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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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顆名為星見娜娜的腦袋對星見淺行有重大的意義嗎?

答案是肯定的。

這位腦袋女士在擺脫身體的束縛後擁有絕對主觀的理性,這份理智讓星見淺行從無數次的危機中脫身,讓他真正在組織內獲得信任,她就是星見淺行在如履薄冰的臥底生涯中唯一真正的助力。

甚至不誇張的說一句,她的意義對星見淺行來說,就像是宮野艾蓮娜對安室透的意義一般深遠,甚至影響到他們的未來。

而星見娜娜……或者說,土禦門娜娜,這位強大的巫女哪怕預見了他的到來,依舊給了他萬分包容的愛和無盡的希望。

在他心中,這兩位偉大的女性同樣重要。

作為他警校時期最要好的朋友們,景光、研二、陣平、航哥,甚至包括零本人都從他這兒聽到不少他母親的事跡,但大家都不知道她未婚時的姓氏,平日裡也多以伯母稱呼。

知道她本名的人反而少的很。

因此安室透對麵前女人的自我介紹並不在意,頂多就是好奇了一下星見這個姓氏。

「這個啊?」星見娜娜點了點下巴,「大概就是一種證明吧,完全被他信任的人就會擁有這個姓氏……你我都知道是誰,對吧。」

安室透神色難明「哦?」

「這並不是針對你,」星見娜娜解釋道,「但這是最靠近他、完全屬於他自己的力量。」

安室透「哦。」

星見娜娜眨眼「你好像不是很高興?」

「我應該高興?」安室透反問,「雖然知道多年不見很多事情都有變化,但他的變化大到我幾乎認不出他了。」

星見娜娜問「你會因此疏遠他麼?」

「當然不會,」安室透把玩著手中沒有喝完的罐裝咖啡,平靜且堅定的回答,「我和他在過去有著同樣美好的記憶,時間是不會磨平它們帶來的感觸,我絕不會和我的幼馴染疏遠,但對於他這些年是怎麼度過的很好奇。」

這些年來他失去的朋友已經足夠多了,甚至至今承載著所有感情的人隻有他們兩個。

安室透並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但他很在乎他們的感情。

星見娜娜輕聲說「真好呢。」

人類總是很特別,本身的存在復雜,而身體承載著的思想更是萬分復雜。

怪不得那個曾經擁有她的人會喜歡觀察人類。

她也隱約的開始對此感興趣了。

安室透悄悄看了兩眼身邊的女人,試圖挑起關於實驗所的話題「請問,你是在那邊工作嗎?」

星見娜娜跟隨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實驗所,淡然回答「算是吧。」

「那你……」

沒等安室透仔細問下去,她突然起身「時間到了。」

「嗯?」

她將手頭沒打開的罐裝咖啡放在他身邊,輕聲說「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安室先生,我大概接下來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出門,並在這裡等你十分鍾。」

說完,她轉身向芝公園的另一個方向,看上去像是要去另外的地方閒逛一會兒。

直到她的身影從路的盡頭消失,安室透才緩緩放鬆挺直的背部,他擦掉臉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冷汗,然後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這位星見娜娜或許認為自己的表現並不明顯,甚至連推動頭顱都有些不動聲色的意思。

但她那僵硬的身體、過於靈活的頭部和身上隱約散發出的黑霧已經讓安室透意識到一件事。

麵前的絕色美人是「那邊」的人。

或許不是人,畢竟看她的模樣,就像是其他物種突然擁有身體一般別扭。

雖然她的突然出現確實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還好,他並沒有惹怒對方。

而且聽對方的說法來看,星見淺行是知道她的存在的,甚至對她目前的狀態都門清。

因此才會讓她在社會上單獨遊盪。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安室透絕對不會選擇和她迂回繞著圈說話的,直接掏槍都正常。

「可是,她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安室透疑惑自語。

「因為暫時不想回去聽嘮叨。」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安室透猛地回頭,星見淺行正緩步向他走來。

