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重提徐光啟監護李朝之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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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啟宗和成俊耇目瞪口呆,便是毛文龍也從來沒有說的這麼直白刺耳。

他們本意是來要還三船貨物,要是把平安和鹹鏡兩道都丟給了毛文龍,那還不如不要那三船貨物。

兩人麵孔漲得通紅,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毛文龍見朱由檢說得認真,不像是開玩笑,也有些疑惑了。

如此大事,豈是一個小兒能隨意決定的。

心中有些怪朱由檢莽撞。

毛文龍正要開口安撫一下金啟宗和成俊耇,眼角餘光卻看到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汪汝淳,在給他使眼色。

心中越發疑惑。

隨即想到。

這個方公子既自稱是薑曰廣的幕僚,那他這麼說,或許和薑曰廣通過氣,甚至就是薑曰廣授意。

而薑曰廣自然代表朝廷的意思,甚至和他這次東江之行的使命有關。

否則光是運餉的話,其實也不必再特地在東江設一個巡撫。

如果是朝廷的意思,或者至少是對鮮國的一次試探。

自己倒是沒有必要先貿然拆台。

此事若真的能辦成,那對東江的好處是毋庸諱言的,東江能獲得更多的人力物力資源。自己也真正可能有實力和後金一決雌雄了。

金啟宗目光看向毛文龍,見他沒有出麵否認的意思。

心中急了,終於提高聲調道:

「都督若有並吞小邦之意,隻怕天朝也未必能答應。」

朱由檢搖頭道:

「毛帥並無吞並貴國之意,隻是貴國抵禦建虜不力,毛都督理應扶助。神廟末年,徐玄扈先生便曾自告奮勇,要出使貴國,行使監護之責。卻被貴國派遣使團阻撓,此事貴國自然也清楚。」

朱由檢說的是萬歷四十七年徐光啟上疏朝廷,請纓出使,監護鮮國,對付後金。

徐光啟解釋過「監護」的含義:「監者,查其情形;護者,扶其顛危也。」

鮮國君臣得知徐光啟奏疏提議之後,對徐光啟恨之入骨,當時國王光海君自稱看了徐光啟奏疏後,「不覺骨痛氣塞,直欲蹈海鑽地。」

攻擊徐光啟「極其陰慘」,「其心已無我朝鮮矣」。

當即派出以李廷龜為首的使團,到大明京城遊說,甚至賄賂科吏,收買情報,最後遊說成功,讓最關鍵的兵科給事中薛鳳翔改變立場,放棄對徐光啟提議的支持。

現在金啟宗兩人一聽,這個青年居然重提徐光啟當年監護鮮國的主意,不能不大受刺激。

國王李倧知道了,隻怕要急暈過去。

那樣一來多半意味著國王李倧會被架空,成為一個擺設。

毛文龍身旁這個新冒出來的青年究竟是何許人?

為何說話如此咄咄逼人。

打聽明白他的身份,才好對症下藥。

若隻是狂生亂言,那容易破解。

若是後麵有天朝大官的意思,那不得不鄭重應對。

必須和國王李倧好好商議,說不得,隻能再次派出朝天使,去大明朝廷遊說。

兩人心情大壞,也沒有心思再就歸還三船貨物的問題多扯。

向毛文龍告辭,說要就今日會見情形,回去稟報國王。

鮮國使者當麵就這般氣急的樣子,毛文龍倒是也不多見,也不多留。

拱拱手說道:

「兩位回去和國王好好商議一下,以後貴國如何應對建虜,須有長遠之計。

「本都督有一句忠言相告:虜性豺狼,貪得無厭。貴國有限之精神,何能供此無厭之貪欲?若畏之如虎,終非自保之策。」

金啟宗二人唯唯幾聲,便轉身出去。

毛文龍待兩個使者出去,轉身對朱由檢道:

「你這後生厲害!一番話說下來,鮮國使者連三船貨物都顧不得要了。

「你方才說的監護鮮國,隻是嚇唬一下鮮國使者,還是朝廷真有這意思?

「要隻是臨時起意這麼說,就冒失了,倒和鮮國弄僵了關係。」

朱由檢微微一笑:

「都督放心,晚生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是朝廷的意思。對鮮國若再這般縱容下去,隻怕當年我大明抗倭援朝就真的白費了功夫。李朝國王表麵忠順,實則畏威而不懷德。」

毛文龍眼睛發亮:「若是朝廷真有這意思,自然再好不過。本帥也一直苦於束手束腳,有朝廷支持,則鮮國軍民皆可用。」

朱由檢道:

「要對付建虜,管束鮮國,是我大明必須要做的事。當年遼東經略熊廷弼,就有奏疏提議,派官員駐紮義州,招募難民,選練成兵,與鮮國軍隊合勢。都督開辟東江鎮,已起到熊經略提議之作用,隻是對鮮國的約束調用,卻還不夠。」

毛文龍聽朱由檢提到熊廷弼,心中有些不快,憤憤道:「俺鼓動遼東義民取鎮江時,這熊廷弼卻有許多惡言。」

朱由檢知道毛文龍對熊廷弼也有些誤會,心存芥蒂,便解釋道:

「都督誤會熊經略了,那時候熊經略的意思隻是責怪遼撫王化貞沒有做好準備接應,沒有讓鎮江起義發揮更大作用,原不是針對毛帥的。實則熊經略是最早賞識毛帥之人。」

毛文龍眉毛一聳:「這是怎麼說?」

朱由檢說道:

「熊經略在給朝廷的《援將勞苦異常疏》中,便曾贊揚推薦毛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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