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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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耘依舊看著月亮:「越聽不明白,越浪漫。你不懂。」◎

如薄耘所料,他爸打了他一頓後,把他反鎖在臥室,手機、電腦等一切能對外聯係的方式都切斷。

其實,薄耘可以躲過那場打,如果他想的話。他現在是個比他爸高大的成年人了,他甚至預測了一下,自己如果還手的話,勝算超過9999999%。

但他是個講道理的人,這事兒他爸不接受很正常,觀念問題,犯不上搞成「父子相殘」——前提是,他爸反對歸反對,不去對傅見微乾點反派才乾的事兒。

他不還手,也不躲,讓他爸在自己身上發泄些氣。

如今,他塗了藥,情緒挺穩定,靠在床上打遊戲或看書。他奶奶這段時間去峨眉山吃素為他高考祈福,還沒回,大概還不知道這事兒;他爸打完他就走了,讓他自己反省;他媽時不時來房裡探望他、勸說他。

鍾明瑜又來了,薄耘放下書,認真地聽他媽說,聽完,問:「你們沒去找見微的麻煩吧?」

鍾明瑜沉默了一下,說:「目前還沒有。」

「沒必要這麼威脅我。」薄耘反倒笑了笑,「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用成熟的態度麵對問題。我喜歡男人,沒有傅見微,我會喜歡另一個男人,你們針對傅見微沒意義,除非你們能把全世界男人都消滅。打個比方,我爸是異性戀,如果沒有你,他還是會和女人結婚,和另一位女士結。」

鍾明瑜:「……」

薄耘繼續說:「反而,你們針對傅見微,整他,會激發我的逆反心理。你們了解我,我吃軟不吃硬,而且,我現在處在熱血的、容易沖動的年紀,到時候我會產生一種悲壯英雄主義,我在對抗全世界,多牛啊。我要保護的是傅見微嗎?不是,我是為了我自己的麵子。你們搞傅見微,是打我的臉。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贏你們,不然我這輩子都要活在你們的掌控之下。」

鍾明瑜:「……」

薄耘接著說:「我建議你們現在不要管我和傅見微。跟媽媽說這種話題有點尷尬,但我相信媽你是開明的人,我就直說了,我這個年紀,血氣方剛,談個戀愛很正常,我又沒說跟他結婚,大學還有四年,你們急什麼?現在的年輕人有多少長情的啊?說不定我大學還沒畢業就把他甩了,換另一個。」

「你閉嘴吧!」他媽忍無可忍,「你說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薄耘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問,「你們難道以為我會要他一輩子?不會吧?異性戀還能捆綁孩子和婚後財產,我跟傅見微什麼都不用捆綁。我什麼家世,他什麼家世?我是精蟲上腦,不是腦子有坑,以後我肯定要聯姻的啊。別說傅見微不能生,就算他能,我當是獎勵他聽話,讓他生個我的孩子,那也是私生子,我看在孩子的份上給他點生活費、兩套房,別的他想都別——」

啪的一聲,鍾明瑜一巴掌甩薄耘臉上。

他被這巴掌打得偏了偏頭,嘴角勾了勾,轉頭看著他媽。

鍾明瑜被他氣得發抖:「你瘋了?!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薄耘的表情很理智和冷酷:「男同性戀也是男人,異性戀男人會考慮的現實利益,我同樣會考慮,不會有任何差別。您可以問我爸,問他是不是也會那麼想。你是我媽,所以我跟您說這些話,放心,我在外人麵前肯定會偽裝好。」

鍾明瑜沒法兒繼續聽他大放厥詞,怒沖沖地走了。

薄耘看著臥室門被關上,吊兒郎當的笑容漸漸消失,低頭翻開腿上的書,心思卻在別處。

——希望這番話能打消大人們對傅見微的敵意。

他必須讓他們覺得傅見微無足輕重,要被對付的隻有他一個。

整整一下午,鍾明瑜再沒來過。

晚上,蘭姨照顧薄耘吃過飯、洗漱完,就出去了。

薄耘打了會兒遊戲,正準備睡覺,他爸來了。

薄首陽冷笑著說:「你倒挺會說。你媽能被你騙過去,我不是她。你很怕我對付傅見微。」

薄耘朝他笑笑:「您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假如我真對他下手,你打算怎麼辦?」薄首陽眯起眼睛,很有威脅性。

薄耘的笑容淡去,眉頭蹙起,嚴肅地說:「我會大義滅親地舉報你。到處在掃黑除惡,你膽大包天可別連累我,我姓都要改到我姥爺那邊。」

「……」

薄首陽沒料到他是這麼個答復,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你別以為能嚇到我,我說了我不是你媽。如果我真想整死傅見微,就像碾死一隻——你乾什麼?這是什麼?」

「錄音筆。」薄耘將錄音筆舉向他,筆身上的燈一閃一閃,「繼續說,你說的每一句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薄首陽被他氣得簡直七竅生煙,奪過錄音筆就往地上砸,還狠狠地踩到它四分五裂:「薄耘!」

薄耘冷靜地說:「雖然這個證據沒了,但我可以作為人證提供嫌疑人方向。」

鍾明瑜在走廊裡聽著房中激烈的爭吵——其實,不知該不該被稱作「爭吵」,因為她隻聽到了老公一個人在那兒吼……不過,有了上午的親身體驗,她很能理解老公,薄耘太懂怎麼氣死人了。

不料,沒多久,她聽到了薄耘的慘叫:「殺人了!我爸要殺我了!」

再是不孝子,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鍾明瑜趕緊沖進去,見老公真又抽出了皮帶,把兒子摁在床上狠狠地抽。

先前打薄耘,她雖然心疼,但沒攔,可這會兒她必須攔:「你等他好了再打!現在這樣兒真不能再打了!首陽!」

「離遠點,別打到你了!」薄首陽怒喝。

「你先住手!」鍾明瑜不肯讓開,趴在兒子身上,「你就這一個兒子,真要打死他啊?!」

動靜太大,樓下張望的蘭姨聞聲趕來,也勸說薄首陽。

薄首陽喘著粗氣狠狠地瞪薄耘,使勁兒鬆了鬆襯衫領,沖鍾明瑜嚷:「都是你慣出來的!還有你那——」

話到嘴邊,沒說出鍾明珪來,畢竟鍾明珪是鍾家繼承人,他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就隻憤憤地說,「好的一點不教!」

這話鍾明瑜聽不下去,但她不想當著兒子的麵和老公內訌,隻是略沉了臉,說:「行了,今天太晚了,先休息吧。」

薄首陽怔了下,看了眼她的臉色,欲言又止。

鍾明瑜的脾氣很好,一直以來和他的感情很好,對他很溫順,他對她也說得上相敬如賓,記憶裡她沒對他使過這種臉色。

薄首陽猶豫了下,一言不發地轉身出去了。其實,他挺慶幸他媽沒在家,不然又得對著他嘮叨。他媽雖然一心向著他,但腦子確實不太拎得清,這些年老勸他離婚再找個年輕能生、勤勞賢惠的。

她一直以為是鍾明瑜不能生,或為了保持身材而不願生。

薄首陽沒跟她解釋過,畢竟弱精這事對男人來說挺沒麵子的。

再說,家裡再請十個傭人都請得起,不知道她要個勤勞的兒媳婦乾什麼,他都覺得她有毛病。以他的身份財勢,他的配偶不需要勤勞,就需要是鍾明瑜這樣漂亮優雅有家世的。而且,他和鍾明瑜確實是有真感情,除了那一回外,他再沒有過別的女人,自認為很難得了。

鍾明瑜看著老公出去,皺眉看向兒子:「你對你爸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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