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我也感性,就沒人來解決問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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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她還太年輕,不明白幸運不會輕易連續降臨兩次

「叮當,報料人剛才打來了第二次電話,說要跟我們約下午4點在藍樽咖啡廳詳聊。」趕到《c調》辦公室的莫叮當剛把包放在辦公椅上,她今天本來沒有班,林冉便從後排辦公桌走了過來,清亮的眸子間那一絲焦急輕易可見。

「我看昨晚直播巧巧手術成功了,現在情況怎麼樣?」「學長說在icu重點觀察排異反應。」「學長是誰?」林冉微微張開嘴巴,疑惑地問道。「洛雲遮。」莫叮當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3:20了。林冉臉上的失落與委屈一下子就表現了出來,說道:「你以前還是

叫他洛醫生的……」「情況有變,稱呼所以也適時改變了一下,畢竟我們記者這行比較

靈活。」藍樽咖啡廳離《c調》有半小時車程,擔心趕不上,莫叮當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催促著林冉,「那我們現在就去藍樽吧。」莫叮當和林冉趕到藍樽咖啡廳時,一個穿著灰色外套的男子已經在桌前坐定,喝著咖啡,看到他們兩個過來,就朝他們舉起手。「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莫叮當和林冉在男子麵前拉開椅子坐

了下來。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沒關係,我也是剛來不久。」「先生怎麼稱呼?」莫叮當點了杯拿鐵,問道。「我姓胡。」一旁的林冉雙眼望著這個坐在他對麵的男子,直切主題,「胡先生

是怎麼發現穆自有準備攜款出國的?」

「我在c城出入境管理處工作,巧巧一事最近被媒體宣傳得風風火火,我沒有理由不關注,」男子低頭舀著咖啡,卻又不自覺地抬起眼望了一眼莫叮當,「有一天我上班的時候,恰好看到了穆自的簽證申請,現在正在過流水。那3個多億的善款是幾百萬c城人的善心,它應該用在它本身該用的地方。」

聽男子這麼說,林冉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他雙唇微微打開,激動地附和道:「對!」「這麼說可能有點冒犯,但胡先生可以出示一下你的工作證件嗎?」

「當然可以,」聽到莫叮當這樣說,男子從他的外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工牌,遞給莫叮當,笑容看上去帶著一絲為難,「但我希望報道的時候,可以給我隱私保護。」

「這個自然,我們不會透露胡先生的真實姓名。」莫叮當接過男子遞來的工牌,上麵寫著「胡喬:c城出入境管理處辦公室科員」,而且還蓋有章。

莫叮當把工牌還給男子,朝林冉微微點了點頭。透過公寓的窗望出去,天色開始發暗,c城的春天到了以後,天好像暗得比冬天的晚,一切似乎在向好的方麵發展。洛雲遮倒了一杯溫水,服下退燒藥後打開電視機。電視機裡播放著《c城晚間新聞》,洛雲遮慢慢地走到公寓的半開放廚房,把已經泡好的香菇從碗裡撈了出來,拿起菜刀在砧板上嫻熟地切成了絲狀。

「手術直播後一直未平息的巧巧事件,隨著今天下午6點最新一期的《c調》的發行又掀風波。《c調》報道,據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c城出入境的工作人員透露,穆自有前往加拿大的出境申請,並懷疑他有轉移善款的打算。」

聽到《c城晚間新聞》裡女主播一成不變的音調,洛雲遮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放下菜刀,稍微放鬆下來的心情一下子又警惕了起來。

電視屏幕的畫麵已經切換到了穆自的采訪。

「穆先生,針對《c調》的報道,你怎麼回應?」

相比於焦急地想往前湧的記者,穆自的表情倒是相當輕鬆自如,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c調》自從來了新人後,就一直急於證明自己,」穆自笑了笑,用手作了一個「請」的動作,「關於你們的疑惑,我想請c城出入境管理處的主要負責人陳先生代為解答。」

