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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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殷站在那裡:「等你發呆完祭祖估計都要結束了。」

景長霽扌莫扌莫鼻子,不太自然道:「換了個地方沒睡好,臣子這就給王爺穿戴。」

這幾日也習慣了,所以景長霽倒是也習慣,隻是親王服到底與平時常服不太一樣,上麵鑲嵌了珠子玉石,比較沉,加上景長霽又要從後麵環住給衛殷係上,又擔心不小心把這月要帶給摔了,到時候可沒有別的替換的。

所以景長霽愈發謹慎,全程繃住臉屏住呼吸,因為動作小心翼翼又慢。

所以手指極輕落在衛殷月要腹間,他好幾次差點沒忍住出聲讓景長霽動作快一些。

一低頭,發現景長霽垂下頭露出的脖頸,細長白皙,仿佛一隻手就能捏住,他莫名覺得嗓子有些癢,手也有些癢,想上前用指腹扌莫一扌莫,看看是日光照的,還是真的這麼白。

隻是還沒等衛殷真的出手,景長霽終於把月要帶給扣上鬆口氣的同時,一張臉因為長久不呼吸不僅憋得臉通紅耳根也有些紅,等一抬眼,就對上衛殷正低垂著眼直勾勾看著他的模樣。

景長霽嚇一跳:「王爺?」

衛殷卻是眯著眼望著他發紅的臉,半晌才嗯了聲。

景長霽覺得莫名,尤其是寢殿的溫度似乎也有些高,乾脆尋個借口趕緊走人,直到他走出去好久衛殷才慢悠悠收回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月要上的玉帶,前兩日可沒看到他臉紅,難道……

衛殷挑眉,眼底莫名閃過一絲趣味,竟是不討厭反而還有些享受,心情更是莫名大好。

而不知道衛殷想法的景長霽到了自己的偏殿才鬆口氣,用過早膳後,又看了眼這些時日積攢的積分,足夠救兩個人,更加放心。

衛殷那邊因為今日祭祖流程多,所以很快先去了外殿,離開前留下一半的暗衛暗地裡護住景長霽,聽他的吩咐。

景長霽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是一起跟著文武百官後前往祭祖的地方,隻是因為人太多,他站得位置偏後一些,加上低調。

所以倒是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但這不包括有心要對他下手的人。

景長霽表現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眼中針,穿著一身素色常服站在那裡,靜靜等著祭祀開始。

就在離祭祀還有半個時辰即將開始時,突然有個侍從過來,到了近前先是行了禮:「景二公子,貴人有請。」

「嗯?什麼貴人?」景長霽裝作頗為警惕的模樣瞧著來人,並未打算跟著去。

侍從避著人隻麵對景長霽時掏出一塊令牌,這令牌是皇後宮中出入的牌子,等景長霽看清後,侍從收了回去,依然是恭恭敬敬道:「二公子,隨小的走一趟吧,貴人已經等著了,說是有些事要詢問你的意思。」

景長霽裝作遲疑但又怕不過去會讓貴人發火,最後咬咬牙:「那我能帶兩個人一起過去嗎?」

侍從頜首:「如果二公子不放心,的確是可以帶,不過等到了貴人那裡,是不能隨行的。」

景長霽這邊應著後,選了兩個身手不錯的跟在身邊,這才一行三人隨著那個最初過來的侍從走了。

前後有臣子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隻是雖然好奇貴人是誰,但想到景長霽是睿王的人還是不要多加打聽的好,很快就把這件事給拋諸腦後。

而另一邊,景長霽三人跟著侍從的確是到了皇後在行宮住的宮殿外,他抬起頭仔細看了眼這宮殿,裝作已經相信的確是皇後娘娘要見他,等侍從攔下他帶來的兩個侍從時才沒有多加阻攔。

最開始那個侍從也沒進去,而是很快讓守門的護衛進了殿內,不多時出來一前一後兩個宮婢,前麵走著的宮婢年長一些,模樣端莊賢淑,嘴角掛著得體的笑:「是二公子嗎?奴婢是皇後宮中的李姑姑,二公子隨奴婢來吧。」

她身後的宮婢也屈膝行了一禮,因為有李姑姑的身份在,景長霽這次表現出的更加像是沒有任何懷疑,坦然跟著李姑姑二人踏進了宮殿。

景長霽垂著眼,也沒多看,就這麼被這位李姑姑二人帶著繞著宮殿七拐八拐的,不知走了多久,最後卻是到了一處偏殿前。

李姑姑身後的宮婢推開門,李姑姑適時開口:「二公子現在這裡稍後,奴婢先去通知一聲娘娘再來帶二公子去見娘娘。靈俞,你在這裡陪著二公子。」

景長霽進去前攔住這位李姑姑:「李姑姑,我娘喚我來,這是所為何事?」

李姑姑依然掛著笑容:「等下二公子就知道了,別的奴婢也不好多言。」說罷,像是怕景長霽多問,很快轉身施施然離開了。

被李姑姑喚作靈俞的宮婢垂著眼恭恭敬敬請景長霽進了偏殿,在大堂落座後,給景長霽倒了一杯茶水,就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景長霽看了眼茶水,冒著熱氣,氤氳的氣息裊裊而上,角落的香爐裡燃燒著膩味甜香的氣息,而一旁的宮婢瞧著十六七歲,模樣清秀,垂著頭,乖乖站在那裡,顯然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是一點都不知道。

