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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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不知道是誰扒出了白曉的身份。

之後,白曉的死在網上鬧開。

徐瑾曼這兩天在公司也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不外乎是在討論那天白曉墜樓的真相。

輿論多了,社會新聞直接上了熱搜。

同時娛樂板塊的博主們,也找到了食用的糧食——沈姝。

徐瑾曼的指腹緩慢在手機屏幕劃過。

熱搜詞條。

#徐氏前任董事前妻墜樓#

#徐氏董事長重病#

#得罪沈姝被雪藏#

#沈姝人設#

#沈姝生子#

徐瑾曼一個個點開,將底下的評論一一掃過。

『徐家大小姐進監獄的事,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嗎?』

『徐不可說居然又上熱搜了,這是要倒台的節奏嗎?』

『陰謀論一下,前董事長重病,同父異母的姐姐進監獄,姐姐的母親墜樓,這幾句話在一起,細思極恐啊臥槽?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背後沒那麼簡單?』

『豪門大戲都是真的,有的人為了錢什麼都敢做……唉,人性。』

『絕絕子,看不出已經生孩子了,還這麼大了?我看到有人說,那個孩子是她們結婚之前就有的,還是那種強迫戲碼,天吶擼。』

『不是吧不是吧,好惡心。』

『沈姝人設不也是裝出來的嗎?也不是什麼好人,還不是為了錢麼?北城最大豪門,擱我我也認。』

『這對妻妻一個在外麵害人,一個在娛樂圈搞事情,簡直一對禍害啊。』

徐瑾曼的目光在這些骯髒的評論裡掠過。

心底的火氣像被點燃似得,她感到無比煩躁和暴怒。

給黎藍發消息,問什麼時候發通告。

如果再不發,她就要用自己方式處理了。

這些話光是她看著就已經惱火,沈姝每天在那個圈子裡,還不知道要受多少閒言碎語。

一想到這些,徐瑾曼便半點耐心也沒有了。

她點了鏈接先發給法務組。

然後立馬去詢問童嘉,沈姝那邊的情況。

童嘉說:「沒事兒啊,事情怎麼樣等特管所發通告不就好了,現在受的氣到時候都能補回來,還能給咱們添熱度。放心吧,姝姝這邊沒事兒。」

童嘉沒有一點焦急,反而揶揄徐瑾曼關心則亂。

「以前姝姝不是也遇到過嗎,熱搜黑子都習慣了,你怎麼還這麼緊張?姝姝自己都不當回事。不過你們妻妻兩想法差不多,她也有點擔心你看到這些不高興。」

電話掛斷後,徐瑾曼垂著頭安靜坐了幾分鍾。

她確實是在緊張,這幾天都在緊張,昨天從秦教授那裡出來後,情緒更甚。

人時常無所不能,又時常無能為力。

徐瑾曼現在就是,曾經引以為傲的情緒管理,如今看來也著實像笑話。

她根本控製不住。

想著想著,眼眶有點發紅。

她又要變成像以前那樣,靠近沈姝便會產生應激症,甚至比之前更嚴重——她的應激症還會讓沈姝受到傷害。

徐瑾曼的手指按在太陽穴,艱難的用力。

特管所的官博發了通告,將整件事的過程發出來,其中小月牙身份特殊隻簡單說是徐瑾曼妻妻一直照顧的小朋友。

沈姝和聖心工作室第一時間轉發了微博。

沈姝寫了一句話,清者自清。

意料之中,輿論風向轉瞬改變。

那些不乾不淨評論的人,似一夜消失在網絡中,諷刺的令人覺得可笑。

可是並不如童嘉所說的那樣,沈姝的名聲多少還是會受到影響,畢竟那有一條人命在那裡。

那些心存在眾人的疑慮和懷疑,就像一顆種子長在他們心裡。

現在停止生長,並不代表今後不會再長出來。

但這件事到這裡也算是勉強告一段落。

隻是白曉經歷過什麼,依舊沒有人知道。

因為徐離在知道白曉墜樓去世後,精神崩潰,一句話也不肯再說。

徐瑾曼想,無論白曉經歷過什麼,終歸逃不開徐家的罪惡。

就在這個時候,徐蓮給她打來電話。

