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受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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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妖族注定不會平靜,璀璨的星空中,烏雲悄然凝聚。

沈禦雪離開了玄虎一族的聚集地,路上的妖族不敢阻攔,在他的逼問下告知鬥獸場的位置。和沈禦雪預料的一樣,鬥獸場還是修建在原來的廢墟上,隻是這次位置有一些偏離,更靠近妖族境內的那條溟河。

溟河之水,鴻毛不浮,殺人時隻需要把屍體丟進去,自然會沉入水中,成為水妖的食物。

燕南歸復刻了鬱京的凶殘,沈禦雪的內心止不住地發冷。他穿過王庭,喝退阻攔的守衛,一路趕到鬥獸場。

殘月當空,星辰黯淡,尚未靠近沈禦雪就感覺到靈力波動。空氣中鞭聲和壓抑的痛苦呻|吟交織在一起,每一次在耳膜上的鼓動都讓沈禦雪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跨越黑暗走到篝火下,行刑的戚蒙,受刑的牧昀,高座上冷眼旁觀的燕南歸,毫無遮掩地撞入沈禦雪的眼底。在燕南歸的身邊坐著辰少卿,墨澤站在他身後的陰影裡,看不清神色。

牧昀的狀態並不好,傷痕累累,綁著他的十字架浸潤了鮮血,紅的發黑。他垂著頭,血跡順著額頭滑落。

燕南歸隔的遠,戚蒙足夠囂張,仿佛是要把當日抓人時受的氣一並發泄在牧昀身上,叫囂著讓牧昀求饒。

牧昀冷笑,淬了他一口血沫。

戚蒙被氣的跳腳,靈力灌注在鞭子上,狠狠的抽向牧昀。

長鞭獵獵生風,牧昀認命般閉上眼,他想就這樣死了也好,不會拖累虎族,也不會拖累沈禦雪。在他身後就是溟河,掉下去屍骨無存,也不用擔心沈禦雪瞧見他這狼狽不堪的樣子。

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落在身上,反倒是戚蒙倒吸一口涼氣,有陰影落到身前。

牧昀一愣,心裡有所預料,他猛地睜開眼。

沈禦雪徒手抓住戚蒙的長鞭,麵有寒霜,周身劍氣激盪,靈力匯聚在掌中,直接震碎戚蒙的鞭子。戚蒙被反震之力震的倒退兩步,他捂著發麻的手看向燕南歸。

如果來的是別人,他還能狐假虎威一番,來的是沈禦雪,他隻有把主場交給燕南歸。

燕南歸並不詫異,他本來也沒打算要瞞著沈禦雪,是牧昀不許虎族開口,他才愉快地玩了那麼久。

沈禦雪當然也看見了燕南歸,但此刻他無視了他的存在,震退戚蒙後,他直接轉身去解牧昀身上的繩子。

粘稠的血液沾了滿手,沈禦雪動作微頓,直接用靈力割斷繩索。牧昀傷的重,沒什麼力氣說話,身上的束縛一空,他直接就倒在沈禦雪的懷裡。

鮮血濕透了沈禦雪的衣服,虎崽子把頭靠在他的月匈膛上,氣息微弱。

沈禦雪摟著他,盡管手上動作輕柔,但虎崽子還是忍不住皺眉。因為他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皮肉,沈禦雪的手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傷口。

掌中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沈禦雪克製自己不去發怒,他的冷靜和理智已經在搖搖欲墜的邊緣。如果這個時候有一點刺激,他一定會爆發。

牧昀需要醫治,沈禦雪帶上他就走。

戚蒙猶豫要不要阻攔,抬頭看向燕南歸。燕南歸沒有表態,他冷冷地盯著沈禦雪。他以為他已經做到這個份上,沈禦雪會沖過來質問他,斥責他。可是沈禦雪沒有,他的眼裡至始至終隻有牧昀。

嫉妒的火焰頃刻間就燃燒起來,燕南歸握住月要間的刀,沉著臉,目光陰鷙。他想,哪怕沈禦雪沖過來罵他一句,他都不會那麼難受。

那種被無視的感覺讓他想起太多事,沈禦雪總是這樣,他愛著人世間的每一種生靈,無私的奉獻自己,從而就會忽略陪在身邊的人。

一開始這些燕南歸都能忍,因為這才是他的師尊。可是漸漸地,他嘗到了嫉妒的滋味,他希望沈禦雪的目光和沈禦雪的心隻能在他身上,任何想要分走沈禦雪心思的人都該死。

果然他就應該把師尊關起來,讓他永永遠遠隻屬於自己。

燕南歸眼底的陰鷙成了殺意,他毫不猶豫地對著沈禦雪揮刀。

淩厲霸道的攻擊毫不留情,站在燕南歸身後的墨澤變了臉色,他想要出手阻攔,可是已經晚了。

燕南歸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快的隻剩一個殘影。

沈禦雪帶著牧昀速度不快,但他身經百戰,對危險有著敏銳的直覺。燕南歸的攻擊已經到了身後,迫人的刀意直逼後心。沈禦雪以靈力為控,率先將牧昀拋出攻擊範圍,隨後旋身迎上燕南歸的刀。

沈禦雪是劍修,但不妨礙他教出一個用刀的徒弟。大道三千,並非完全不同。沈禦雪的佩劍已是多年未用,他以靈氣化劍,霸道的劍意足以和燕南歸過上兩招。

但燕南歸不想戀戰,他真正的目標是牧昀。刀刃在沈禦雪眼前一分為二,燕南歸身法神速,沈禦雪一劍刺空,反應過來燕南歸的目的時已經來不及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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