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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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秦皇?」

嬴政死死凝視著陳慎之,就連公子嬰也嚇了一跳,眼神淩厲起來,盯著陳慎之的眼神帶起了殺意。

反而是說了大不敬之辭的陳慎之,一副沒事人的模樣,隨即笑起來:「開頑笑的。」

「頑笑?」嬴政仍然保持著審視的目光。

陳慎之道:「是了,開頑笑的,不好笑麼?你們看我這文弱的模樣,刺殺秦皇?慎之難道不要命了麼?」

陳慎之文質彬彬,根本沒有任何武力值,這一路走來,嬴政看得清清楚楚,陳慎之也完全不可能掩藏自己的實力,想要刺殺秦皇,除非陳慎之瘋了。

然,嬴政又覺得看不透陳慎之。陳慎之每一句話,半真半假,半假半真,真假參半,這世上很少有人令嬴政看不透,陳慎之此子當真少數。

三人下榻在柴舍,隔壁便是膳房,膳房嘈雜,忙忙碌碌,柴舍又不隔音,對麵說甚麼,這邊聽得一清二楚。

時辰漸晚,膳夫們清閒了一些,便開始八卦起來。

「你們聽說了麼?此次請來的儒生博士,全都是由廷尉大人,親自接見的!咱甚麼時候也能見一見廷尉,也算是不枉活了這一輩子。」

「就你?還想見廷尉?」

「誒,我怎麼聽說,本是陛下準備親自接見這些儒生的?」

「陛下?陛下忙的很,哪有功夫去見這些儒生?」

隨即膳夫們壓低了聲音,但柴舍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聽說……的確是陛下準備親自接見儒生的,以表對封禪的敬畏之心。然……你們知道怎麼回事兒麼?出事了!陛下在嶧山離宮便出事了,意外遇刺,至今生死不明,所以才改成廷尉接見儒生!」

「當真?」

「哪來的刺客,不知死活?」

「要我說,就是陛下執意封禪,觸怒了老天爺啊!」

陳慎之聽著隔壁的八卦,眼目不著痕跡的轉動了兩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而嬴政聽著這些風言風語,臉色慢慢沉了下來。是了,泰山封禪何其隆重,就是有那麼一些人,不願意讓秦皇泰山封禪。原因還用說明麼?自是不想讓嬴政得到天下百姓的歸心。

今年是秦始皇統一六國的第三個年頭,如今六國剛滅,四海不穩,尤其是六國百姓,突然變成了秦朝百姓,無論是語言、風俗還是習慣,都有巨大的變化,這樣的情況下,百姓自然感覺人心惶惶。

嬴政想要改變這樣的情況,最好的法子,便是利用「順應天意」這四個字,古人都是迷信的,不管是百姓野民還是達官顯貴,因而此次泰山封禪,關係重大。

嬴政沒想到風言風語已經傳到了營地來,一旦輿論擴散,對封禪不利,嬴政心中暗忖,等一會子陳慎之睡下,自己便去尋找李斯,與廷尉李斯碰頭,回歸秦皇身份。

天色變得濃鬱,日頭落下山去,陳慎之趕了一天的路,身子骨兒又嬌氣,便在柴舍裡鋪了一張被子,躺在上麵準備歇息了。

柴舍雖簡陋,但陳慎之好似渾然並不在意,悠閒的躺下來,堪堪閉上眼目,很快便睡著了過去,甚至還打上了小呼嚕。

嬴政看了一眼陳慎之,自己也躺下來,再等一會兒,等陳慎之睡熟,自己再去尋找廷尉。

嬴政剛躺下來沒多久,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心竅不由一突,又要來了麼?這感覺再熟悉不過,是與陳慎之對換身子之感。

嬴政猛地睜開眼目,眼前的景象果然變換了,他本是躺在柴房的柴門附近,方便一會子離開柴房,哪知這一睜眼,竟變到了柴房的緊裡頭,身下墊著一張被子,身上蓋著一張被子。

嬴政慢慢舉起手來,自己又、又、又變成了羸弱窮酸的小白臉,無錯,又對換了……

而陳慎之,此時睡得香甜,完全沒感覺自己對換,甚至頂著嬴政那偉岸俊美的麵容,打著呼嚕,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嬴政:「……」

這下子好了,本打算在陳慎之睡後,與養子公子嬰一道前去尋找廷尉李斯,如今自己個兒變成了這副模樣,嬴政素來多疑,並不想將這個秘密分享給養子,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險,嬴政絕不能鋌而走險。

他心裡思忖著,眼下隻好自己去尋找李斯,先探一探路,趕明白日也好前去,事半功倍。

時辰一點點過去,眼看著月光高懸,嬴政確保陳慎之已經睡熟,就連公子嬰也已經睡下,這才慢慢坐起身來,一點點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

嬴政小心翼翼的起身,他知曉公子嬰是個機警之人,為了避免吵醒公子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嬴政動作很慢很慢,輕聲推開柴門,隻推開了一個門縫,幸而陳慎之這具身子單薄得緊,一側身便從門縫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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