陳先生扶了扶他的金絲鏡框眼鏡,朝穆自點了點頭,轉向鏡頭。

鏡頭拉得很近,近得可以看得清這位負責人唇上的每一根細細的絨毛。

「各位媒體界的朋友,我是c城出入境管理處的負責人陳榷。根據我們出入境管理處的檔案,並沒有兩個月內任何關於穆先生的出境申請記錄。關於《c調》提及到的來電顯示……」陳榷向媒體展示手上的一張紙,「這是我們出入境管理處今天的通話記錄,其中並沒有撥往《c調》采編室的電話。」

「我們很樂意接受媒體界朋友的監督,但是個別別有用心的誹謗,或者各種不負責任的噱頭,必須受到譴責。」

2)有時大家發問想要的並不是解釋

記者一下子把《c調》采編室所在的寫字樓包圍了起來。因為報道巧巧事件而被轉正的莫叮當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焦點。一直在采訪別人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閃光燈

聚焦?「莫叮當,報料人來電是確有其事,還是純屬杜撰?」「是確有其事,當時……」莫叮當正想解釋,可是馬上被另一個記

者匆匆打斷了,「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莫叮當想了想回答道:「我看到了他的工作證。」「你拍照了嗎?」「你有錄音或視頻嗎?」「有沒有回避關係的第三人可以證明嗎?」「沒有……」在眾人連珠炮式的逼問下,莫叮當的語氣不自覺地弱

了下來。「哢嚓」「哢嚓」……強烈的閃光燈不停地閃爍,刺得莫叮當的眼

睛生疼,莫叮當下意識地眯起眼睛,抬起手擋住了強光。「既然沒有,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其實,你就是想靠這個新聞來博取觀眾眼球,賺取名氣吧?畢竟

上次的報道就讓你成為了沒畢業就在《c調》轉正的實習記者,這在我

們新聞界可並不多見。是不是食髓知味,想趁勢再上一個階梯?」「所以,上一個新聞也未必是真的,對吧?」記者提問的聲音越來越高,聽起來越來越尖銳。「不,是真的……」莫叮當想解釋,但是一下子這麼多問題,又一

時不知從哪裡開始解釋。她望著鏡頭,年輕的眸子裡盡是焦急無力。記者不停地舉著話筒往前湧,受到沖力,莫叮當沒站穩,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有一個記者以為她想跑,就從身旁扯住她的頭發,接下來,就有人抓住了她的衣服和手臂。

「別想跑!你想跑到哪裡去?」「你都敢做了,為什麼不敢在鏡頭麵前承認?」「你簡直是我們媒體界的恥辱,丟盡了我們記者的臉麵!」「放開我!」可能是因為抓著莫叮當手臂的人太用力,指甲都掐進

了她的肉裡,莫叮當出於本能拚命想要掙開。推搡之中,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在空中傳來。「你老實點,別耍花樣!」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莫叮當被忽然而來的耳光打懵了,一下子

愣住了,耳邊嘈雜的人聲和快門按動的聲音漸漸模糊,腦子裡隻有「嗡

嗡嗡」的一片……「你乾嗎?你不能乾預采訪!」「不,你不能把人帶走!」洛雲遮從密不透風的人牆中開出了一條路來,幫莫叮當處理掉了那

些抓著她不放的手,莫叮當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洛雲遮迅速護送著進入了一輛車中。莫叮當剛坐穩,車子就馬上發動了,一大群記者仍不死心地追著車子跑了好長一段距離,才放棄了他們眼中本已到手的獵物。

看到莫叮當臉上清晰的掌痕,洛雲遮也嚇了一跳,從車中的常備藥箱中取出冰袋,輕輕地敷在莫叮當的臉上。感覺到指尖的微微濕熱,洛雲遮看到淚水從莫叮當發紅的眼睛裡流了下來,她瘦弱的肩膀如同受驚的小獸一般顫抖,漸漸抑製不住哭出了聲。

