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犯(1 / 2)
琴酒麵色凝重地看著手裡的資料。
他反復的回憶著事情的經歷,試圖從其中找到一些能夠論證他所聽到的事情的東西,但卻毫無頭緒。
是的,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boss對他所說的話。
……
在上次送她回去的時候,臨別之前,牧野加奈問他。
「gin,你還記得蘇格蘭嗎?」
琴酒自然是清楚的記得那個代號,他平靜的點頭。「啊,四年前的老鼠……」
可麵前的人卻輕笑著問他:
「不奇怪嗎,如果真的是老鼠的話,為什麼會死在赤井秀一手上。」
「boss,您的意思是?」
「蘇格蘭是我的人,警視廳發回名單的臥底,除掉吧。」
牧野加奈輕飄飄的留下這樣的指令,就揮揮手走人了。
他在回來之後立刻調取了組織裡存留的蘇格蘭的資料,以及現在仍舊留在警視廳臥底的、四年前傳回簡訊揭穿蘇格蘭身份的利口酒的資料。
經過了再三比對和核實,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證實牧野加奈的話。
是的,她給出的結論,根本不能串起一條完整的脈絡。那個男人在組織時最後一次直接導致引起懷疑的任務失敗是屬實的,在他暴露之後琴酒也確實查到了一些對方曾經向紅方傳遞情報的蛛絲馬跡。
他是臥底才是唯一能夠坐實的說法。
如果硬要說有任何地方矛盾,的確是牧野加奈所說的那一點。
唯一和蘇格蘭是紅方臥底沖突的隻有動手殺死他的人,是fbi的潛入搜查官赤井秀一。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從琴酒的視角來看,他和赤井秀一曾經也有過一段時間的搭檔,多少了解這位宿敵,如果是那個男人為了在組織中生存下來動手的話,恐怕也不足為奇。
fbi和日本警察並不能算真正的同伴。
更何況,當時的現場並不是隻有赤井秀一和蘇格蘭,還有另外一個擁有代號的人,波本……
赤井秀一不會冒著自己身份曝光的危險,在波本麵前救下蘇格蘭。
那麼……
我親愛的boss,您到底要做什麼呢。
一切,有意思起來了。
琴酒思考了很久之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波本,下午三點見麵,地址我會通過郵件發送。」
波本收到沒頭沒腦的郵件、趕到指定地點的時候,其實內心十分忐忑。
琴酒在電話和郵件中都沒有說明今天的任務具體是什麼,隻通知了時間,地點。
他嘗試著打探,卻沒聽說過組織在今天有任何活動……難道……是他最近的行動引起了琴酒的懷疑嗎……
最近為了嘉士百和山口浩二的事,他和公安的聯係的確頻繁了一些,但應該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才是。
還是說……公安那邊……
不,這不可能。
他的聯絡人隻有風見裕也一人,他非常清楚,風見裕也是個正直的公安警察。
琴酒的目的讓他毫無頭緒,他隻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準備麵對接下來可能要麵對的變故。
郵件裡告知他的地點,是一個組織名下的射擊訓練場,波本到達的時候,琴酒已經等在了裡麵。
他捧著狙擊槍扣動扳機,在子彈正中靶心之後,手裡的槍突然調轉方向,瞄準了波本的眉心。「波本。」
果然是引起懷疑了嗎。
「gin,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波本麵不改色的麵對著他的槍口,甚至輕鬆的笑著舉起雙手,一副配合他的樣子。「你匆忙叫我趕來,又拿槍口對著我,總會有個理由吧。「
「哼,你很快就會知道理由了。」銀發的男人冷哼了一聲,把槍遞給了旁邊的伏特加,也不再吭聲。
看來他還約了別人。
波本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心裡揣摩著可能的人選。
組織裡和他親近的成員並不多,琴酒能夠在這時候叫來的,莫非是貝爾摩德……
高跟鞋的嗒嗒聲靠近的時候,波本抬起頭,看到的確實一個他絲毫沒有想到的人
——橙花
牧野加奈收到琴酒的信息的時候其實也有些茫然,她匆忙向學校請了假易容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琴酒和波本各自冷著一張臉坐在一起的樣子。
波本怎麼會在這裡……
牧野加奈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琴酒。「gin,波本怎麼也在這裡,你今天喊我過來不是有重要的事嗎?」
郵件裡琴酒說,他有重要的事要匯報,需要橙花在場。
對方第一次用這種緊急通知的口口勿給她發信息,又特地告訴她需要易容,這種明示下,她自然是知道今天在場的不會隻有她和琴酒,但多出來的這個人,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到會是波本。
回應她的也是完全意料之外的反應。
琴酒的□□第一次對準了她的月匈口。
」啊,是啊,的確是重要的事呢,橙花。「
那個男人眼中的冰冷和戾氣和往常完全不同,他在瞄準自己的獵物。
牧野加奈覺得自己在他的氣勢壓迫下幾乎動彈不得。
……
這是哪一出?
琴酒不可能借她試探跟她並沒有多少聯係的波本,那麼就是……在懷疑她?
牧野加奈很快想起了上次她離開之前留給琴酒的話……
蘇格蘭是她的人,除掉警視廳裡的臥底。
難道……她還是魯莽了嗎。
她的背後浮起一層薄汗。
在她開口之前,其實就預想過可能會有一定的危險性,但她自認為經過這段時間和琴酒的相處,琴酒會相信她,作為boss的她。
因為琴酒沒理由知道蘇格蘭是自殺。
她嘗試通過他死在赤井秀一手裡這個借口來把他變成自己的人,就是為了她那個讓主要角色認可諸伏景光活著的任務的第一步。
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他們不同,他和主角團那邊根本沒有過任何接觸,沒有人在主角團麵前反復提起他們。
牧野加奈沒有辦法從主角團直接入手。從波本……也就是親眼目睹他的死亡的降穀零這裡入手更不可能。
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方式就是現在這樣。
難道真的不可行嗎。
牧野加奈沒有表現出來自己的慌張,她更偏向於琴酒是不會背叛她的,所以她沒有任何異樣地,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的槍口。「如果你在懷疑我的話,最好準備好哄我哦?因為被你懷疑的話,我可是會很難過的。」
「嗬,不著急。坐下吧橙花,要等演員到齊再說了。」琴酒沒有解釋任何,但還是收起了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琴酒懷疑的人到底是他還是橙花……如果是橙花的話,又為什麼特地讓他過來。
波本的眉頭緊鎖。「原來是你們兩個鬧矛盾了嗎,這可跟我沒有關係吧gin,我和橙花可是沒有絲毫關聯,就算她是臥底,牽連到我的話,我可是會覺得很冤枉的。」
琴酒果然是琴酒。
這是波本內心最直接的想法。
即使上次見麵的時候表現出那副貼心溫柔的保護者的角色,現在還是可以把冰冷的槍口對準那個女孩的槍口,果然隻是為了套取橙花身上的情報嗎。
那現在看來,目的已經達成了?
boss又在其中知道多少……
如果boss知情,橙花究竟有什麼重要情報,值得boss示意琴酒親自去套。
還有剩下的一個人,究竟是誰。
最後一個人是在大概20分鍾之後到場的,牧野加奈不認識那個人,波本自然也從未見過他。
但他身上穿著一身警服,格外的顯眼。
他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