他穿著嵌滿鑽石羽毛的黑絲絨鬥篷,長發隨意披披散在身側,那雙手上覆著一雙漆皮手套。

俗套點說,他像是個有潔癖但依舊會賦予人死亡的神靈。

看起來似乎與之前在開會時一樣的裝扮,連神色之間都沒什麼特別的變化。

但一看到他,安室透就忍不住笑出聲。

「竟然讓蘇格蘭去組織開會,真有你的,」他隨手撈起旁邊的咖啡遞過去,「現在要做什麼?」

星見淺行隨手接過咖啡,慢悠悠回答「要做的事情像大海裡的水一樣多,我們隻能先做最緊要的那一件。」

安室透一愣「什麼?」

「睡覺。」

……

第二天醒來時,星見淺行已經完全收拾好自己的狀態。

和理智一起找回來的還有對好朋友的體貼。

如果對方真的喜歡那個人,他也沒有必要阻攔。

相信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嗯。

帶著這樣體貼的心情,星見淺行伸了個懶月要,從床上爬了起來,並習慣性的和對方站在一起洗漱。

這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星見淺行也不覺得有什麼。

他們在一起漱口而已,並不算是什麼大事,以往在警校的時候那麼多人一起漱口呢。

安室透嘴裡含著牙刷,含糊不清的說「……鏡子。」

星見淺行「什麼?」

安室透從鏡子中看向自家的小夥伴,霧藍色的雙眸中透露出好奇的意味。

「為什麼外麵的盥洗室沒有鏡子?平常那邊都是蘇格蘭在用吧,這樣難道不會不方便嗎?」

星見淺行低頭吐水,隨後轉頭去拿毛巾。

安室透順手遞給他。

「謝謝,」他擦了擦臉,隨口回答,「他不太喜歡看到自己的樣子,所以之前的鏡子打碎後就沒再裝新的。」

安室透非常快速的看到若隱若現的潔白牙齒,他眉頭一挑,突然伸手。

星見淺行原本還在繼續說「而且這個地方我也不是很喜歡讓陌生人過來,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唔呃。」

