可是喝點米湯。

徐韜沒有胃口,冷冰冰的盯著陸芸:「是你們陷害她是不是?陸芸,是不是你?還是你唆使徐瑾曼去做的……」

看起來氣勢很強,可一出口便氣息不足。

陸芸聽到心裡,暢快的險些笑出來。

她沒有抬頭,而是一點點攪動著碗裡的米湯,像熬藥那樣。

「我知道你願意相信,可是沒辦法,徐韜,你最喜歡的這個女兒確實……」陸芸頓了頓,抬起頭,目光幽冷:「想殺你。她對你的恨,連我都覺得意外呢。」

語氣已然沒有太多控製。

徐韜呼吸一急,連帶著心率直線上升。

陸芸道:「還是不相信?也是,徐寅成和曼曼,包括我都遭過你的毒打,然而你唯獨沒有動過徐離。雖然你不像個東西,可你對這個女兒倒是用心,可惜了,你這種人有誰會相信你會真的用心。在你眼裡,什麼都比不上徐家的麵子,比不了你徐家的榮耀。」

「你別忘了,你也是徐家人!」

陸芸聞言把勺子丟到碗裡,她盯了徐韜片刻,冷冷一笑,轉身走到邊上不遠處的電視機前:「還沒有人跟你說過具體情況吧?這個攝像頭,是我昨天晚上剛找人裝的。」

陸芸把攝像頭取下來,黑色圓頭裡的紅色光點霎時熄滅。

「畫麵能接到手機,交給特管所之前,我備了一份,你要不要看看?」

陸芸把攝像頭丟到徐韜床腳,而後漫不經心拿出手機,也不看徐韜的眼神,徑自點開手機的視頻,放到徐韜眼前。

隨著視頻的播放,陸芸一句一句緩慢的說,像視頻裡的背景聲。

「你說她得多恨你?特管所的人說了,那個劑量,不用五分鍾你就會心髒麻痹,一命嗚呼。」

「你要有點心理準備,那就是這個女兒肯定是回不來了。」

「老公,徐氏這麼大的家業,恐怕也隻有曼曼和我能幫你守住了。」

徐韜再度進入重症監護的消息,傳到徐瑾曼耳朵裡的時候,她剛和黎藍通過話。

沒有太多的意外,也不關注。

到這個時候,徐韜對她已經沒有太大的威脅了。

醫院那邊說的很清楚,徐韜心髒損傷嚴重,想要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事。

隻是徐瑾曼內心深處總是有另一層念頭,那就是徐韜這個病病的蹊蹺。不過現在她的關注點暫時不在徐韜身上。

黎藍告訴她,徐離在特管所原本下毒的事咬死不認,直到親眼看到監控實證,雖然依舊沒有開口,在鐵證下也無從抵賴。

至於其他的事,比如蓉城殷雪的事,還有韓家宴會上的事,一開始也是不認。後來聽到周沛和她的對話中的,那些錄音。

便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周沛頭上。

尤其在她懷疑周沛背叛的心理下,更是將周沛作案的細節說的極為清楚,說很多都是因為周沛的唆使,才做的。

至於周沛,從一開始就將所有的罪責攬到自己身上。

事情有意思的是。

黎藍在將徐離歇斯底裡的指正告訴周沛後,周沛進行了長達十個小時的沉默。

但即便如此,周沛也沒有立馬改口。

黎藍將二人一同羈押,讓兩人無意間在走廊碰麵。

不同的是,徐離身上有鐐銬,而周沛身上沒有。

徐離當時已經在極度崩潰中,更是確認自己到這個地步,都是周沛和徐瑾曼聯手害的。

整個人都處於癲狂狀態。

「周沛,你這個賤人!當初像狗一樣跟在我身邊,沒想到和那些賤貨一樣!」

黎藍的描述中。

周沛當時聽到這些話,人都是僵硬的,就像被凍僵了一樣。

看著徐離,隻問了一句話。

「在你眼裡,我就是一條狗是嗎?」

徐瑾曼都能想象到周沛那張臉上的表情,在她印象裡周沛很少笑,大部分時候都是冷淡的。

像個工作的機器。

她也能想到,周沛問完話後,徐離的樣子。

「不然你是什麼?如果不是你有用,你這種垃圾,我能看得上你?!沒想到我還是輸了,是我眼瞎,竟然沒有看出你這種東西!」

周沛之後一句話沒有說,隻是在小黑屋中那長達十個小時的沉默後,再度開了口。

有意思的事來了。

周沛一改之前的證詞,將徐離之前做過的,以及唆使她做過的種種一一吐了出來。從殷雪到醫院、蓉城、帝豪給殷雪報信、韓家宴會、包括沈姝在地下停車場遇到的事等等,都是徐離在背後主導。

除此之外,更值得探究的是,周沛供出了一個音頻證據。

是她和徐離在家裡親熱時,拍攝的。

裡麵有徐離讓她放監聽器,以及唆使她給殷雪送藥的鐵證。

黎藍給她聽了一段聲音。

喘息中,徐離對周沛道:「這個藥你要親手交給殷雪,告訴她這東西不會要人性命,隻會讓人精神錯亂,沒有神誌。」

周沛:「這是什麼藥?」

徐離:「一種精神d品而已。」

「你從哪裡來的啊?這些東西很危險,還是小心。」周沛的聲音很不穩,就像快要窒息一樣。

徐離說:「告訴你也沒什麼,之前老太婆過壽,從徐家老宅得來的。額……剩,剩下的我先放你這裡,是很危險,所以你千萬別碰。」

「那你那個劑量確定……沒事吧,別鬧出大麻煩。」

到這裡,對話就結束了。

徐瑾曼坐在辦公室,回憶起這段對話。

那個時候或許徐離不隻是為了讓她精神失常,是真的沖著借刀殺人來的。

除了徐離的偏激與常人難以理解的恨意之外。

她從徐離和周沛對話中,還得出一個結論,徐離的藥粉來自老宅,那麼原身的藥粉很有可能也來自老宅——最後矛頭與根源還是在渠城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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