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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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試衣間門合上的震動讓步入試衣區的幾人驚訝。

「你們有沒有聞到……額。」

話音落下,拿著睡衣走進試衣區的兩個女人,忽然腳下發軟。

「這是……裡麵有alha躁動期發作了!快,快走。」

整個內衣店的人突然都停下動作,無一不扶著邊上,就連beta也被頂級alha所釋放的威壓震撼。

她們都能感覺到,alha的信息素正從試衣間朝外蔓延……

徐瑾曼腺體突突直跳,身體的燥感伴隨著腺體的刺痛,她知道在身後喊她的人是誰。

她想往外走,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

意識與行為兩相焦灼下,身體敗下陣來,狠狠撞在身邊門板。

「徐瑾曼!」

沈姝的聲音略顯急促與擔憂。

「別……」

徐瑾曼死死捏著試衣間外的門框,皮膚緊緊靠著那冰涼的觸感,企圖保持一絲理智,她咬著牙齒:「沈姝,走!」

她的意識正在消沉。

oga絕妙的氣息,在近來的時間裡,隻微弱的存在於她的嗅覺。

然而此刻猶如失而復得的珍寶,重新回到她的呼吸裡。

徐瑾曼不敢想,隻要思緒一沾上,身體便立馬反應劇烈。

她的腺體開到極限。

像沙漠,像荒原裡的一株野玫瑰,即將乾涸枯死,那裡正在本能的想要吸取養分。

不能。

徐瑾曼,不能。

她的內心深處在糾纏,神誌已然受不得任何蠱惑。

事與願違……那股惑人的甜香鋪散開,像找準了她脆弱的神經,輕輕撥|弄,一寸一寸,蝕骨般吞噬她的理智。

她聽到沈姝在喊她,聽到oga似低呢的聲音。

「曼曼……」

繃在徐瑾曼大腦裡的那根弦瞬間斷裂!

徐瑾曼轉身——

試衣間門緊閉的聲音與商場外的雷電同時炸響。

沈姝被徐瑾曼推進去,背脊撞在木板上,整排試衣間都因此震動。

月要身被掐的發疼,徐瑾曼的口勿毫無預兆覆下,從未有過的熱|烈與瘋狂,沈姝擠在人與木板中間,肺裡的氧氣幾乎要被吸乾淨。

沈姝的膝蓋在發抖,若不是徐瑾曼的髂骨抵著她,她根本站不住。

alha的氣息一瞬間太過強悍,她難以承受卻不舍推開……

狹窄的試衣間內,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隻剩下鼻息裡短促的氣息,還有因為用力發出的嘴皮的交疊聲。