他的臉突然被捏住了,麵前的男人好奇又認真的湊近端詳他。

安室透並沒有穿睡衣睡覺的習慣,他的每一寸肌理都在展示著自己旺盛強大的生命力,高強度的訓練和拚命不間斷完成任務的磋磨讓他每一塊肌肉都被壓榨出精悍的形狀。

尤其是月匈肌。

看上去像無糖全麥麵包。

星見淺行說話聲萬分模糊「怎麼了?」

「看看你的牙齒,」安室透回答,他甚至將大拇指探進星見淺行的口中,摩挲著那顆尖利異常的虎牙,「除了這顆之外,其他的牙還是一樣的平整。」

星見淺行哭笑不得的試圖掙脫「我又不是受虐狂,這顆牙齒已經足夠了。」

安室透沉默瞬間,隨後才低聲問「所以,你以前果然經常做噩夢,那個時候都是誰陪在你的身邊?」

星見淺行點了點自己這顆牙齒,非常自豪的回答「不用別人陪,我自己就可以。」

安室透收回手,萬分不爽的「嘖」了一聲「蘇格蘭呢?」

「我很多時候手上都有任務要交給蘇格蘭,他幾乎沒空出現在我麵前,」星見淺行隨口回答,「而且我並不想在他麵前展露出丟臉的模樣。」

諸伏景光是最為照顧他的人,溫和的男人在某些時刻甚至代替了父親的角色,無數次的對星見淺行伸出雙手。

越是這樣,星見淺行就越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弱小的一麵。

他寧願自己在對方的雙眼中都是強大且自信的模樣,絕不給對方擔憂的機會。

但……在零麵前,沒關係的。

他們都見過對方最黑暗、最暴躁的時刻,同樣也一同經歷過對方不堪回首的過往。

而現在,他們又共同在組織的地獄中沉淪,為國家奉獻自己的全部,甚至是生命,未來同樣如此。

因此無論是星見淺行還是安室透,都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

他們甚至可以看到對方的弱點。

在這樣的心態中,星見淺行並不介意展露自己堪稱心理弱點之一的牙齒。

然而安室透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好,甚至看起來有些陰沉。

他鬆開鉗製星見淺行下巴的手,嘆了口氣。

「從今天起,你做噩夢我都會叫醒你。」

星見淺行微笑著問「可是大家都在睡覺,你怎麼知道我做沒做噩夢?」

安室透一頓,麵色隱約有些變化。

他要怎麼說?

每次對方做噩夢的時候,他都會被自己的黑狗帶來的威脅驚醒?

算了。

他倒不是想要瞞著對方,但這個時刻還是來的越晚越好。

現在要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並不需要多他一件,他相信自己可以控製好自己的黑狗。

而且本身他每天需要的睡眠時間也不是很多,完全可以支撐得住。

「如果抱緊你睡覺的話,我完全可以感覺得到,」安室透一本正經的回答,「無論是顫抖、抽搐還是其他的動作,我都會感覺到的。」

星見淺行一愣「倒也不用抱緊這麼嚴重,我隻是偶爾出現這麼個情況,隻要把舌頭當軟糖一樣嚼就能醒過來了,完全不需要……」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直接低下去。

倒也不是沒什麼可說的了,而是自家小夥伴的臉色更難看了,繼續說下去搞不好要暴起打人。

還是算了,算了。

星見淺行擺擺手「我隻是在開玩笑。趕緊收拾好,我們早上很忙。」

安室透問「咖啡店那邊怎麼辦?」

「那裡有雅美和小梓,不會出事的,」星見淺行回答,「不過我們確實需要去見一下雅美,以免她做出什麼傻事。」

「比如?」

「比如聽說雪莉失蹤,沖動跑回組織中找人什麼的……」

安室透原本還以為是什麼隨意的玩笑,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們剛來到咖啡店,宮野明美就已經著急的想要往外沖去。

安室透立刻攔住對方,星見淺行則是立刻查看周圍的情況。

昨天晚上剛出的消息,今天就已經有人來告訴宮野明美了。

星見淺行很難不懷疑這是琴酒做的局。

畢竟在他的地盤,琴酒會比較謹慎的不動手,但一旦暴露在空氣中,星見淺行毫不懷疑琴酒下令射殺她的決心。

在雪莉都有可能叛變了的情況下,殺死她的姐姐宮野明美也是很正常的選擇。

如果星見淺行是琴酒也會這麼選的。

但很可惜,他不是。

找完一圈,並且確定來尋找宮野明美的人確實是組織中代號成員後,星見淺行的眉頭皺得很緊。

倒也不是因為自己的內應被突然拔掉了。

他其實尤為好奇對方突然失蹤的原因。

畢竟現在宮野明美在他身邊帶的好好的,雖然一臉焦急憂心的模樣,但怎麼說身體狀況還是很健康的。

就算是為了她的姐姐,雪莉也應該乖乖為組織做事吧?

為甚麼會突然出現失蹤的狀況?

真的是因為琴酒那麼兩句威脅的話嗎?

