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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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留下的兩個侍衛上前:「兩位,請。」

他們負責送景家兄弟回睿王府,入了府,二人若是出事或者逃跑,那就再與他們無關。

景長霽二人很快被帶上馬車,景文惟在馬車上數次想開口,在景長霽輕搖頭的示意下,最終三緘其口。

景長霽閉目沉思,此刻春獵本應是成賢帝攜滿朝文武前來狩獵。

不日前劉貴妃重病,成賢帝尋個借口對外聲稱惹了風寒得以留在宮中,委派太子代替他前去狩獵。

滿朝文武心知肚明,也尋了由頭並未前來,隻各家派了府中小輩一同前往。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這位小皇叔衛殷。

衛殷是老睿王的獨子,也是老來子,老睿王六年前病故後,衛殷年僅十七繼承王位成為新睿王,也是大衛朝最年輕的皇叔。

性格乖佞、喜怒無常,示人命於兒戲,府中常年招新仆役,舊的仆役消失無蹤。

坊間將整個睿王府形同閻王府,有進無出。

偏成賢帝對這個親皇叔所出的獨苗極為寵溺,彈劾的帖子一封接一封,皆被成賢帝壓下。

衛殷這位年輕的皇叔愈發肆無忌憚,好在這位小皇叔早產,有娘胎裡帶出的病症以致身體不好,又喜飲酒,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景長霽一行人在午時到的睿王府中,他一直撐到這一刻入了府,才暈倒在地。

他已是強弩之末,馬車途中手臂上的傷口雖已包紮,但他被下了迷藥,加上大量飲酒,本就靠克製才得以清醒。

景長霽不到真正進了睿王府不敢暈倒,直到親眼瞧著兄長入了府,他強撐的那股勁一鬆懈,瞬間失去意識。

景長霽半夢半醒間恍惚來到第一世,他醒來時兄長已然身故,因醒來太遲,加上他過去十八年早已被繼母養廢,他有心替兄長報仇查明真相卻苦無門路。

在這時太子遞來一根橄欖枝,說替他兄長報仇。

景長霽抓住救命稻草,後來十幾年,他從一個紈絝蛻變到太子的左膀右臂,扶持太子登基,耗盡心血。

期間因為太子頻頻示好表露心意,他泥足深陷太子為他編織的情網,無法自拔。

甚至連所謂的兄長真相,在死的那一刻才知曉都是太子編的假話。

那些太子列出當年參與兄長之死的凶手,皆是太子政敵。

太子借他一腔熱血與報仇的決心,成為太子手中的劊子手,最後太子江山到手,他卻耗盡心血換來兔死狗烹,滿門抄斬。

景長霽猶記得行刑前一晚,太子來到他關押的牢房,居高臨下悲天憫人般施舍道:「愛卿本應淩遲處死,朕念愛卿到底對朕一片真心,免你遭此大罪,不枉我們君臣一場。」

好一個君臣一場,他死的那天是帝後大婚之日,景家一百多口的鮮血澆灌地麵,那邊卻是滿朝文武恭賀帝後大喜。

而迎娶的人正是霍錦州。

那個在太子從牢房離開後專程來一趟炫耀般告訴他一切真相,從始至終太子想娶的隻有他霍錦州。

對景長霽不過是利用,一開始隻是想拉攏一枚棋子,誰知景長霽天分極高,竟是最後成為最重要最好用的一枚。

景長霽第一世死後才知道自己所處的是一本書,但書中描述卻是站在霍錦州的角度,他反而成了惡毒男配,主動對太子求而不得作天作地。

就像勝者為王,最後留下的勝者可以揮墨篡改過往史書,久了,也成了「真相」。

景長霽這位小侯爺,死後罪行罄竹難書,遺臭千年。

不甘心與恨意讓景長霽帶著彌留的怨念投胎轉世,他帶著記憶去了現代,也親身感知書中以霍錦州的視角描述的那些他曾不懂的事物。

他從頭開始,孤家寡人活了三十多年,成為赫赫有名的外科一把刀,他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去。直到一次很長的手術後他昏然倒地,再醒來時,竟是回到第一世。

過往種種,如過眼雲煙,仿佛一場夢。

景長霽一直睡到第二日才醒來,失血過多,加上半夜高熱不退,差點丟了半條命。

景長霽醒後不久,大夫來看過說已然退熱無礙,剛飲下一碗湯藥,近侍帶人抬著步輦候在院外:「景二公子,王爺召見。」

景長霽在婢女的服侍下換上衣袍,裹著略厚的大氅,外麵日頭極好,他卻畏寒般窩在步輦中,一路被抬到主院。

步輦在主院外落下,景長霽裹緊大氅,緩緩隨著領路的隨侍踏進去。

景長霽剛繞過幾道門進入內院,一道痛苦聲傳來,景長霽抬眼,看到一個仆從被五花大綁在木架上,侍衛一鞭鞭甩在仆從身上,血肉模糊。

含糊的痛苦呻|吟中,前方軟榻上比他裹的還厚的人正瞧戲般就著小酒悠哉喝著。

景長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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