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第 15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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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雪覓睡的很沉,感覺把穿越回去的消耗全都一覺補回來了,因為睡的有點久,他三個師兄擔心的輪番過來查看,但不管怎麼看,都沒看出什麼異樣。

直到第五天的時候,熟睡的雪覓身上開始顯現出龍鱗來。

青鹿驚了一下:「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過去待的太久了出了什麼問題?」

噬星獸本來就是傳說,也沒聽說誰通過噬星獸的尾羽穿回了過去的,所以這穿回過去是單純依靠尾羽的力量,還是需要消耗什麼自身的代價,誰也不知道。

尤其是回到過去,稍微一個看似不重要的行為,很可能就導致未來的改變,那這份因果代價會不會反噬到自身來,本就擔心這些,現在見到異樣的雪覓,青鹿更是擔心了。

時淵輕撫著雪覓手臂上的龍鱗,道:「他這是蛻鱗了,第二次蛻鱗。」

青鹿一驚:「幼龍第二次蛻鱗不是一千歲成年嗎,距離一千歲,雪覓還差幾十年呢。」

時淵道:「當身體成熟到有足夠的力量支撐蛻鱗的消耗,自然就會蛻鱗,時間隻是一個大概的範圍,有些幼龍攝取的力量不夠,到一千歲都還沒蛻鱗的也有,雪覓雖然根骨不及正常出生的龍,但這些年他所食之物皆是靈氣純粹強大的靈物,提前蛻鱗也有可能。」

青鹿不是很了解龍族這些事,因為龍蛻鱗的時候是最虛弱的時候,沒有哪一族會將自身的弱點暴露在人前,聽時淵這麼說,他隻關心道:「提前蛻鱗對他今後是否有影響?」

時淵將雪覓從床上小心地抱了起來:「不會,準備好浴池,讓人在外麵守著。」

浴池是青鹿後來專門命人修建的,他知道雪覓喜歡泡澡,專門為他建造了一個很大的浴池,建造的材料全都是從嵐川私庫裡找出來的,奢華程度不比時淵的神殿差,隻是池中的水盡管是精純的靈乳稀釋,到底比不上時淵神殿裡的天河水,也不知道夠不夠雪覓用。

青鹿問出了心中的擔憂,他這裡都沒準備雪覓蛻鱗的消耗,他想著等到雪覓快要蛻鱗時,肯定是會被留在龍族那邊的,誰知道意外說來就來。

時淵:「我都備好了,足夠了,你在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闖進來。」

這種事青鹿著實幫不上忙,隻能守在外麵護法了。

知道小師弟要蛻鱗了,翠微等人立刻將寢殿重重封鎖,蛻鱗可是大事,稍有差池那是會影響小師弟整個未來的,更是半點不敢輕忽。

外麵的事不需要時淵操心,但從不會輕易將安全交付他人的時淵依舊在浴池四周設下了結界,隨後才將一瓶鎏金靈液倒入池中。

原本淡白色的池水瞬間混入了點點金光,精純的靈氣自池內湧出,在水麵上結出一層薄薄的靈霧。

時淵這才去將塌椅上的人抱入了池中,放在一側的水台上。

龍一遇水,身上的鱗片越發凝實了幾分,原本昏睡的雪覓也慢慢清醒過來,隻是剛一醒來,就難受的皺起了眉頭,小聲喊道:「淵淵…」

時淵半摟著他,將靈水一點點往他身上澆。

為了讓靈水浸濕他的身體卻又不將他浸泡在水中,此刻的雪覓是躺在淺淺的水台上,水火不侵的法衣被脫了去,隻剩一件極其輕薄的衣衫。

修長的雙腿上已經爬上了龍鱗,白色的鱗片還沒褪去外麵那一層細軟,不夠鋒利,卻在池內珠光的反射下,印出一層柔光來。

雪覓在時淵的身上掙紮著,但因為使不上力氣,越發感到痛苦:「淵淵,我難受,嗚…好難受啊。」

時淵輕聲安撫:「很快就過去了,你在蛻鱗。」

雪覓抓著時淵的衣襟往他懷裡蹭,現在的他隻覺得身上像是有一把火在燒,燒的他頭暈眼花四肢無力,但身上又脹痛的厲害,哪哪兒都疼,不是那種格外劇烈的,卻綿延而持續,極其磨人。