如果是的話,恐怕這位的霓虹地區負責人位置是做不下去了。

作為前·南歐負責人,星見淺行萬分不想再享受一次折磨了,還是讓琴酒繼續呆在這裡吧。

在星見淺行毫無誠意的猜測中,宮野明美含淚說完自己知道的一切,包括是誰來通知她雪莉的現狀。

嗯,沒錯,是琴酒。

星見淺行怎麼也沒想到,琴酒結束會議後第一站找的就是宮野明美,還好她晚上心血來潮出門散步了一拳,這才沒有遭受到組織人員的立刻鎮壓。

但最後這位孱弱的十七歲少女基本上早就已經透露出想要離開組織的意蘊。

而且如果真的一切如常,雪莉絕對不可能消失。

對此,星見淺行萬分無奈。

不過他知道雪莉變小之後肯定會出現在阿笠博士附近,並且和對方成為忘年交。

因此等會兒直接轉到博士家就行了。

星見淺行扌莫了扌莫宮野明美的頭,低聲說「放心,雪莉絕對不會死的。」

宮野明美已經哭得滿臉淚痕,但她倔強的不出一聲。

身為外圍成員,她知道的還是太少了,但事關重大,親妹妹都似乎有生命威脅了,自然要立刻去救人。

可惜的是,她還沒離開咖啡店呢就被攔下來了了。

榎本梓當然萬分好奇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廣田雅美滿臉淚水,但她體貼的沒有過來詢問。

畢竟怎麼看都是對方的家裡事。

星見淺行低聲說「冷靜一點,明美,你們現在不能見麵。」

「為什麼?」宮野明美下意識問,但很快就意識到星見淺行的言下之意,於是立刻眼前一亮,「您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嗯,大概是知道的,」星見淺行回答,但還是強調一句,「你們暫且不要見麵,不然可能會出事。」

宮野明美立刻想到今天來的琴酒「是他……?!」

星見淺行頷首「現在琴酒非常想找到她,你就是首先的懷疑對象,接下來你可能要麵對很多危險……最近如果可以的話,搬到店裡住吧。」

宮野明美抓住他的衣角低聲懇求「但您至少讓我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安全……」

星見淺行頷首「可以,我現在就去確認。另外,你一定要沉住氣,不要讓組織的其他人看出異樣,目前你在我的地盤不會出事……前提是不要讓琴酒懷疑到你。」

宮野明美重重點頭,這才慢慢鬆開手「麻煩您了,馬德拉先生。」

星見淺行頷首,揚聲將忙碌的榎本梓叫過來。

「店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他認真說,「我以後會盡量不到店裡來,透可能也要經常請假,不過你放心,我會叫另外一個人來幫你。」

安室透突然挑眉。

他怎麼隱約有種莫名的預感?

果不其然,星見淺行非常自然的說「我老家的堂兄也會來幫忙,他的手藝也很不錯,隻是早年間受了點傷,可能偶爾手腳不是很方便,不過正常時候拿重東西都沒什麼問題。」

是的。

他決定將景光安排到店裡,白天在咖啡店忙碌,晚上回去研究所。

並不是星見淺行要折磨自家的小夥伴。

他純粹是看到星見娜娜迫不及待要出門逛逛的樣子才突然意識過來。

就連妖精的腦袋長久待在同一個地方都會覺得鬱悶,更別說是景光哥這麼個人累了。

光是一直待在研究所裡,肯定會難受的。

尤其他還是個身體健康且搬出去過的人。

到咖啡店裡透透氣,見見其他人,對他的身心健康非常有好處。

而且借著這個機會,星見淺行還能名正言順給對方發工資,讓他有自己可以支配的錢。

攢一攢就能再度從研究所搬走了。

到時候想必景光哥的心情會好很多,最近他好像都不怎麼看得到對方的笑容了呢。

果不其然,聽到他這麼說,電話那頭的景光立刻興奮的同意了,甚至迫不及待的打車過來。

星見淺行為他刷的卡。

他倒是收拾了一下,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是斯文沉靜,星見淺行非常放心他,咖啡店交給他絕對沒問題。

……但是另外一個跟過來的人就讓他無奈了。

星見淺行瞪著麵前的萩原研二,萬分無奈「你怎麼來了?」

還好,這位雖然耐不住性子跑出來,但至少還是記得戴上眼鏡的。

於是被榎本梓強製叫走在人來之前幫忙的安室透完全沒能發現萩原研二。

相反,他反而對這個也戴著眼鏡的陌生男人也有點警惕。

雖然對方是和蘇格蘭一起來的,但看著很不著調的樣子。

——在很久很久的以後,萩原研二偶然知道這次令人激動的重逢中零的想法,於是在萬分無語的同時還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不愧是他的夥伴,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第一印象還是不會變化啊!

