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三弟一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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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

嬴政眼皮一跳,但他不愧為統治者,反應力很快,說辭亦好聽,打起十二分的溫柔,款款的道:「你我已結為兄弟手足,這一路上又共患難,早便是刎頸之交,若談甚麼好處,豈不是為兄低賤了你?再者說了,你是為兄的弟親,你想要甚麼好處?為兄難道舍得不給?」

嬴政說得又好聽,又動聽,加之他樣貌不俗,俊美而威嚴,若是給正值妙齡的女子聽了,怕是都要情竇初開。

可惜……

可惜了,陳慎之這樣「無情無義」之人,還未體驗過甚麼是「情竇初開」,回了嬴政一記微笑,道:「難不成今日的朝食,便是大兄給慎之畫的大餅?」

畫……大餅?

雖嬴政不知道「畫大餅」這個詞匯的意思,但是結合陳慎之的表情和言辭,不難揣摩出畫大餅是甚麼意思。

嬴政一時語塞,話都梗在喉嚨裡,心裡思忖著,這陳慎之生得文質彬彬,其實是個混不吝。

嬴政乾脆收起了溫柔款款,直白的道:「好,三弟你要甚麼好處?」

陳慎之亦直白的回道:「慎之還未想好。」

嬴政:「你……」

陳慎之笑道:「不過無妨,等想好我會告知大兄,現在立個字契便好。」

「字、字……」嬴政難得打了個結巴。

字契?堂堂一統天下的始皇帝,竟然要給陳慎之這小子立字契?傳出去豈不是笑掉大牙,不,不會笑掉大牙,因著根本無人相信……

陳慎之不理會嬴政那五顏六色的臉色,笑眯眯的道:「慎之並非不相信大兄,你我兄弟,情同手足,如何能不相信?字契不過是走個過場流程,意思意思,大兄不必放在心上。」

他說著,從行囊裡找出一片打磨的光滑的竹片,是這年頭比較「流行」的書寫用具。

陳慎之將竹片和小刀塞在嬴政手中,道:「大兄。」

嬴政:「……」

嬴政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無妨無妨,隻要能進入關卡,順利前往泰山,這些小小不言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想當年自己初登王位,成為秦王,連親政都不能,不也是一步步走過來的麼?如今還能難得過當初?

嬴政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露出一個兄長般寵溺的微笑:「好,依你。」

唰唰唰——

嬴政開始在竹片上刻字。

——欠三弟一請。

請便是請求的意思,這可是嬴政最後的底線了。

陳慎之將竹片拿過來,用手指輕輕的將上麵的竹屑蹭掉,又吹了吹,十足滿意的點頭。

嬴政則是道:「現在可說你的法子了?」

陳慎之點點頭,氣定神閒,仿佛一方世外高人,大家風範,抬起手來,食指往一個方向一指。

眾人順著那方向看去,是烏央烏央的準備通過關卡的人群,也不知陳慎之要他們看甚麼?

嬴政眯著眼睛掃視了即便,狐疑的道:「三弟所指是……?」

陳慎之隻說了兩個字:「糞車。」

嬴政:「……」

公子嬰眼睛一眯,當即便要拔劍,道:「豎子!你敢戲耍我父!」

陳慎之一點子也不害怕,將字契竹片掖在懷裡,平靜的道:「便是糞車,慎之也沒有戲耍於他。」

嬴政不掩飾自己的嫌惡:「你竟讓我……去推糞車?」

陳慎之點點頭,道:「正是。」

嬴政冷笑,一甩袖袍:「不可。」

陳慎之挑了挑眉:「可不可,自然是隨大兄你願意。不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糞車一般都會早早進卡,今兒個還是因著關卡人多,檢查繁重,所以糞車停留到如今還沒進卡,若是放在平日,你還找不到這樣便宜的事兒呢。」

嬴政的眼神陰霾,盯著遠處的糞車,氣壓愈來愈低,臉色越來越黑,一副風雨欲來之勢,但是片刻之後,突然笑了出來,道:「三弟,大兄與你開頑笑呢,大兄在宮裡頭做宮役,甚麼髒活累活沒乾過?這等子小事兒,不值一提,再者說了,三弟也是為了大兄能進卡,大兄怎麼會不識三弟的好呢?」

陳慎之道:「那……去推糞車罷?」

嬴政:「……」

陳慎之有自己的通關驗證,不需要推糞車,而章邯帶著這麼多土匪,且他還是殺死了都尉的逃兵通緝犯,關卡的守衛手裡肯定有他的通緝文牒,所以章邯不能進城,準備留在城外,若是嬴政與陳慎之有需要,隻管再叫他便是了。

所以最後推糞車的,便是嬴政與他的養子。

咕嚕咕嚕——

是車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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