問的不外乎是錢的事情,這一次徐瑾曼沒有再往後推脫,而是告訴徐蓮,過幾天她會親自帶著錢去給老太太賀壽。

徐蓮聽完難得的說了幾句好聽話,同時旁敲側擊的問起白曉的事情。

「這個女人和徐韜離婚後腦子就不正常了,整天胡言亂語,估計也是恨毒了徐韜,現在徐韜見不到,就去找你了。」

徐瑾曼就站在徐氏的辦公室,最頂層的地方,這個方位足以俯看整個北城的繁華。

她卻沒有一絲快意的感覺。

反而覺得這座城市充滿了壓抑感。

徐瑾曼冷淡道:「確實跟我說了一些話,不過聽起來不像是胡言亂語。」

「她跟你說什麼了?」徐蓮的語速顯然比剛才快了兩秒。

徐瑾曼緩緩道:「她說,這一切都是徐家害的。」

徐蓮冷嗤一聲:「瘋子說的話就別信了,這種女人死了也活該……」

徐瑾曼發現,連和這種人周旋都會讓人惡心,沒再多說什麼,掛了電話。

她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大腦高轉速思考,半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還有四天,她就要去渠城。

越是臨近的日子,她的不安與緊張越是在加劇。

就像被什麼紮捆著,給她的空隙再介紹,在這種狀態下,徐瑾曼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她沒什麼情緒,拿手機的動作比往日緩慢。

然而當她看到那個寫著『未知』備注的號碼,出現在手機屏幕上時,徐瑾曼的心情重重的墜了一瞬。

當初這個電話打過來,她隻是推測這是徐蓮現在的老婆,李來佳打來的。

之後這個電話再也沒有響過。

她一度以為,這個人不會再打過來。

徐瑾曼快速點了接聽,同時將手機通話進行錄音。

「餵?」

「徐瑾曼嗎?」

那聲音帶著顫意,似乎在極度的驚恐中。

徐瑾曼猛地直起身:「我是。」

「我……我是李來佳,你能幫幫我嗎?」

-

徐瑾曼掛完電話便去找黎藍。

原本黎藍的計劃是,她帶著特管所的人進徐家,找機會裝監聽,再想辦法找證據,但是現在李來佳的出現,很可能幫助她們將這一步提前走過去。

李來佳對她們來說至關重要。

徐家很難對付,加上之前李來佳並沒有想明白,所以想要把李來佳從渠城鎮悄無聲息帶出來,並不容易。

但是現在李來佳自己鼓起勇氣打了電話,隻要她想離開,那麼黎藍的人就能想辦法。

一天半的時間,李來佳終於在特管所臥底的護送下,來到北城。

徐瑾曼接到消息的時候,還在開會。

她沒有任何猶豫的結束會議,起身趕到北城特管所。

路上給沈姝發了一條微信,說今晚不回家。

她知道沈姝7點就已經結束活動,現在是九點多,人應該已經回家。

徐瑾曼發消息的時候,每一個字都隱隱含著一絲悲傷的情緒,她和沈姝已經兩天沒有見麵。

聊天的時間少,也沒有視頻。

徐瑾曼心中再想見沈姝,每當點開沈姝的頭像,潛意識裡便會感到難過。

徐瑾曼總是想,如果她再也不能碰觸沈姝,該怎麼辦?

她是個極其會自我調節的人,但是這一次,她感覺到了難度。

她發現自己很難接受。

外頭的天空大片的昏沉,像遮在幕布裡。

擋風玻璃上飄來星星點點,雨刷刮過,讓模糊的世界恢復清明,然後再度模糊。

周而復始。

手機在支架上震動,徐瑾曼默了兩秒,點開。

沈姝:「徐瑾曼,你現在連家都不回了是嗎?」

清冷的聲線在寂靜的車內響起,卷進徐瑾曼的耳中,很短暫的一句話,她還是聽到中間沈姝放下水杯的聲音,玻璃與瓷磚輕碰,發出清脆的響。

她仿佛看到沈姝站在半島台邊上,不怎麼滿意,淡著表情質問她。

徐瑾曼想了想,給沈姝打去語音。

鈴聲響起,兩秒鍾截然而至,她怔了一怔,接著視頻彈出來。

徐瑾曼點接受。

「去哪兒?」沈姝先問。

徐瑾曼趁著路上車少,往屏幕裡看一眼,淺黃色的半島台燈光下,沈姝倚著台子,正抿唇喝水。

徐瑾曼收回視線,輕聲回答:「去一趟特管所。」

沈姝皺眉:「又出什麼事了?」

徐瑾曼解釋說:「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徐蓮現在的老婆,李來佳你還記得嗎?她從徐家出來了,我去看看。」

