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我剛才聽你的,沒接那根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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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跟狗送走, 喻繁又回了之前的網吧。

「還有機子沒?」

網吧老板從電腦裡抬頭:「有。吃完飯回來啦?」

喻繁嗯一聲。

陳景深挑的那家麵館很實誠,一碗麵分量極大,底下還有個荷包蛋。他走了一圈回來, 胃裡還是漲的。

「今晚包夜嗎?」老板打開上機程序,問。

「包。」

「那你等等, 今天位置多,我給你挑個舒服的。」

都是住在一條街道上的鄰居, 加上喻繁常來這,老板多少聽說過他家的事。

他忍不住問:「你怎麼不乾脆在學校住宿呢?」

「懶得上晚修。」

「……」

南城七中是有學生宿舍的。不過學校位置好,交通方便, 再加上住宿生必須上晚自習這項規定, 所以他們學校的走讀生要比其他學校多一倍。

開好機子, 喻繁躺在沙發上,又點開了那個打槍的遊戲。

打了一局,他忽然覺得沒意思。

出去吹了一會兒風,好像沒那麼想打打殺殺了。

於是喻繁隨便點開了一個聽過名字的電影, 當助眠聲掛在耳邊,準備將就睡一覺。

剛閉眼就被人叫醒。

阿姨推著清潔車走過來, 指了指他桌上的東西,問:「小弟弟,這是垃圾袋嗎?」

網吧老板正好經過,他手裡拿著給客人泡好的方便麵。聽見動靜,下意識往喻繁那邊看了眼。

喻繁放東西的時候太隨便,塑料袋可憐地貼在那幾本書上, 被擺在最上方的書籍隱隱約約透了出來。老板看見書封上的標語寫著——「數學零基礎, 就選笨鳥先飛!」。

「笨鳥」那兩字上麵甚至畫了隻撲棱不起來的小肥鳥。

老板見喻繁臭著張臉、滿臉嫌棄地盯著那個袋子。

於是他篤定地對阿姨說:「不是他的,可能是哪個客人留下來的。您幫我收著放櫃台去, 晚點看看有沒有人來取吧。」

阿姨年紀大了,視力差。聞言點頭,伸手就想去拿那個袋子。

對方比她還快。

「我的。」

喻繁倏地把東西抽走,扔進身後墊著。視線在電腦屏幕上亂晃,含糊地說:「謝謝……不扔。」

-

王潞安這次是真被他爸下了最後通牒。再考不好就斷零花錢,沒收手機以及周末限製出行。

所以翌日上課,他連著兩個課間抱著練習冊往陳景深那兒跑。

王潞安發現之前他打聽來的消息非常可靠。學霸雖然平時話少,但講起題來不含糊,簡單易懂,而且特別詳細。

甚至詳細得有些過分。

還有就是,聲音有點大。

「學霸,我雖然基礎是差了點兒,但初一的知識點我還是懂的,沒必要浪費您的時間再教我一次……」

陳景深道:「多學一次,加強記憶。」

「……」

又講完一道題,陳景深把筆抵在桌上,發出清脆聲響,「聽明白了麼。」

聲音響起的同時,他身邊那位正在睡覺的同桌搭在肩上的手指頭抽了抽,虛虛地握成一個拳頭。

王潞安的心髒跟著這隻手一抖,用氣音道:「明白明白明白,就是學霸,咱倆聲音或許可以再小那麼一點點?你看周圍這麼多同學,打擾到別人就不好了……」

「嗯。」陳景深音量不變,「還有哪道題。」

「……」

王潞安輕輕翻頁:「這道——」

「沒完了?」喻繁從臂彎裡抬頭,盯著王潞安,聲音像冰,「怎麼,莊訪琴辦公室掛著牌子,寫著『王潞安不準進屋問問題』?」

「我這不是求學心切麼。而且訪琴確實不在辦公室,她今天聽公開課去了……」

王潞安說著說著,往喻繁臉前湊了一點,「我草,你這臉色,昨晚包夜啦?哎我一直很好奇,你家附近那家網吧環境這麼差,你是怎麼做到在那窩一晚上的。」

陳景深垂眼看去。

喻繁皮膚冷白,身上多點什麼顏色都明顯。此刻他眼下烏青,耷拉著眉,看起來不太精神。

感覺到旁邊人的目光,喻繁下意識想把臉再埋回去。

他知道自己現在什麼德行。

但他轉念一想——不是,醜怎麼了?他為什麼要在意自己在陳景深麵前的形象?

「便宜,」喻繁皺眉,「沒你說的那麼差,有沙發……」

額頭一涼,喻繁聲音戛然而止。

陳景深兩隻手指並攏在一起,探了一下他的額頭。

喻繁額前的亂發被手指推到了一邊,露出完整的眼睛,瞬間少了幾分戾氣。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直到陳景深挪開手,喻繁才回過神來。他下巴還抵在手臂上,扭過頭道:「你是不是——」

「你現在的臉色,跟上次一樣。」

喻繁:「……」

陳景深說:「身體弱就不要通宵。」

喻繁:「??」

你他媽一個連自家狗都牽不住的人,有資格說我?