萩原研二也知道自己這時候跑出來有些不妥,他身上穿著的也是景光的衣服,看上去有點小。

不過他推推眼鏡,還是壓低聲音解釋。

「我的身體情況目前還不錯,總是呆在研究所裡我都快憋瘋了,我需要出來見一見新的小姐姐。」

「???」星見淺行忍不住質疑,「你莫非是想出來撩妹?」

雖然萩原研二確實有些花花公子,但怎麼說他也是個人民警察,不至於吧?!

果然,他的夥伴開口了,但這次隱約有些焦慮。

「那顆頭……好吧,星見娜娜,她出來之後都沒有回去,我在想她是不是已經搬出研究所了,我也想搬出去,現在我的身體狀況還不錯。」

星見淺行一愣「你就這麼想搬出來住嗎?研究所的環境也不是很差吧,為什麼?」

「還能是為什麼?」先行搬走的景光心有戚戚,「研究所裡那些研究員簡直是瘋子,我之前就很好奇了,麵對那些研究員,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這倒也不是指責,純粹好奇。

畢竟能進這個研究所的人,要麼是超能力者,要麼乾脆就是個瘋子。

很顯然,超能力者還是少。

大部分都是瘋子。

哪怕其中確實有姿色很絕的女性,但她們都很可怕。

有陣子景光甚至覺得這家夥瘋起來會連那顆腦袋都泡。

畢竟論長相,研究所絕對沒人比得過星見娜娜,沒戴眼鏡的星見淺行都要敗在她那份完美的非人感上。

還好,萩原研二畢竟是個有良心的人。

他至少對星見娜娜敬而遠之了,並沒有想著要和他發展關係,這點還是讓他們比較欣慰的。

然而再強大的花花公子還是頂不住研究員們的可怕目光。

尤其是察覺到其中好幾個女性研究員看他的目光怪怪的,手邊又隨時拿著榔頭電鋸柴刀之類的古怪玩意兒後,他忙不迭就要跑出來。

住在那裡麵真的太恐怖了。

景光覺得自己不可以。

研二也頂不住了。

但現在有一個比較麻煩的地方。

「我到時可以讓你出來,」星見淺行愁眉不展,「但你的資料還沒做,名字也沒改,代號也沒取。」

他從來沒想到萩原研二可以這麼快就離開研究所,或許是求生欲爆發的關係,他現在看起來甚至比景光還要健康點。

但星見淺行還是有些擔憂,尤其是關於對方的呼吸道。

當年的炸彈餘波還沒有從他的身體內消失,甚至足以影響到他未來很多年的狀態。

在星見淺行見到他時,他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防爆服並沒有起到它應盡的作用,大部分麵積都被炸毀。

其中,有些炸彈的碎片已經紮進心髒裡,哪怕是以三叉戟夏馬爾的力量也無法在不影響到心髒的情況下將其取出。

在現如今的技術下,沒人能保證可以從心髒中取出碎片並讓它繼續完好無損的跳動,哪怕是憑借超能力都不可以。

這才是萩原研二最大的問題。

唯一幸運的是,除了心髒之外,其餘地方倒是回復的很好,甚至連帶著強有力跳動的心髒都沒有出什麼岔子。

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搬出來住更是渴望了。

誰會想要一直在那星兒怕的人身邊待著?

而且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出來工作了,畢竟他會的事情,景光和夏樹都不一定擅長。

至於tnt?

等到了再研究,不礙事的。

於是麵對著他笑嘻嘻的渴求表情,星見淺行還是無奈放棄了。

「好,你可以在外麵自由的活動,」星見淺行鬆口,「但你最好也在咖啡店的周圍,畢竟其他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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