但時淵在他耳邊的話雪覓還是聽到了,努力保持著清醒:「蛻鱗?我要蛻鱗了嗎?」

時淵將水打濕了他的臉,往他脖子上澆淋,龍鱗還沒顯露上來,現在的龍鱗才剛爬到雪覓的腿和手臂上,直到龍鱗將他全身覆蓋顯出原形,蛻鱗那才算開始。

然而蛻鱗的時候並不痛苦,隻是會一直昏睡,這時候外界不管發生多大的動靜,都無法將蛻鱗的龍從昏睡中吵醒,所以龍的蛻鱗才會是最危險的事。

隻是這個顯鱗的過程會很痛苦,但這份痛苦是每一條龍都要承受的,時淵也沒辦法以身代之,隻能盡量安撫:「等蛻了鱗,你就成年了。」

雪覓努力仰頭去看時淵,但因渾身難受,雙眼聚集了一團水汽,又被靈霧環繞著,越發看不真切眼前的人,隻能憑著本能的抓緊對方的衣袖:「成年了,是不是就可以,可以跟淵淵結成道侶了?」

時淵將他往自己的懷裡攏了攏,不停的將水往他身上澆著:「是的,成年了,到時候我們就能舉行結道大典了。」

雪覓努力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專注在長鱗的疼痛中:「淵淵,淵淵你想起來了嗎?」

見他這會兒還關心這事,時淵好笑道:「想起來了,睡一覺就想起來了。」

雪覓忍著疼,喘著氣地看著他:「真的?你沒騙我?」

時淵:「沒騙你,你還給我留了一盒子寶物。」

雪覓:「那,那你後來用了嗎?可你不記得,不記得我了,我給你留的那些東西嗚……」

雪覓疼的說話斷斷續續,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但時淵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用了,雖然那段記憶被封閉住了,但發生過就會存在,所以哪怕不記得,卻也一點點的影響著我。」

時淵看著已經爬到了雪覓腹部的鱗片,手掌輕輕撫了上去,試圖緩解著他的疼痛:「你說你家在雲起,所以我才把神殿設立在雲起,你說想要啟陽成為我的神域,所以我才沒有留在三重天。」

雪覓微微瞪大了眼睛:「因為我?可是,可是明明是因為你就在啟陽,你就在雲起啊。」

時淵:「那就當是一份美好的圓,不需要因,也不需要果,循環閉合。」

雪覓有些不太懂了:「為什麼之前蛟龍秘境的事,你一直記得?」

時淵:「因為你雖存在,我卻沒見過,影響不到任何未來。」

這種事太玄妙了,但能跨越時空,本就是無法以常理推論的事。

雪覓:「那別人還記得我嗎?我可是,可是殺了一個上仙的。」

時淵輕笑:「不記得了,他們隻記得秋陽上仙是因我而死的。」

雪覓頓時將時淵的衣襟抓緊了幾分:「你,你搶我風頭。」

時淵:「小龍君的風頭已經夠強盛了,讓我搶一點不行嗎?」

雪覓剛準備朝他哼一聲,一股更強烈的疼痛從他背上炸開,雪覓沒忍住叫了一聲,抓著時淵的衣服吚吚嗚嗚起來:「好疼啊淵淵,上次,上次蛻鱗都沒這麼疼的嗚……」

時淵輕撫著他的後背,低頭在他汗濕的額頭落下一口勿:「忍忍,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堅持過去,你就真正的長大了。」

當鱗片爬上雪覓的脖頸時,雪覓痛苦的往後直仰,原本亂登的腿變成了一條龍尾,巨大的龍尾落在了水中,又猛地抽打了起來,一聲龍吟吼了出來。

守在門外的人緊蹙著眉頭,白榆忍不住道:「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他話音還沒落下,就被翠微一巴掌抽在了後腦勺上:「時淵和青鹿上神都在能出什麼事,小師弟定然會平安蛻鱗。」

白榆連忙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兩下:「對對對,定然會一切順利。」

這時不少水中靈物遊到了海島邊緣,它們在等待時機,等待著真龍騰飛時散落的那一縷龍氣。

海族以龍為尊,若能得一絲龍氣,對它們而言便是天大的機緣。

當鱗片爬上了龍角,水台上的人徹底化龍,小小的水台容納不下巨大的龍身,時淵輕輕一拉,便將小白龍放到了池底。

比起剛才的痛苦,徹底化龍後的雪覓再次陷入了昏睡,而他身上的龍鱗也在馥鬱的靈氣中一點點蛻下最後的稚嫩,新露出的龍鱗堅硬而鋒利,帶著一抹冷白的光。

一連數日,浴池內一點動靜都沒有,海域四周越來越多的靈魚聚攏了過來,密集到人走在上麵都不會掉落到水中,簡直像整個海島是被這群魚給托起的一樣。

整個神殿靜悄悄,所有人都在提著心等待著,甚至私下都不敢隨意談論此事,那可是小龍君,眾上神的掌心寶,又是神域的少主,哪裡敢輕易議論,隻求這一場蛻鱗能順順利利結束,那就皆大歡喜,否則出點什麼意外,遭災的隻怕是他們這些伺候的人。

