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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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慎之還保持著躺在榻上的動作,聽著詹兒的話,眉心稍微抽搐了一下,道:「詹兒,你不奇怪怎麼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公子麼?」

詹兒淡淡一笑,麵容十分柔和,語氣也很溫柔,仿佛在說什麼動聽的話,道:「比起公子躺在陛下的榻上,這算是奇怪麼?」

陳慎之:「……」詹兒愈發的毒舌了,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陳慎之慢慢從榻上爬起來,道:「你聽慎之解釋。」

詹兒道:「是了,公子怕是瞞了詹兒許多事兒,合該解釋解釋,隻怕公子一會子解釋不清楚。」

陳慎之咳嗽了一聲,壓低聲音,對魏詹招了招手,讓他附耳傾聽,這才神神秘秘的道:「其實你身邊那個公子,是假的。」

詹兒道:「詹兒本有所懷疑,果然是假物。」

詹兒其實已經懷疑了,畢竟公子突然性情大變,這豈不是很奇怪?所以魏詹才來這個地方「抓奸」,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奇思妙想」竟然成真了。

陳慎之又道:「軍中有細作,塞了一個假物入營冒充於慎之,慎之被迫藏在這裡,目的就是按兵不動,將他們一網打盡。」

陳慎之說了一遍自己的計劃,將高漸離的事情也徹底說了。

詹兒點點頭,道:「原是如此,那假物怕是詹兒認識。」

「你認識?」

詹兒又道:「說是認識也不盡然,難道公子不記得了麼?公子有個昆弟,因著母係沾親帶故,所以生的有八?九分相似,自從齊國國滅,便再沒見過,好像喚作田謹之來著,詹兒隻匆匆見過一麵,看的也不太真切。」

陳慎之是穿來的,關於田慎之的記憶,有的記得清楚,有的則記得很模糊,有的會突然想起來,田謹之的事情,還真一點子印象也沒有。

陳慎之裝作想起來了什麼,道:「好像是有這麼個印象。」

陳慎之道:「那這個假物,平日裡都做些什麼?」

詹兒仔細想了想,道:「怕是在忙著享受。」

「享受?」陳慎之挑眉,就自己那個膳夫營帳,有什麼可享受的?

詹兒道:「自從假物來了,便呼來喝去,作威作福,哦是了,還去過幾次膳房,不過很快就回來了,應該並非是去理膳的。」

陳慎之會做飯,但是這個田謹之便不一定會了。

陳慎之一聽理膳,立刻眯了眯眼目,假物這兩天送來了好幾次吃食,嬴政的獵犬吃了吃食之後,性情大變,變得躁動不安,吃食的殘渣已然被夏無且拿去檢驗,但一時還沒出結果。

陳慎之便問道:「假物這兩日端了好些菜色過來,你可看到他在菜色裡動手腳了?」

詹兒道:「並無,假物事事都提防著詹兒,從來不叫詹兒跟著,但詹兒可以幫公子留意一番。」

陳慎之道:「你小心一些,注意自己的安全,也不要打草驚蛇。」

詹兒道:「是,詹兒知道了。」

詹兒很快便離去了,免得外麵的趙高等人發覺,等詹兒走了有一會子,嬴政這才回了天子營帳,回來一看,陳慎之大馬金刀的躺在榻上,又在看他那「臉紅心跳」「不堪入目」的簡牘。

嬴政一瞥,又看到了案幾上的吃食,皺眉道:「有人來過?」

陳慎之淡淡的道:「哦,詹兒來抓奸了。」

「抓……」嬴政一時語塞。

陳慎之坐起身來,重新道:「詹兒發現了假物,猜到慎之躲在這裡,因此過來抓人了,不愧是慎之收留的人,就是冰雪聰明。」

嬴政嘆了口氣,道:「你就如此信任魏詹?他可是魏國的遺後,心狠手辣,你亦曾經見過他的手段,把他養在身邊兒,就等於養虎為患。」

陳慎之正色的搖頭,道:「陛下所言詫異,虎?不不,詹兒是隻小奶貓,還是十足粘人的那種。」

嬴政:「……」也隻是粘陳慎之罷了,也隻有陳慎之覺得他是小奶貓。

陳慎之將田謹之的猜測說了一遍,嬴政道:「看來果然是田儋派來的人,與田儋大有乾係。」

陳慎之又道:「慎之已然讓詹兒去觀察那個假物,若是假物再次下毒,應該會被詹兒發現,詹兒素來心思細膩,小心謹慎,定不會被發現的。」

他們正說話,真是太巧了,魏詹突然求見,去而復返,又回來了。

詹兒拱手道:「拜見陛下。」

嬴政道:「你如此匆忙而來,可是發現了假物的端倪?」

魏詹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道:「回陛下的話,那假物方才又往了膳房,說是親自理膳,怕是一會子便會端吃食過來,詹兒趁著假物不注意,發現了這個。」

他將小布包打開,裡麵是零零散散的白色粉末,說白色也不盡然,有點發灰,髒兮兮的。

詹兒又道:「那假物將布包裡的粉末趁人不注意,扔進了菜色裡,這是剩下的一些粉末,詹兒趁著假物不注意,悄悄拿來的。」

果然,田謹之果然在菜色中加了東西,但一時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陳慎之笑道:「詹兒果然能個兒,你快些回去,免得假物有所察覺。」

「是,公子。」

詹兒拱手之後,立刻悄然退出了營帳,快速離開了。

嬴政看了看那個小布包,道:「朕叫無且來驗一驗。」

嬴政用頭疾的借口,讓趙高去喚夏無且,因著夏無且的日常便是給嬴政治療頭疾,所以根本沒有人會懷疑。

正巧了,夏無且來的時候,假物田謹之帶著下了毒的菜色前來進獻,嬴政便也用頭疾的由頭,將田謹之趕走了,並沒有讓他留下菜色。

田謹之端著菜色,進不得天子營帳,連菜色也放不下來,趙高為難得道:「上士,您還是先回罷,您的心意陛下一定知曉,隻不過……現在陛下頭疾犯了,根本不能飲食,若是招惹了陛下不快,那就麻煩了,您還是先回罷。」

田謹之覺得十足麻煩,在營地這兩日,也沒感覺到陳慎之的特殊待遇,不快的一甩袖袍,轉身走人了。

夏無且提著藥囊進入營帳,立刻拜下道:「拜見天子。」

嬴政道:「作禮便不必了,來看看這個。」

嬴政將小布包展開,夏無且上前驗看,皺了皺眉。

陳慎之道:「如何,這是何物?」

夏無且剛剛在營帳外麵見到了一個「陳慎之」,如今又見到一個陳慎之,雖兩人長得十足相似,但脾性一點子也不一樣。

夏無且並沒有多看一眼,十足淡然,仿佛對此一點子也不感興趣似的,回話道:「隻憑如此,小人並不能斷言,還要拿回去仔細驗看。」

陳慎之挑眉道:「不能斷言的意思,是你已然看出了一些端倪,但還是不能肯定,對麼?」

夏無且點頭道:「正如上士所言。」

嬴政道:「既已然看出了一些眉頭,便直說,無論是對是錯,朕都恕你無罪。」

夏無且拱手道:「是,陛下。這藥散粗粗一看,其實是一味壯陽助興的散劑。」

「壯……」陳慎之也被噎了一下,想他從來都是從容不迫,何事如此驚訝過。

壯陽?

助興?

這怕不是傳說中的下毒,這是傳說中的下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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