「她……」

「她給我打了電話。」

「嗷。」

紅綠燈,徐瑾曼的車停下。

她再朝屏幕看去,畫麵裡的人穿著草莓的睡衣,皮膚在淺色燈光下柔和而光滑,像昂貴的綢緞。

空氣裡默了幾秒。

沈姝突然開口說:「你把支架往你那邊挪一下,看不見。」

徐瑾曼依言伸手。

目光隔著鏡頭對視片刻,徐瑾曼率先移開,抬眼看紅綠燈的秒數。

還有十秒。

沈姝說:「你看著我。」

徐瑾曼又低頭,也沒說話,嘴角掛著點笑意。

緩緩的「啊?」了一聲。

沈姝問她:「你真的是因為這個不回來的嗎?需要一個晚上?」

長時間的封閉,車內的空氣略有些稀薄。

徐瑾曼接著去數紅綠燈的秒數。

3秒。

她說,是啊,要很晚。

「徐瑾曼,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沈姝說:「要是哪兒不好你跟我說,小月牙都知道不高興要說出來。」

徐瑾曼咬了咬嘴邊的軟肉,啟動車:「沒有,我快到了,明天再跟你聯係吧。」

沈姝默了片刻:「哦。」

「姝姝,早點睡,晚安。」

「那你換個稱呼。」

「什麼?」徐瑾曼的車速放緩。

沈姝道:「換個稱呼。」

也不回答換什麼,就是重復說了一句。

徐瑾曼捏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緊,她緩聲道:「老婆,早點睡,晚安。」

徐瑾曼沒有看到,沈姝聽到這句話後,眉心方才放鬆。

車內重新恢復到一個人的呼吸。

隻是那呼吸十分的沉,就像心口沒入深潭,逐漸的出氣不勻。

特管所。

黎藍將徐瑾曼帶去一件暖色燈光的房間,黑色皮椅,木質的長型桌子,看起來像是開會時用的小型會議室。

她等了一會兒,便聽到敲門聲。

黎藍同意後,門打開,特管所的人員帶著長相清秀的女人進來。

上一次見李來佳還是在渠城鎮的停車場,她跟在徐蓮身邊,自始至終都沉默寡言。

昨天接到電話時,李來佳的聲音很是驚恐,此刻倒是恢復了一些理智。

徐瑾曼先問了一句,為什麼會選擇找她幫忙。

李來佳說,因為我知道你在查徐家。

徐瑾曼從她話裡,捋了捋時間線,那大抵是原身第一次去渠城鎮查徐家的時候。

「隻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和特管所的人聯手。」李來佳喃喃道:「如果我早知道,或許我早就給你打電話了。」

黎藍將水杯往李來佳身邊挪動,道:「我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所有關於徐家的事情都說出來。你放心,我們把你帶出來就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說完,黎藍給徐瑾曼使了一個眼色。

徐瑾曼道:「我既然和特管所聯手,就一定會把徐家的罪名坐實,給你給所有人也給我自己一個交代。徐家做了很多惡事,黎警官手裡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但是還不夠,特別是直接證據。如果你願意幫忙,之後你的生活保障也不用擔心,我都會給你安排妥當,加上特管所,能讓你安安穩穩的度過後半生。」

李來佳搖搖頭。

徐瑾曼和黎藍微微一怔。

下一秒,李來佳道:「我願意幫忙,但並不是為了什麼保障。」

李來佳不過三十五,屬於清秀中透著成熟韻味的類型。

看得出她受過良好的教育,談吐得當,思路清晰,即便當時打電話給她時那樣的緊張,也沒有忘記跟她說謝謝。

整整三個小時。

李來佳將從嫁入徐家開始,到現在為止,所有的事事無巨細都告訴了她們。

李來佳不是渠城的人,根據她的記憶,她是一個孤兒,是從五歲之後才到渠城鎮的。

後來被一戶人家收養。

一開始並沒有任何的問題,直到徐家的人開始頻繁在家中出現。

一次無意間的偷聽,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來的。

那個時候她已經分化成a級的oga。

而徐家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嫁給徐蓮,那個剛剛離婚不久,前妻就進了精神病院的女人。

李來佳的話前半部分大部分和徐瑾曼她們查到的線索相同,包括徐家和賭場劉勇的勾當,以及靠著藥粉來實現控製的目的。

「那個藥粉是老太太帶著徐蓮親自製的,這還是徐蓮有一次喝醉了酒說的,但是具體這個地方在哪兒我不知道,不過老太太很少出門,所以我猜測有可能還是在家裡麵。」李來佳道。「我沒有吃過那個東西……自從嫁入徐家,我便謹小慎微很是小心,萬幸徐蓮沒有給我吃過,但是我看到她餵別人吃過。」