每一天的等待都是漫長的過程,就連青鹿都差點忍耐不住想入內看看時,一股強大的龍氣從浴池內彌漫了出來。

那是雪覓的龍氣,青鹿驚喜起身,緊接著一條白龍從屋內飛了出來。

巨大的龍身浴在天光中,嘹亮的龍吟更是響徹天際,盪徹整個海域。

整個飛雲山的各大海島還有城池裡的人都被驚動了,有些毫無修為的普通人甚至忍不住下跪朝拜起來,這可是真龍,是整個妖界的統治者,竟然在此地騰飛,能得見此景,那是他們的造化。

盤旋著整個神殿騰飛了兩圈,雪覓將周身積攢的那些力量揮灑了一些後,仙光破雲而出,眾人再次驚住,這是飛升的仙光。

海中的魚獸拚命爭搶著上方灑落的龍氣,能得龍氣是因,他日若能有所成就,便是一份善果。

白龍在半空中翻騰了好一會兒後,便仰頭直沖仙光而去,整個龍身,每一片龍鱗都被這仙光照耀著,可上空並未開啟飛升的通道。

看向緩步走來的時淵,青鹿皺眉道:「為何會這樣?雪覓的飛仙為何會受阻?」仙光已經落下,那登天通道也該開啟才是。

時淵:「因為飛升台受不起他,要上飛升台,需要承受雷劫,但他因你的神光開了仙骨,修為到了本就可直接突破成上仙,無需過一道飛升台。」

最後一絲凡氣在仙光的照耀下也褪去後,空中的巨龍散成一團光影,然後一點點凝結成人形。

遮蔽的雲層也隨之散去,整個天光傾灑在飛雲的大地,好似在驅散這片大地近萬年的黑暗一般。

褪去最後一絲稚嫩,俊美若神的青年懸於半空中,一眼就看到下方島嶼上,自他破殼後所見的第一人,見他抬起手來,雪覓縱身躍下,奔赴入懷。

妖神殿中。

得知雪覓竟然蛻鱗的妖皇氣的直接摔了手中的批閱公文的筆:「為何覓兒會這麼早蛻鱗?他都還不到年紀呢!」

這一點上,星茴倒是還算理智:「雪覓自幼便因與普通出殼的幼龍不同,被各種天地寶材的餵養,會提前蛻鱗也不是沒可能,隻是這提前的有些早了,還以為最多提前個幾年,沒想到提前了幾十年。」

一旁的古溪卻是臉色沉沉道:「雪覓說,等他成年,他就要跟時淵結成道侶。」

妖皇第一個反對:「不可能!一千歲都沒有,結什麼道侶!不同意,我不會同意的!」

星茴嗤笑了一聲:「你不同意有用?」

早知今日,當年他就該把雪覓直接帶去鬼域之境,這麼一群家夥守在這裡,還能讓人把雪覓哄騙走了,現在不同意有什麼用。

妖皇磨牙,雪覓吃軟不吃硬,那就軟到他同意。

小龍君的事向來就被外界關注著,很快小龍君蛻鱗,飛升成上仙的事就被三界皆知了,這一下又引發了眾人的熱議。

就連遠在外歷練的百裡香霆都聽聞了,他身邊與他同道的夥伴更是語帶羨慕:「這得是多會投胎,做了多少輩子的善事,才投生成小龍君,破殼既封神啊。」

「千歲飛升,如今的上神都沒有這般可怕的,你們說,小龍君要多久會封神?最短封神的應當是時淵上神,當年他萬歲封神,就已是傳奇了。」

百裡香霆這才道:「若無意外,他暫時不會封神。」

旁人轉頭看向他:「你怎知?」

若有能力,誰不想成神。

百裡香霆笑了笑:「信不信我們打個賭,至少萬年內,他不會封神。」

「賭了,就賭你那把半神神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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