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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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世他被處死,到如今重生,他與太子這次隻會站在敵對方,他也不會再讓太子得到皇位。

即使太子這輩子還沒做什麼,但第一世的仇,發生過的事,不能因為太子不記得就這麼算了。

至少太子最想得到的皇位,他偏偏讓他得不到。

除了衛殷和景長霽之外,這次前往雲禪寺代為祈福的人都提前通知過,所以等一行人到宮門外時,新任國師巫寂早就等在那裡。

巫寂身旁還站著一位身形高大的年輕男子,穿著打扮與大衛朝截然不同,而是北冥朝的裝扮。

景長霽認識此人,是幾年前就來到大衛朝的北冥質子夏侯騫。

景長霽一行人過來後,國師與夏侯騫向太子和衛殷行了禮,等夏侯騫起身,景長霽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因為停留的時間太長,景長霽皺眉看去。

夏侯騫卻隨即朝他露出一個很是爽朗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還眨眨眼,因著這一笑,被桃花眼襯托的麵容愈發俊逸。

景長霽麵無表情收回視線,隻當沒看到,跟個花孔雀似的。

腦海裡卻很快將第一世夏侯騫的一切回憶一遍,這位夏侯騫風評不太好。

因為夏侯騫是留在衛朝的北冥質子,身份有些尷尬,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廣為結交好友,但因著他的身份沒人與他深交,乾脆跑去常住花樓,名聲不比景長霽好多少。

第一世夏侯騫後來為了救太子受傷,一直病怏怏養在東宮,他見過對方幾麵,直到後來景長霽死了也沒怎麼聽說過他,他後來的結局景長霽也不清楚。

夏侯騫對於景長霽的冷漠也不在意,反而很是熱情,上前邀約:「景二公子,等下一起騎馬啊?」

他聲音沒壓低,惹來已經走在前麵的太子等人看過來。

巫寂與景長霽先前在一品齋有一麵之緣,目光轉而落在夏侯騫身上,解圍道:「大皇子,二公子有傷在身,此行路程不短,不能騎馬。」

景長霽先前在狩獵場一身血出現在眾人麵前世人皆知,顯然當時手臂傷口這麼深不可能這麼快痊愈。

景長霽朝巫寂感激一笑,眉眼愈發柔和下來,雖然眉宇間神色消失很快,還是被衛殷捕捉到景長霽對巫寂一瞬間的信任。

衛殷眉頭不易察覺輕蹙一下。

夏侯騫挑眉:「這樣啊,那小王也不騎馬了,陪二公子坐馬車好了。」

還未等景長霽出聲拒絕,一道冷笑響了起來。

眾人齊齊看去,夏侯騫原本還帶了幾分笑意的神色對上衛殷沉沉的目光時戛然收回,扌莫了一下鼻子,顯然把這位主給忘了。

衛殷冷漠把視線轉到景長霽身上:「還不跟上?」

景長霽回神立刻應聲跟上。

夏侯騫落得個沒臉也沒在意,抬步跟上國師,聳著肩八卦朝前頭兩人看去:「國師,你說坊間傳聞真的假的?」

巫寂看他一眼,隻是溫和笑笑,抬步與他錯開距離。

夏侯騫嘖了聲:他有這麼討人嫌嗎?

景長霽這邊跟著衛殷上了他豪華版配置的馬車,裡麵果然應有盡有。

衛殷上了馬車就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單從麵容上看瞧不出喜怒,不過這位主還記得管自己,看來高伯對衛殷的重要性比他認知的還要高得多。

「看夠了嗎?」衛殷不知何時睜開眼,景長霽還沒收回的雙目觸及不妨對上衛殷黑漆漆幽沉的瞳仁。

景長霽把目光轉開:「臣子隻是想感謝王爺為臣子解圍。」

衛殷卻是答非所問:「本王倒是好奇景二公子是怎麼認識的國師?」

景長霽一愣:「王爺說笑,除了上次之外臣子並未進過宮,怎麼會認識國師?不過是國師心善為臣子說了句話,臣子銘記在心罷了。」

「是嗎?」衛殷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信了還是沒信。

好在接下來一路上衛殷並未繼續詢問,景長霽無聲無息吐出一口氣,看來以後還要更加小心才是。

雲禪寺離汴京城不遠,他們午時前很順利就抵達到山下。

景長霽隻是作為陪同前來,代替太後祈福還願這種事用不著他上場,所以說起來他此行還是挺悠閒的。

因此上了山入了雲禪寺,等太子、衛殷以及巫寂隨著住持進入大殿,景長霽一行人則是留在殿外。

而離他不遠的地方,一道目光正肆無忌憚落在他的身上,很快抬步朝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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