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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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長霽繼續往下看,景文惟怕漏掉什麼,事無巨細把他與容鈺山的對話說的一清二楚。

包括途中遇到了哪些人。

因為這天是休沐的日子,二人在茶樓遇到的熟人,都被景文惟一一寫了出來。

熟人一共有三個,第一個是翰林院的同僚,與友人前來品茶,打過招呼後一直在不遠處品茶;

第二個國子監祭酒嫡長子鞏玉峰,他與景文惟是同窗,但景文惟在書院總是高鞏玉峰一頭,所以鞏玉峰和景文惟很不對付,刺了兩句,景文惟沒搭理他。

景文惟沒搭理他的原因,除了都在朝為官外,還有一點就是景長霽當時與鞏玉峰的胞弟鞏玉煒是好友,所以景文惟怕這事影響到景長霽交友,也就沒生事。

景長霽從字裡話間猜測到兄長的心思抿唇不語,要是兄長知道這個鞏玉煒對他抱著怎樣的心思,甚至在狩獵場給他下藥才導致第一世他們兄弟二人甚至沒見上最後一麵……怕是會第一時間去揍對方。

最後就是第三個,是翰林院的同僚一家,來茶樓是買這邊很出名的點心,很快就離開了。

景長霽將這三個人後來事發後的情況想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翰林院的兩個同僚官職不高,幾乎與大理寺沒有牽扯,拖家帶口,不太可疑。

至於鞏玉峰,因為學問一般,加上鑽牛角尖,兩年前落榜後一蹶不振,愈發看景文惟不順眼,但他不是瞞得住的性子,一般所有的情緒都在臉上,若真的是他出手也藏不了太深。

景長霽揉了揉眉心,讓自己不帶任何偏見去看這些人,繼續往下,卻是一愣。

景文惟和容鈺山這次茶樓之行除了景文惟遇到的這三個熟人,容鈺山這邊也出了點狀況。

【品茶過半,鈺山弟輕咦一聲,我好奇看去,鈺山弟望著茶樓對麵的客棧二樓一間半開窗子的房間,麵露猶疑。我探頭去瞧,隻窺見正在合上的窗欞。詢問鈺山弟,隻言[許是看錯,他不應在此]後,我二人繼續品茶,半個時辰後離去。】

景長霽皺眉瞧著這段話,沉默片許繼續往下看,再就是二人各自回府後吃過晚膳,景文惟又去景長霽苑子發現二弟依然未歸,隻能離開後看了一個時辰的書卷後安歇。

景長霽最後將目光落回唯一不甚清楚的那段話。

這段時間從霍二被殺他們兄弟二人被懷疑,兄長從未覺得是因為有人要滅他的口才嫁禍於他,甚至並未起疑。

景長霽一直猜想是兄長忘了什麼,可如果說,兄長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滅口的原因呢?

兄長無意間遇到一件事或者窺見了某人,從兄長這個視角並未看到也未記在心裡,但對方卻看到了兄長,以為兄長是看到他的,為了滅口本打算殺人,卻又怕暴露。

剛好這時霍二被二駙馬殺死,乾脆將霍二的死嫁禍給兄長,一石二鳥,也不會讓人因為景文惟的死聯想到別處。

畢竟景文惟是因為殺了霍二心虛畏罪自縊。

加上後來景長霽求到容鈺山頭上沒多久容鈺山也死了,如果……並未是容鈺山為了幫景長霽查凶手得罪幕後之人,而是從一開始,幕後之人也是要殺容鈺山呢?

牽扯到兩人的事件,也許就是這一件呢?

畢竟兄長半月才休沐一日,他平時與容鈺山約見隻有休沐這個時間,想要下次再約,那就要往前再推半個月。

景長霽張嘴想出聲讓侍從改變行程去一趟容伯府,卻在即將開口時改了主意。

這些都隻是他的猜測,更何況,如若他猜對了,那麼不僅兄長會出事,容鈺山也會出事,他冒然去找容鈺山,隻會讓他們將目光轉到容鈺山身上。

就算景長霽要去問容鈺山當天他到底在客棧房間見到了誰,也不該是這樣直接去問。

就在景長霽想著要怎麼才能既從容鈺山口中得到答案又不會改變如今的局麵將容鈺山牽扯在內時,馬車突然猛地一拉停下,景長霽身體前傾,差點因為慣性摔出去。

車簾帷幕被迅速拉開,侍從在外不安問道:「公子可還好?」

景長霽剛勉強撐住身體,因為停下的很快又穩,雖然太意外,但也沒摔倒,聞言搖頭:「我沒事,怎麼突然……」

他抬眼剛想問怎麼回事,等看清帷幕拉開口瞧見侍從身後站著的人時,眼神沉了下來。

侍從身後站著的兩人看到景長霽差點摔倒也嚇得不輕,小心翼翼上前,神色愧疚道:「長霽,你、你沒事吧?我們不是故意的,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見不到你,隻能想出這個辦法半路攔車……」

賈茂涵聲音越來越低,生怕被景長霽直接討厭了。

他身後的鞏玉煒欲言又止,想道歉,卻又不敢當眾開口,也怕自己的心思暴露出來給景長霽添更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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