在這位李姑姑眼裡,這位喚作靈俞的宮婢是她的棋子,不過李姑姑也沒想到,在夏侯騫眼裡,她也隻是一枚棋子。

景長霽能嗅到茶水裡也同樣被下了藥,他不知道四周是不是有人正窺探著。

所以等茶水稍微涼一些,他端起杯盞,借著寬袖的遮擋,瞧著像是喝了一口茶水,實則是動也沒動,放下茶盞時一並將杯蓋蓋上,如此一來也不能看清他到底是喝了還是沒喝。

等差不多的時候,景長霽裝作頭暈目眩身體不適,再次端起杯盞,手一抖,直接杯盞摔碎在地上,更加不知道到底少沒少。

與此同時,景長霽像是真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一晃直接倒在那裡。

「二公子?二公子!」宮婢靈俞嚇了一跳,顯然沒想到好端端的這位二公子怎麼突然就這麼暈了?是生病了嗎?

而在靈俞去晃景長霽的時候,身後有人無聲無息出現,直接將靈俞給敲暈了。

隨著偏殿一男一女都倒了下去,偏殿的門被從外麵合上,頓時裡麵暗了下來。

等一切恢復平靜,李姑姑拿帕子掩著口鼻走了出來,她身旁跟著的赫然正是夏侯騫。

夏侯騫到了近前,瞧著吸入不少角落香料麵色潮紅的靈俞以及偏頭暈倒露出半張昳麗姿容的景長霽,嘖了聲,想著景長霽這姿容倒是可惜了。

但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如果肯上鈎,他也不用大費周章除掉他,但誰讓他運氣不好,剛好讓他兄長看到不該看的呢?

李姑姑倒是有些擔心事情被發現:「殿下,會不會出問題?要是到時候娘娘問起來……」

「這怎麼會出問題?你平時和這個小宮婢關係好,到時候問起來,就說這兩人私下裡早就勾搭上,你被小宮婢求上門,也就答應讓他們見一麵斷絕關係。誰知道他們背著你竟是做出這種事,不僅如此。

因為小宮婢要斷絕關係,這位二公子惱羞成怒竟是動手殺了她,也是怕她說出去與他的關係讓睿王知道會殺了他。到時候娘娘若是降罪於你,剛好能至此出了宮,也好……」夏侯騫沒說完,順勢挑起李姑姑小巧的下巴,讓她忍不住羞紅了臉,也就沒有任何懷疑了。

這辦法雖然冒險,但隻要以後能和殿下相守在一起,隻是犧牲一個兩個,也是值得的。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李姑姑想通後也就沒繼續管,看著夏侯騫的人把已經中了藥的兩人抬到後麵的軟榻上,等夏侯騫將人揮退,一時間偏殿隻剩下軟榻上昏迷的二人以及夏侯騫與李姑姑。

李姑姑也是難得這麼光明正大與夏侯騫私會,忍不住上前抱住夏侯騫,將頭埋在夏侯騫的懷裡:「殿下……」

夏侯騫不僅沒有推開她,還將人摟得更緊,這讓李姑姑更加臉紅心跳,因為完全的信任將整個後背暴露出來。

李姑姑腦袋埋在夏侯騫懷裡,被對方一下又一下輕輕撫扌莫著後背。

所以一時間並未發現不知何時夏侯騫另外一隻手從身後扌莫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正對著她的後心,邊舉起手邊說著溫柔的情話:「等這件事了了,你出了宮,等本王大業既成,定會……」

隨著李姑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情話上時,夏侯騫毫不留情刺了下去。

等李姑姑意識到危險猛地推開夏侯騫時已經來不及,饒是她想跑,卻早就失了先機,她難以置信瞪著夏侯騫:「你、你……」

隻是一開口眼前就一陣陣發黑。

夏侯騫得手後也懶得再裝,拍了拍手,藏著的一人從上方的房梁跳下來,單膝跪地:「殿下。」

夏侯騫攤開手,對方接過他手裡染血的匕首,並遞上乾淨的帕子。

夏侯騫接過帕子擦手,瞧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李姑姑:「你還真當本王看上你了?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如今能為本王最後發揮價值,也算你死得其所。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別再遇到本王了。」說罷冷冷看了眼手下,「將現場布置好,有半分差錯,本王要了你的命。」

要不是這位李姑姑有些身手平時也警惕的很,他也不用為了以防萬一出差錯走這麼一趟,平白髒了手。

李姑姑死死仰著頭,剛好看清他這嫌棄的模樣,氣得張嘴想說什麼,可血不斷從後背往外流,渾身的溫度開始降低,她說不出話來,隻能眼前發黑要暈過去前,眼睜睜看著夏侯騫就這麼離開了。

就在李姑姑不甘心卻也隻能看著那留下的手下拿著匕首朝矮榻走去,舉起匕首,正對著要下一個下手的正是靈俞,隻是身後卻沒傳來更濃鬱的血腥味,而是沉悶的一聲。

不多時有腳步聲沉穩走了過來,李姑姑睜著越來越看不清的雙眼去看,隻是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她竟是看到站在眼前的是那早就被下了藥昏迷不醒的景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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