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出現的人(1 / 2)
琴酒不是溫柔的人。
即使是偽裝,他也拿不出多麼判若兩人的樣子,頂多隻是收斂了殺氣,又平和了幾分。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路上和你擦肩而過的冷漠路人。
這樣的形象看在兩個孩子眼裡……
他麵若冷霜地和他們打招呼,但語氣卻稱得上溫和,對灰原哀和柯南來說這一點簡直非常別扭。
嗯,就是看不出對方是真誠的想要和他們相處……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小偵探的雷達敏銳地察覺到了違和感,直覺讓他堅信琴酒一定有問題。
和他對話的時候,總像是被人捏住了後頸,讓他渾身發冷。
但奇怪的是,一但牧野加奈和他開始交談,剛剛那股奇怪的氣息就盪然無存,他們之間的氛圍的確熟稔。
他們親愛的小學老師,總是在故意撩撥身邊的男人,甚至用手疼這種一看就很爛的借口要求對方給自己夾菜,但是……
他真的這麼做了,甚至沒有一點不悅。
在牧野加奈哼哼唧唧像是撒嬌一般提醒過一次之後,之後的整個午餐時間,隻要是她想吃的菜,她看上一眼,那個男人就會把她想要的菜品放進她盤子裡。
但還是很奇怪啊!!!!!!!!!!!!!
兩個小學生覺得自己眼睛有點疼……
一直到他們結束了這次看似安全和諧的午餐,在和牧野加奈告別之前,柯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從他們出現到現在,無論是牧野加奈還是這個男人自己,都沒有提過他的名字。
小偵探眼神銳利,直逼那個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銀發男人,他狀似天真無辜的仰起頭問他。「大哥哥,你好像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啊,是不方便告訴我們嗎?」
灰原哀因為他的提問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也跟著看了過去。
看到那個男人的樣子,還是讓她不自覺的恐懼害怕。
琴酒麵不改色的回視著男孩,臉上諱莫如深的表情,讓人難以分清他的情緒。「牧野川。」
他神色自若的說出這個字之後,幾乎馬上嚇得兩個小孩子尖叫起來。「牧野川!!!!!!!!牧野老師,你結婚了嗎?「
牧野加奈和他們一起看著琴酒,等著琴酒自己解釋。
她可愛的銀發下屬冷著一張臉。「沒有,我打算入贅,所以提前適應一下這個名字。」
「……」
柯南和灰原哀恍恍惚惚的石化在原地。
就算不是琴酒本人,從一個很像琴酒的人口中聽到這句話也很恐怖啊!!!
其實琴酒本人也覺得很恐怖。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能說出口的話,就算是借口,他也不會用這種該死地荒誕的理由。
這是他敬愛的boss在兩個孩子之前又一次安排的劇本。
那個女人可憐兮兮的哀求他,說希望他為這次偽裝任務的成功做出那麼一點點犧牲。
琴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頂多想到了必要情況下他可能要說一些令他反胃的『甜言蜜語』,但確實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重磅炸彈。
對他們而言都是。
他在剛剛說出打算入贅那句話的時候麵無表情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咬到舌頭。
嗬,如果這個女人不是他的boss而是下屬,他一定讓她好好感受一下自己麵對敢於挑戰自己情緒的人的殘暴手段。
但她是boss,她找的理由甚至合情合理。
不過這兩個小鬼這幅好像快要嚇死的表情緩和了他的無奈和胃疼,他好像感受到了一些牧野加奈在他們麵前表演的時候那種惡趣味帶來的快樂。
牧野加奈忍笑忍得非常辛苦,真的。
她就是!想看!琴酒咬牙切齒的說出打算入贅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錯過今天!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
本來琴酒聽完她的劇本之後表情臭的可怕,她想著今天是不能如願以償了。
結果!!
就算是臭臉小貓,肚皮也是溫暖的(?),他最後居然還是這麼配合了。
嘿嘿……喜歡臭臉小貓……嘿嘿……
牧野加奈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調侃。「你最好是真的打算入贅,我可以把公司給你當做聘禮哦,怎麼樣!!」
立刻成為!組織boss的!大好機會!!
「……」
兩個小鬼當然不會想到牧野加奈這麼輕鬆地說要給他當做聘禮的是他們恐懼的那個黑衣組織,但……當然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boss說的是組織的琴酒還是沒有逃脫過胃疼的結局。「不了。」
暫時還沒有要做小白臉的想法,希望他親愛的boss……
收!斂!一!點!
她的腦子裡每天到底都在裝著些什麼東西!!!
琴酒直冒黑氣的樣子嚇得兩個小朋友更不敢動了,牧野加奈還是非常頭鐵,總之先湊上去親一口吸一下銀發貓貓。「嘿嘿!貓貓生氣!可愛!」
「……哼。」
她完蛋了,真的。
下次訓練,這個女人就別想輕鬆離開訓練場地了,他一定會好好招待她,直到她不敢再說這種把他比喻成貓的話。
大哥認真地思考著『禁止貓化下屬可以被加進組織的條例嗎』這個非常重要的命題,牧野加奈因為灰原哀和柯南仿佛世界毀滅的精彩表情笑的直不起月要。
柯南和灰原哀恍恍惚惚昏昏沉沉地離開了牧野加奈的家,感覺自己是走在路上被人踹了一腳……
好像吃到了什麼怪味狗糧……
挺好嗑的,但是好怪。
江戶川柯南麵容抽搐的看著旁邊的茶發小女孩。「餵……灰原……那個男人……」
「……你覺得琴酒會是這麼溫和的人嗎!如果他聽到有人說他是貓,還是個女人,一定會立刻、馬上,一顆子彈打穿她的頭顱!」
灰原哀被柯南的提問震撼到破音。
「可是那個男人手上有很厚的槍繭……」
「不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是琴酒。」
灰原哀把自己的外套裹得緊了一點,她到現在腿還是有一點顫抖,一是不受自己控製地恐懼帶來的惡寒,二是……她想起了牧野加奈在藍色古堡時說的……像貓咪的銀發天使,逗貓把貓咪惹到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