王潞安看喻繁這神情,怕是陳景深再多說一句,都要被喻繁直接拉去廁所solo。

於是他立刻合起練習冊:「上次?什麼上次?我怎麼不知道——哎喻繁,別睡了,下節課體育課,我約了左寬打球,他估計都已經在占球場了,走走走。」

-

不論換幾次課表,七班和八班一周都有兩節體育課在一塊上。所以兩個班之間經常約球。

見到他們,左寬嘖一聲:「怎麼來這麼慢,等你們半天了。」

「體育老師解散得慢。」王潞安鬆一口氣,「我還擔心搶不到球場。」

「剛有個想過來打羽毛球的,給我趕跑了。」左寬數了數他們的人數,「你們怎麼才4個人?」

甚至其中一位還頭發淩亂,正懶洋洋地往石椅走。

王潞安:「喻繁不打,我們正好3打3。」

「3個屁,我們這5個人,打全場。」左寬說。

「我們原本也是5個來著,那不是冠飛遠臨時訓練去了……」

「隨便找個不就行了?」左寬看向喻繁,「打嗎?我這兒都叫齊人了。」

喻繁打了個嗬欠:「隨便,叫得到人我就上。」

兩分鍾後。

喻繁看著被王潞安拉來的陳景深,扭頭:「我不打了。」

「哎哎哎,咱不能說話不算話。」王潞安勾住他脖子,小聲說,「沒辦法,沒別人了,湊合吧,你這麼強,就當讓八班一個人頭。」

陳景深掃了一眼兩個挨得很近在說悄悄話的背影。

王潞安骨架大,把旁邊的男生襯得更加清瘦。

半晌,喻繁麵無表情地回頭,沒搭理在一旁站著的陳景深,徑直走進了球場。

王潞安緊跟過來,經過陳景深身邊時,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學霸,我們商量好了。你就幫我們湊個人頭,如果拿到球,直接傳給周圍空著的隊友就行,不用你去突破投籃。」

陳景深說:「好。」

左寬跟喻繁站對位,他好笑道:「你們班是真沒人啊,居然把陳景深也拉來了,萬一磕著碰著他不會告訴老師吧?」

他說著往陳景深那看了一眼,隨即一頓。

陳景深脫了那件不管多少度都穿著的校服外套,隻剩裡麵一件白襯衫。

時間有些趕,他的衣袖撩得隨意,反而多了幾分平日少有的利落感。

「你覺得你還顧得了他?」喻繁說,「別廢話,早打早完事。一會人多,怕你丟臉。」

「靠,別說垃圾話。」左寬樂了,「別的班可能打不過你,我們班兩個體育生這次都在,還他媽怕你了?」

左寬確實不怕,他們事先就說好了,體育生直接去防喻繁,剩下幾個都成不了氣候。

唯一一個身材占點優勢的王潞安,跑不過兩節就喘。

前麵打得都挺好的,該防的人算是防住了。

喻繁頂著兩個體育壯漢的壓力,又一次假動作過人,三步上籃。

籃球穿過球框落地。

同時,在旁邊充作裁判的章嫻靜浮誇地舉起手臂,示意第一節比賽結束。

喻繁拿起球,扔給左寬:「要不再多個人防我?」

左寬得意道:「別裝逼。你自己看看比分。」

王潞安隨著他的聲音去瞄了眼比分,忍不住「靠」了一聲。

他們班籃球賽基本都是靠喻繁和冠飛遠得分。這次冠飛遠不在,喻繁雖然還是在得分,但兩個人防他,他多少受到了限製。

現在第一節結束,他們比分反而還落後了兩分。

休息時間。王潞安喝了口水,說:「媽的,這次算讓他們的……左寬那逼,贏了估計得吹一個月。」

第一節是力氣最足的時候,越往後他們的主力越累,就更難應付那兩個體育生了。

「沒打完怎麼知道誰贏。」喻繁道,「別偷懶,好好打。」

回球場之前,喻繁餘光朝旁邊瞥了一眼。

打了一小節,所有人都出了點汗。

唯有一整節都在傳球的陳景深,連聲粗氣都沒喘。

忽地,陳景深垂下眸光,跟他撞上。

喻繁飛快收起視線,掩蓋似的丟下一句:「繼續傳球給我。」

直到重新回到位置上,喻繁都沒反應過來,剛才自己那句話並沒有得到回答。

第二節比賽開始,喻繁依舊被防守得很死。

王潞安突破未果,隻能把球往後傳。他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有人在防,隻有一個高瘦的身影站在那無所事事。

他下意識把球送過去。

左寬見狀,敷衍地上去防守,他知道這球八成又要往喻繁那邊傳——喻繁本人也是這麼想的。

等了幾秒沒等到球,喻繁皺起眉,疑惑地朝旁邊看去。

陳景深站在原地,單手運球,正在和左寬對峙。

他手掌很大,籃球每次彈起時都能完美契合他的手心。

下一秒,少年身子前傾,帶球輕鬆過掉左寬,幾步跑到前場之後一個果斷地中投——

砰!

籃球落框,行雲流水。

場內其他所有人:「?」

其實這就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進攻。

但放在陳景深身上,好像就有那麼一點兒值得驚訝。

「學霸……」王潞安怔怔出聲,「原來你會打籃球啊?」

陳景深把球撿起來,扔給左寬,淡淡道:「會一點。」

喻繁在陳景深看過來之前撇開視線。

怪不得每次陳景深傳過來的球,他都能接到。

會不早說,裝什麼逼。

左寬被過得太突然,也是剛回神。

他好笑道:「這樣?之前還真沒看出來。那我得分點心來防你了。」

兩分鍾後,他被陳景深又一次輕鬆過掉。

左寬:「哈哈,我真得認真了。」

第三小節,左寬連續三次投籃被陳景深輕飄飄地蓋掉。

左寬:「哈。」

最後一節。

陳景深單手運著球,把他耍成猴似的左跑右跑,然後手一抬,手指一挑,在他腦門頂上投了一個三分球。

左寬:「你媽。」

這他媽是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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