沈姝逐漸意識到,徐瑾曼的狀態不太對,她伸手去推,卻分毫未動。

鐵鏽的氣息彌漫在口腔。

「唔……」

沈姝吃力的承受著。

下一秒,徐瑾曼的唇離開,氧氣回到她的呼吸裡,沈姝仰著頭吸氧,周身卻已是熱意難忍。

她穿的秋季連衣裙,到腳踝的長度。

徐瑾曼比她想象中還要瘋,裙擺上揚,堆在徐瑾曼的手腕。

沈姝感覺身體裡有一團乾燥的火。

同一時刻,徐瑾曼埋在她的脖子裡。

她的皮膚感覺到牙齒的生硬,徐瑾曼像要把那細小的地方鑽開。

並不完全的疼,因為舌|尖的潮潤與軟,更似嬰兒口及口允,

沈姝前幾天才打過抑製劑,還是比正常時候更加敏感,她嚶哼一聲:「徐瑾曼……」

清冷的音色不復存在。

沈姝打著顫,又像吹動的絨毛,整個嗓音都是酥軟的。

聽在徐瑾曼耳朵裡,便是令人深陷的毒藥。

徐瑾曼的意誌在腦子裡打架,逐漸迷失的思考,與alha的骨子裡的惡劣,讓她發瘋。

然而顧忌沈姝的思想也根深蒂固印在她心裡——

「徐瑾曼,疼。」

徐瑾曼被這道喊聲抽回些精神,她鬆開牙齒,伏在沈姝肩膀吐息,她的呼吸伴隨著血腥氣,還有燒起來的熱度。

「姝姝……對不起。」徐瑾曼將那血腥氣咬的更深,她艱難而晦澀說:「出去,把門鎖上,然後去找秦教授……」

這一句仿佛已是用盡所有全力。

她說完,手從沈姝身體抽回,連著兩步後退趔趄,而後手撐著換衣凳上,彎著身低頭喘|息。

她很疼。

腺體疼,身體疼,神經疼。

不是受傷的疼,是忍耐後的脹疼。

「快走。」徐瑾曼咬著牙,額間的汗滴到香檳色的皮質換衣凳上。

沈姝臉蛋似嬌艷的水蜜桃,熱度滾燙的驚人。

alha的信息素,是oga最難抵受的東西。

何況那是徐瑾曼的……

陽光味道的氣息越發濃鬱,一縷一縷鑽進沈姝鼻息,促使她深處念頭的波動。

沈姝看得出徐瑾曼很痛苦,並非普通alha躁動期的那種痛苦。

——徐瑾曼喝醉的那天,跟她說對不起。

當她聽到徐瑾曼親口說過自己是alha的時候,知道徐瑾曼一直隱瞞,是以為她還怕alha,害怕對她造成傷害的時候。

她躺在徐瑾曼身邊沉默了很久。

徐瑾曼從來不知道,在她眼裡,她從不介意徐瑾曼是什麼身份,在知道徐瑾曼是alha的時候……她內心甚至是有喜悅的。

徐瑾曼讓她走,是以為她怕。

她不怕。

她反而看到徐瑾曼這樣才怕,她怕徐瑾曼痛苦,怕她受傷。

alha的躁動期和oga發熱期的緩解方式是互補的。

一方是得到釋放,一方是得到標記。

沈姝的撫著心口喘氣,她的臉很紅,連眼尾都在泛紅。

短暫的兩三秒思考,她的行為比思維更快一步,往前一步,因為腿軟直接跌坐在換衣凳旁,墜下時,手蓋上徐瑾曼那滴落在換衣凳上的汗水。

徐瑾曼渾身一僵。

oga沙啞到極致的嗓音,蠱似的束住她的心髒。

「徐瑾曼,我可以……」

徐瑾曼低著頭:「沈姝……走吧,求你。」

此刻她唯一慶幸的是,沈姝沒有任何驚訝和恐懼。

可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她現在不隻是躁動期,還有應激症,就像炸彈一樣。

她的意識一旦在應激症中消失,她會變得多瘋狂,她不知道。

「走啊!」

徐瑾曼紅著眼睛,倏然間恨透了這具身體,恨透了這一切的束縛。

從來到這裡開始,她外麵看似一切如意,實際從來都是不自由的。

來這裡的時候不自由,生存在這裡依舊不自由。

甚至想要和愛人擁抱也不得自由。

沈姝聽出了徐瑾曼的痛苦,她綿軟的手去碰徐瑾曼的臉,好似感知,徐瑾曼在那一瞬間抬起頭。

沈姝望著那猩紅眼底的晶瑩,鼻尖發酸,除了心疼莫名有些委屈,低喃道:「你在這兒,我能去哪兒啊?」

徐瑾曼的意識一半清醒,一半在消融,oga的手還在她臉頰,掌心發燙。

沈姝的話悠盪在徐瑾曼的腦中,似一句咒語……

忽地!徐瑾曼似爆發一般,捏住沈姝的手腕將人拖到身前。

沈姝的肩胛骨抵著換衣凳的邊緣,隻覺眼前蓋上陰影,然後再次被徐瑾曼的唇攝取了呼吸。

連衣裙攤開,像蓮花一樣鋪在狹小的試衣間地板上。

又如同池上一葉被激浪吹打的搖擺的扁舟。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不似秋天,更像是春天的暴風雨。

因為池邊有一垂柳樹,纖細勻稱的樹枝上,兩片柳葉浸泡在水池中,濕潤的不像話。

被風一打,兩片便覆蓋在一起。

像兩個愛人在水底下,摩合交|融。

雷鳴之後,暴風雨來臨——

試衣間的嗚咽與抽泣被盡數吞咽。

不知過了多久。

徐瑾曼迷|亂的意識漸漸找回來,徐瑾曼把手拿出來,嘴從沈姝腺體離開,貼著那耳畔呼吸。

沈姝卷縮著在她懷裡,她們的身體還殘存著餘震。

她們緊緊的擁抱著。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

她們的衣服已經無法再穿,徐瑾曼將掛在腳踝的半隻肉色絲襪踢開,然後抱著沈姝起來。

「姝姝……」她想說什麼,垂眸發現沈姝在她懷裡瑟縮。

沈姝軟在她懷裡,嗓子啞的和剛才的哭聲一般:「休息一下好不好?」

極為孱弱的聲音。

再看沈姝身上的痕跡,還有腺體的紅腫,徐瑾曼真覺得自己不是人。

剛才她都做了什麼啊?