洛雲遮眯起狹長的眼眸,心裡如同被灌了鉛一樣沉重。那一刻,他真的好想把莫叮當摟入懷中,溫言撫慰。莫叮當近在咫尺,這很容易吧?洛雲遮也知道,這時候這麼脆弱的她,一定不會拒絕自己。但洛雲遮還是忍住了這種沖動,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讓人拿到了今天《c調》的記者值班排班表。」感性很容易令人動情吧?可洛雲遮知道他沒有感性的資格,因為如

果連他也感性,那麼就沒有人來解決問題了……莫叮當抬起頭,不解地望著洛雲遮,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說起這

件事。

3)我就是利用他喜歡你

「你今天本來是沒有排班的,」洛雲遮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掩飾著眸中的自嘲,「今天本來是林冉的班,而且,也是林冉告訴你那個假報料人的事,對吧?」

「可是,我陪他一起去見報料人,而且……」莫叮當低下頭,緊緊地抿著唇,說出了那個洛雲遮早已知曉的事實,「那篇新聞報道,我是主筆。」

「可是,因為發得太急,報道上並沒有署名,隻要林冉承認是他寫的就可以了。」

未乾的淚水在她清秀的眸中閃爍,聽了洛雲遮的話,莫叮當還透著稚氣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問道:「你說什麼,學長?」

人,總是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否則,人們不會輕易釋懷,但人們往往會以為付出代價的人就是那個做錯事情的人……

洛雲遮轉過臉,點了一支煙。車輛恰好駛過c城最繁華的時代廣場,燈火輝煌,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車窗外的光線太強烈,莫叮當也就很難看見洛雲遮此刻臉上的表情。

「《c城晚間新聞》第一時間為你追蹤報道,10分鍾前,《c調》實習記者林冉公開宣稱,承認《c調》這期關於『據知情人士透露,穆自疑欲攜善款前往加拿大』的新聞是出自他報道,就沒能進一步查清報料人真實身份而發表不負責任言論而向公眾道歉,並表示自己願意為此承擔責任。《c調》隨即作出了辭退並永不錄用林冉的決定。」

莫叮當看著窗外時代廣場的巨屏電視,聽著屏幕中妝容精致的女主持人麵帶微笑,不帶任何感情地宣判著對於才上大四的林冉而言十分殘酷的命運。

「真實性是新聞的生命,希望電視機前的各位同仁以及想要進入新

聞界的準同仁們引以為戒……」

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被《c調》辭退,就算是莫叮當這種記者界中的小白新人,也知道,不光是《c調》永遠對林冉關上了大門,就算是其他媒體機構,也絕不會錄用林冉了。那個單純地拚命努力想要成為一個好記者的大男孩,那個對這個世界完全沒有戒備心的大男孩,那個眼睛裡能散發著光的大男孩,因為並非完全屬於自己的錯誤,永遠地被逐出了新聞界的城牆……

洛雲遮也知道這樣對林冉很不公平。可是,如果林冉和莫叮當之間隻能保存一個的話,洛雲遮可以毫不猶豫地把林冉推出去。

所以,洛雲遮可以在拿到《c調》的排班表後,第一時間鎮定地打電話給林冉,對他說:「你把事情自己扛下來吧,反正你自己也有責任,不是嗎?何必要讓莫叮當和你一起毀掉前程、受人非議,你是個男人吧?」然後,教他怎麼一步步在媒體麵前發表聲明,怎麼滴水不漏地回答媒體的問題,怎麼為了保存莫叮當而把自己推到死路。