李來佳的話就像在引爆一顆顆炸彈。

徐瑾曼和黎藍對視一眼,雙雙沉下臉。

原身是被陸芸餵過藥粉的,在還是孩子的時候,那樣的經歷成為原身精神失常的原因之一。

李來佳說到圈養那些高分化率的孩子。

「那些孩子的價格是不一樣的,分化幾率越高價錢越貴,當然最好的徐家都會自己留著。我知道的是,徐家也給你配了一個,這是後來我在徐蓮那份名單看到的。」

徐瑾曼翻出手機裡的照片,李來佳看了一眼,確定道:「就是這個,原來你知道?不過聽說這個孩子後來丟了,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李來佳說的那個孩子就是沈姝。

徐瑾曼想到沈姝,心裡微微泛起酸澀。

「那其他人呢?」徐瑾曼問:「其他的孩子呢?」

黎藍之前查到,和陸芸一起的那一批,有人是就嫁到了渠城鎮。

根據黎藍的調查,還有一些被徐家進行販賣。

「我聽徐蓮打電話的時候說過,她把那些人叫貨品,低分化率稱之為次品,這些人有一部分會被轉賣掉,也就是你們剛剛提到的那個叫劉勇的中間商。另外還有一部分……應該說從徐家上上輩開始,就有這麼一部分人……」

前麵的話李來佳都說的很順暢,唯獨到了這一句,她有所停頓,似乎是覺得這件事過於驚悚。

哪怕是她已經知道真相很多年,也依舊感到不適。

徐瑾曼和黎藍並不催促,耐心的等待著。

李來佳道:「徐家會把這一部分有分化幾率的孩子送給渠城鎮上一些人家,這些人家大都是家裡隻有beta。」

beta隻有1%的幾率能生出a或者o,如果三代以內都沒有ao的出生,則這個比例會更低。

而這個世界abo人口的占比本就嚴重失衡。

渠城鎮也不例外。

尤其是在那個年代,人們對於ao的執念會更深,都覺得ao在將來才有出路,在這種觀念下,就有了徐家這樣的黑色產業。

水杯是溫熱的,屋子裡開了適當的暖氣,徐瑾曼的手卻冰的打顫。

之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黎藍和李來佳在說話。

「徐家在那個時候剛剛發跡,他們很有遠見,將這種贈送變成了一種把柄,一種使喚的手段。還有,當地的特管所和醫院也有問題,他們是一起的,不過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徐蓮有一本賬本。」

李來佳說:「就在她屋裡的保險箱,裡麵還有很多別的東西,但是她的房間外麵守著人,有暗格,外人很難進去。而且她有一個自動銷毀裝置,連接手機,所以你們要很小心。」

李來佳把密碼抄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裡麵有幾段視頻,有一段是拍的櫃子裡的東西,當時太害怕,隻錄了一半。不知道夠不夠給徐家定罪。」

黎藍拿過手機,除了櫃子裡那些罪證,還有一些院裡孩子的視頻,以及徐蓮和中間商交易的畫麵。

其中有幾個涉及的人都是臥底查到過的。

這些都是鐵證。

那位老太太先不說,徐蓮和那個中間商劉勇是沒得跑了。

等到李來佳被特管所人員帶出門,等到黎藍走到徐瑾曼麵前,徐瑾曼才回神。

黎藍說:「你有什麼想法嗎?」

徐瑾曼抬眸:「什麼意思?」

「一會兒我就要召集人開會,部署行動,但是和之前說的不一樣,我們去徐家不是為了查證,是為了抓人。」黎藍很認真道:「這也就意味著,這一趟會有一些風險,當然我拚死也會保證你的安全。」

她補充完一句,又說:「隻是還是需要你確定,你現在還願意去嗎?」

黎藍的話不是突然說的。

暖色的燈光下,也能看出徐瑾曼臉色慘白,她需要確定。

徐瑾曼沒有猶豫:「不用再問我這個問題,我願意去,徐家造的孽也該有個結果了。」

她的聲音很平淡。

黎藍還是從那平淡中,感覺出了別的:「你還好吧?」

徐瑾曼的背脊壓在椅子上,從黎藍的角度能看到彎曲的弧度,就像被什麼壓彎的一樣。

她能感覺到徐瑾曼的壓力。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像是難過,傷感,像是糾結,和痛苦。

藏在深處。

過分的深沉。

因此連黎藍都被影響。

「我知道渠城鎮有一部分是徐家出錢建造的,我猜過或許那些人和徐家有一些金錢來往,或者別的。但是我沒想到……」徐瑾曼雙手手肘擱在桌上,皮膚在桌沿壓出一小道溝壑。

像陷進去。

徐瑾曼聲色降低:「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事情會這麼大,涉及的是渠城那些人的整個家庭,甚至可能涉及渠城鎮特管所等等。

白曉一人的死尚且讓她和沈姝陷入一場旋渦,那徐家,渠城鎮的事一旦曝光,那會是怎麼樣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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