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出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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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嬰!他便是子嬰?!」

刺客頭領登時麵露驚駭之色,這是死士眼中不該露出的顏色,但刺客頭子怎麼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眸,黑色的瞳孔不停張縮,震驚不得自已。

「他……」刺客頭領緩了一會子,這才找到了自己失去的嗓音,艱澀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道:「十二歲跟隨王賁,引黃河、鴻溝之水,水淹大梁,令我魏人死傷無數之徒?」

主上冷笑一聲,點點頭,道:「正是此子。」

刺客頭領口中的王賁,便是戰國著名四大戰將之一王翦的兒子,王賁滅魏國、掃齊國,乃是秦皇嬴政手下不可多得的神話將才。

秦皇嬴政的養子公子嬰,便拜在將軍王賁麾下,認王賁做公子輔師,親自由王賁教導武藝,武藝精湛無人能及,嘗被稱為鬼才。

公子嬰從小習武,十二歲上戰場,那一年正值秦國覆滅魏國的戰役,王賁攻魏不下,年幼的公子嬰獻上了一條計策,便是引黃河與鴻溝之水灌入大梁,大梁被洪水淹沒,死傷無數,哀鴻遍野,根本無人戰鬥,秦軍長驅直取,掃滅魏國,魏王假三年三月,魏國國滅,設為秦郡。

提起王賁和公子嬰的名字,怪不得刺客頭領會如此瑟瑟發抖,不隻是害怕,還有數不盡的仇恨。

主上微微側頭,昏黃的光線映照在他清秀的麵容之上,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室戶,道:「既然是公子嬰來了,我便親自出馬。」

「公子?」刺客頭領道:「公子嬰心狠手辣,世間少有!公子您怎麼能親自出馬呢?!這……」

「放心,」主上道:「目前為止,他們不會懷疑於我。」

主上稍微沉吟,道:「我會親自去尋嬴政與公子慎之,若是尋到,自會給你信號。你等埋伏好,這一次……必然要一擊致命,不得有誤!」

「敬諾!」刺客頭領抱拳。

主上又道:「切記,爾等都是老魏人,即使是死,也要死的像一個魏人!」

刺客跪在地上,拱手鏗鏘回答:「卑將銘記於心,抗秦復國,魏梁不死!」

主上收回目光,仿佛在自言自語,幽幽的道:「子嬰啊子嬰,冤有頭債有主,水淹魏梁的仇,我們該清算一下了……」

……

陳慎之席地而坐,他跑得累了,雖感覺不到累這種感知,但身子骨猶如散架了一般,沒有力氣,十足的力不從心,這應該便是從上看來的「體力不足」的感覺。

陳慎之平靜的坐著,那二人在角落竊竊私語,他聽不清楚,也不想仔細去聽,按理來說,此時他應該逃跑才對,不是從嬴政手中逃跑,而是從自己的叔父田儋手中逃跑。

詹兒是田儋派來的細作,監視陳慎之的一舉一動,目前他們被沖散,詹兒不知所蹤,按理來說,陳慎之應該趁機逃離詹兒這個眼線,脫離田儋的控製才對,如此一來,隱姓埋名,便不會再有人知道陳慎之乃是齊王建的小兒子,也能避免殺身之禍。

然……

陳慎之卻不想如此,並不是不想擺脫田儋的控製,而是因著田儋的手裡,還扣押著「自己的家眷」,確切的來說,是田慎之的家眷,並非陳慎之的家眷。

但如今的陳慎之取代了田慎之,田慎之的家眷,亦變成了他的家眷。

陳慎之體會過被血親丟棄的感覺,在這些家眷而言,陳慎之就是他們的血親,如果陳慎之一走了之,田儋必然大怒,少不得撕票。

陳慎之眯了眯眼睛,丟棄的滋味兒應當是痛苦的,雖陳慎之不能理解疼痛到底是什麼感覺,但他的心裡總是空落落的,滿懷期待的空落落,甚至幻想著,或許有一天,自己的父母還會找回來,這樣不該有的期待,才是最折磨人的。

陳慎之思來想去,自己暫且不能逃走,不能丟棄這些家眷不顧。

嬴政與公子嬰談完,抬頭一看,便看到陳慎之坐在遠處出神,也不知在想甚麼,很是專注的模樣。

嬴政一雙狼目微微眯起,這陳慎之也不知何許人也,小童管他稱作「公子」,但不管是哪一國的公子,全都是餘孽,必須斬草除根,才能保住大秦江山萬年基業。

如今子嬰便在身邊,而且子嬰武藝超群,陳慎之隻是一個文弱的儒生小白臉兒,全然不足為懼,將他留在身邊,也好試探試探。

嬴政這麼想罷,立刻迎上一張笑臉,反顧的狼目也變得柔和起來,笑得很是和煦,打起十二分的溫柔,道:「三弟,想甚麼如此出神?」

陳慎之被嬴政的聲音扯回神兒來,看向嬴政,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在陳慎之麵前可不適用,陳慎之平靜的道:「沒想甚麼,在等你們父子二人竊竊私語完畢。」

嬴政:「……」

嬴政被狠狠噎了一記,隨即岔開話題道:「今兒個咱們便在這裡歇息,明日一早再趕路,三弟你意下如何?」

陳慎之點點頭,道:「挺好。」

嬴政道:「今日夜間,我兒守夜,三弟想必累了罷,安心歇息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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