如果一定需要有人來做惡人,那麼就讓我來做好了……

「他不是喜歡你嗎?」洛雲遮撣了撣指中的香煙,薄薄的煙霧氤氳,模糊了他唇角帶著戲謔的笑意,也隱藏了他眸子中的苦澀。

林冉會得到莫叮當的感激和同情,而自己除了她的記恨,什麼都不會得到。

「那如果他出來認個錯就可以讓叮當平安無事,他不是應該義不容辭,甘之如飴嗎?」

「啪——」一記掌聲在洛雲遮的臉上響起。

4)林冉入職《邊緣線》

可能因為車內太安靜,莫叮當打在洛雲遮臉上的巴掌聲尤為清晰。

莫叮當噙著淚水,難以置信地望著洛雲遮,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

洛雲遮也有片刻的凝滯,他垂下眼瞼,指上燃著的煙模糊了他眸中

的情緒,洛雲遮鳥羽般的睫毛微微顫動,沉默不語。「我要下車!」莫叮當伸手去開車門。洛雲遮撣了撣煙灰,並沒有抬起目光。莫叮當緊緊地抿著嘴唇,下了車後,用發紅的眼睛瞪著洛雲遮,重

重地關上了車門。從時代廣場回到公寓,因為不想再看到洛雲遮,莫叮當二話不說,收拾好行李,連夜搬進了酒店。在酒店裡拉起三層窗簾,房間裡密不見光,莫叮當不想去想任何事情,就這樣沒日沒夜地睡了兩天。

周一,身心疲倦的莫叮當拖著身子來到了《c調》的采編室。剛在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莫叮當就感受到了采編室裡不懷好意的揣摩的眼神和窸窸窣窣的閒言碎語,但她已經沒有心情理會了。

電腦剛開啟,林冉走了過來,默默地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東西。莫叮當抿著嘴唇望著林冉,林冉的辦公桌清空一分,她的內心就多一分內疚,本來應該離開的是自己……

直到林冉搬著紙箱走出《c調》采編室,莫叮當終於忍不住追了上去,在采編室外擋在了林冉的麵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說道:「對不起!」

「叮當為什麼要道歉?這都是我自願選擇的啊!」即使是這個時候,林冉的臉上依舊掛著他那特有的大男孩的純淨笑容,「而且這件事,最開始錯誤在我。」

「可是,我才是那篇報道的主筆啊!應該被辭掉的人是我,你不應該替我頂罪,這對你不公平!」莫叮當咬著唇,倔強地盯著林冉。

看到莫叮當明顯對這件事十分在意,林冉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安慰莫叮當道:「沒叮當說的那麼嚴重,反正c城這麼大,又不是隻有《c調》一家做新聞的地方。」

可是,有了這次的黑點,不可能會有其他的地方願意接納……

莫叮當望著林冉樂觀的樣子,硬是沒能把心中想到的殘忍現實說出口,隻好報以一絲苦笑。

「而且,我收到了來自《邊緣線》的邀請函,已經決定下周去入職。雖然《邊緣線》現在還沒有什麼名氣,但是,我還年輕,可以和它一起發展。」

「什麼?」莫叮當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邊緣線》雖然是一家幾個月前才創刊的新聞雜誌,確實還很新,但它並不像林冉所說的那樣,沒什麼名氣。《邊緣線》是洛氏醫藥集團涉足新聞業創辦的第一家新聞機構,以其宏厚的資金支持,在c城備受關注。

《邊緣線》會向此時的林冉伸出橄欖枝,隻能是因為洛雲遮了……

林冉轉身望了一眼《c調》采編室,目光裡難免有些留戀,他嘆了一口氣,說道:「要走了,還是有點舍不得啊!」

林冉這樣說,莫叮當聽了心裡更加難受。莫叮當隨著林冉的目光,一起注視著采編室正入門處《c調》的logo,心裡忽然湧上一個念頭,不免有些索然。

如果自己一直是這個無能為力的樣子,無論是自己還是身邊的人,都會難得周全……自己有什麼資格責怪洛雲遮?如果不是為了保住自己,洛雲遮就不會推出林冉。以洛雲遮的能力,他起碼可以給林冉一個補償,而自己卻隻能這樣,望著他帶著遺憾離開。