空間的靜下來。

忽然,她擰著眉去扌莫沈姝的額頭,發現額間一片冰涼,身體的熱度也在降下來。

徐瑾曼臉色驟變,這才察覺沈姝的顫抖和剛才不一樣。

-

醫院。

特級專用病區。

徐瑾曼站在病房外,手扶著額頭,神情焦躁而懊惱。

病房門打開,徐瑾曼頃刻側首。

秦教授走出來,看著徐瑾曼的表情,說:「徐小姐,別的沒有太大問題,擦擦藥就好,就是沈小姐的腺體有一點損傷,需要進一步做個b超檢查。」

「腺體損傷?」徐瑾曼皺著眉頭。

她該忍住的。

她真是瘋了,居然傷了沈姝的腺體。

秦教授道:「我跟你說過的,封閉劑這種東西,一旦長期作用,需要長時間去穩定。如果漏打,一旦有應激反應會比平時更嚴重,加上躁動期……這還算是好的了,而且你應該慶幸一點。」

秦教授道:「這次隻是臨時標記,如果是永久性標記,你這麼猛烈的alha信息素,沈小姐可能一早就承受不住了。」

徐瑾曼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還在手術,到的時候,徐瑾曼正抱著沈姝出來。算算時間,她們在試衣間呆了四個多小時。

徐瑾曼聽完秦教授的話,一陣後怕。

「徐小姐,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愛你的妻子。」秦教授感慨說:「據我的研究,不隻是你,應激症爆發的時候二次分化的alha,都會失去大部分的理智,這種情況下,你還是潛意識的護著她。」

臨時標記和永久性標記都是從腺體注入信息素,不同的是臨時比永久更需要控製力道。

永久的標記是完全釋放信息素,將信息素毫無保留的注入腺體深處。

也就是一淺一深的關係。

而在那個時候,徐瑾曼還在控製,信息素並未完全深|入。

可惜秦教授這樣的安慰對徐瑾曼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因為沈姝腺體的傷她親眼見到了,那是她弄傷的。

徐瑾曼低著頭。

是她忘記了。

那天摁掉了打封閉劑的那個鬧鍾。

後來兩天忙的昏天黑地,沈姝也不在身邊,她便徹底將這事兒忘了。

童嘉從邊上接完電話走近,看著徐瑾曼沉默的模樣,也不知怎麼說。

剛才在內衣店,她和內衣店的人一樣,都被那股強勢的alha信息素影響。

內衣店的人說試衣區隻有兩個人。

雖然知道除了沈姝,另外一個人應該是徐瑾曼,但她還是想確認一下。

可惜信息素太過強勢。

後來還是vio進來,把她帶出去。

vio說,她去試衣區門口確定裡麵的人後,想要給抑製劑,但是……開口的人是沈姝。

讓她們都出去。

躁動期這種事,本來也不一定需要抑製劑的。

其實她和vio等在內衣店外麵的時候,也覺得時間有點長了,但人家妻妻是合法關係,而且vio直接把店麵租下來了,這也算是合法場地。

總不好,中途進去叫停——

隻是她沒想到,這個過程不僅長,徐瑾曼還會這麼凶……直接把人折騰進醫院了。

她還是有點埋怨的,但現在看著徐瑾曼這表情,她便沒說什麼。

隔了一會兒。

病房門再次打開,給沈姝檢查和掛水的護士走出來。

「徐小姐,沈小姐已經醒了。」

二人走進去。

童嘉幫沈姝拉了拉被子,說:「感覺還好嗎?」

沈姝:「沒事。」

她說話時,目光看著童嘉邊上的徐瑾曼,清淡中含著說不清的因子。

徐瑾曼靜靜的和沈姝對視,三秒鍾後,率先敗下陣來。

心虛、慌亂,還有愧疚。

各種情緒在心底譜成一曲復雜的交響樂。

童嘉十分有眼力勁兒的退出去,將空間留給妻妻二人。

沈姝睨著兩步外的徐瑾曼:「站那麼遠做什麼?怕我吃了你?」

沈姝白天在試衣間沈姝雖克製著聲兒,可到底時間太長,還是啞的厲害。即便如此,也聽得出冷淡。

沙啞的聲音讓徐瑾曼的心髒忽地緊了一瞬。

沈姝的臉色正常,但脖子那塊難以忽視,她的皮膚本來就嫩,奶白色上更是明顯。

「……」徐瑾曼:「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徐瑾曼走上前,理不直氣不壯。

當時沈姝臉上並沒有任何驚訝,就好像早就已經知道她是alha一樣。

沈姝清了清乾涸的嗓子,下一秒,眼前遞來一杯水。

「怎麼喝啊?」

和剛才那句話的一樣,但又多了一份嬌嗔。

徐瑾曼便知道沈姝有故意在裡麵。

徐瑾曼把床按起來一點,然後坐到床邊,杯子送過去:「慢點啊。」

沈姝眼底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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