「叮當。」林冉的臉上飛快地掠過一抹紅暈,他的眼睛朝四周不自然地打量著,就是不敢直視莫叮當。他找著低劣而幼稚的借口,說道:「那個……我可以抱你一下嗎?就當是朋友告別的擁抱……」

「可以。」

林冉像一隻看到主人的大型犬一樣,一把緊緊地抱住莫叮當,臉上全是滿足與幸福,好像以後所麵對的所有艱辛詰難,都已經沒有一點兒關係了。

但莫叮當卻不能釋懷,她此刻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說道:「林冉,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讓真相大白於眾,我一定不會放過穆自!」

5)巧巧蘇醒

這幾天,巧巧術後恢復得很好,但是洛雲遮卻難以驅趕內心的陰霾。莫叮當已經從公寓裡搬了出去,每當他從醫院下班,回到那空空如也的公寓,一人與豬對坐時,總會覺得有些寂寞。

為什麼明知會被她討厭也決定那麼做,當真的被討厭時,還是會覺得委屈呢?人啊,大概就是種矯情的生物吧!

洛雲遮坐在醫生休息室裡,十指交叉抵住額頭,正在凝息養神,就聽就到門外的秦及叫了聲:「洛雲遮,陪我去巡房吧!」

「好,」洛雲遮站了起來,跟著秦及往外走,看著秦及的巡房路線,洛雲遮的臉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他把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問道,「靜怡的骨折恢復得不錯,快要出院了吧?」

「是啊,明明有那麼多人,為什麼還要因為喜歡看什麼燈光節,而去擠啊!」

「把自己的喜歡表現得這麼坦率,不是很可愛嗎?」

大學時代,秦及、季靜怡與洛雲遮、莫叮當一起住進了同一家公寓。這兩個人明明相互喜歡,卻又一直一見麵就吵架,都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在一起,真是讓人頭疼。

不過,自己跟莫叮當不也是沒有在一起嗎?

正在這樣想著,洛雲遮忽然停下了腳步,他聽到莫叮當的聲音從季靜怡的病房裡傳了出來。

「啊!拜托了!你就讓我跟你一起睡在病床上吧!反正我這麼瘦,占不了多少地方。住酒店實在太貴了,最便宜的也要兩三百一晚,我實習的時候工資隻有150元一天,這個月剛轉正,工資還沒發,實在住不起!」

莫叮當話音剛落,季靜怡應聲反對道:「不行!我就要出院了,沒有床位給你蹭,你住不起酒店就搬回公寓去住!」

「我這不是不想看見學長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他是為了保護你,沒有別的辦法,才推出林冉的。再說,他也覺得對不起林冉,已經想辦法補償他了,不是情有可原嗎?」

「情有可原並不代表這種行為就是正確的。我不會輕易原諒他,更不會輕易原諒我自己。」

聽著莫叮當的話,洛雲遮心裡五味雜陳。

洛雲遮的嘴角揚起了淡淡的苦澀的笑意,他拍了拍秦及的肩膀,說道:「醫院裡有為值夜班醫生提供的臨時宿舍,你把我的宿舍鑰匙給她,說是剛好有醫生離職,空出來的。我再去看看別的病人患者。」說完,洛雲遮便離開了。

巡了一圈,發現在普通病房區自己負責的患者病情都很穩定,洛雲遮便回到了醫生休息室。

其他醫生可能都有事要忙出去了,空盪盪的醫生休息室隻有洛雲遮一個人。他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拉開抽屜,從裡麵取出退燒片,就水服下。

想到今天還沒有去檢查巧巧的病情,洛雲遮打開了電腦,為了方便醫生治療,c城第一醫院前晚才剛裝上監控。

當巧巧病房的視頻被打開時,洛雲遮深褐色的瞳孔微微放大,手指無意識地把水杯握得更緊了。

視頻裡,巧巧居然已經醒了!穆自和丁霏站在病床邊上,嘴巴張合著,好像在對巧巧說著什麼。

洛雲遮連忙拉動鼠標,把聲音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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