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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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從昝大人手中拿到一樣東西,也許這樣東西得到能讓當年父王死的真相大白。

他之前就想過去錦州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加上當時高伯陷入昏迷性命垂危他不放心。

如今高伯身體恢復,他也能啟程前往錦州開始他的謀劃。

高伯聽到衛殷提及那樣東西,最後想到老王爺,眼眶微紅,到底沒再說什麼。

衛殷和高伯商議前往錦州的事宜時,景長霽報名要前往錦州的消息第一時間遞到衛殷手裡。

衛殷看到暗衛遞上來的傳書,皺著眉揮手讓人離開。

高伯上前看了眼:「二公子要去錦州?可王爺你要去的消息不還沒確定?」

衛殷抿著唇覺得景長霽胡鬧,此去錦州,他昨個兒自己都說了路途遙遠,途中指不定出什麼事,結果他這邊不聲不響直接報名了?

高伯看著傳書,不知想到表情變得有些匪夷所思:「聽說這次太醫院報名有限,隻有一天的時間,二公子這是怕到時候如果王爺要去,他報不上?」

也不知高伯的話那句戳到了衛殷,他表情變得愈發古怪,隻嗯了聲。

高伯嘆息一聲,他一開始的確懷疑這位景二公子。

他出現的太過突兀,加上當年老王爺的死,他怕小主子也遭到意外,這才對任何人都有防備。

但這段時間接觸下來,這位二公子對王爺的確夠盡心盡力。

高伯很快離開,隻剩下衛殷坐在軟榻前,麵前擺著的棋枰卻是許久都沒落下一子。

他腦海裡閃過昨日景長霽關心的那些話,不知想到什麼,嘴角忍不住揚了揚。

所以他這麼急著報名,是擔心一旦自己去了他報不上就不能陪他去了?

想到這,衛殷心情莫名極好。

一直持續到景長霽回府來麵見衛殷時,這份好心情也沒被破壞。

景長霽一踏進來,就感覺衛殷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怪怪的,他低頭看了眼,衣服也沒問題,是平常穿的統一的醫士服:「怎麼了?是下官這衣服有什麼不對勁?」

衛殷搖頭:「沒有。」頓了頓,沒忍住多看他一眼,「聽說你報名要去錦州?」

景長霽嗯了聲:「是有這麼回事。」

衛殷:「昨個兒怎麼沒聽你提及?這麼突然?」

景長霽扌莫了扌莫鼻子,也不是突然,他早就做好打算了,但這些又不好直白說。

好在衛殷將他這幅模樣收入眼底也沒繼續問,但像確定什麼似的,擺擺手:「行了,想去就去吧,就算提前告訴本王,本王還能攔著你不讓你去不成?隻是你大哥那邊,你自己去說。」

景長霽倒是不擔心大哥,從上次他就發現,大哥挺好哄的,尤其是大哥最近為了能早日出人頭地讓他們兄弟二人站穩腳跟很賣力。

如今他名都報上去了,大哥想必也隻會答應。

他也隻是擔心衛殷這身子骨去錦州不妥,如今太子請命,那就讓太子去好了。

隻是這次他不會再把方子給太子,他到了錦州後,會想辦法交給昝大人。

兩人心思各異分開後,就在景長霽以為太子去錦州板上釘釘不會有衛殷什麼事的時候,第二天聖旨下來,卻讓景長霽愣在那裡。

他抓著前來報信醫士的衣袖,表情錯愕:「此話當真?皇上真的下了旨任命睿王和太子一同任命欽差前往錦州賑災?」

醫士被景長霽的表情嚇了一跳:「對、對啊。」

這也沒什麼吧?畢竟景大人自己都報名了。

景長霽鬆開手,醫士趕緊去和別人說去,他這消息可是一手的,沒想到這次竟然任命了兩位欽差,還是一個親王一個儲君,這可是大事。

就在景長霽覺得怎麼可能的時候,第一世的時候衛殷壓根就沒去錦州,可這一次怎麼回事?

是因為自己的重生產生的蝴蝶效應?

就在景長霽心神不寧不明白的時候,禦書房內氣氛格外的沉重。

成賢帝坐在禦案前,麵無表情批改奏折,而下方太子背脊挺直跪在那裡,神色間都是不安與慌張。

「父皇……」最終,太子沒忍住喚了聲。

成賢帝隻當沒聽到,繼續批改奏折。

太子忍不住又喊了一聲,他額角還有擦傷紅腫,是先前被成賢帝一怒之下扔的東西砸到的。

成賢帝這才抬眼,靜靜瞧著太子:「你年紀大了,翅膀硬了,朕已經管不了你了,都能自己拿主意了。」

太子垂下眼,有後悔,卻更多的是聖旨下了之後鬆了口氣,他也難得聽到母後一句誇贊。

但前來麵對父皇,卻又多了些不安。

太子深吸一口氣:「父皇,兒臣想憑自己的實力做出一番事業,不想讓人覺得……兒臣是因為隻是長子才得了這個位置,兒臣……」

成賢帝打斷他的話:「朕不想聽你說這些。如今如了你的意,太子啊,希望你不會後悔。去做準備吧,這次前往錦州,好好輔佐你小皇叔賑災,等你能回來再說。」

也該是讓太子吃吃苦,他才會徹底懂他為他鋪路的心。

那些對外的名聲,遠遠不急拿到手裡的權力來得更重要。

隻要登基之後,所有的一切還不是任他來書寫?

但太子年輕,還能磨練一二,隻希望他下次莫要再讓他失望才好。

而另一邊,景長霽這一整天從聖旨下來過得渾渾噩噩的,等能出宮,他立刻收拾東西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匆匆就去了衛殷的院子求見。

景長霽站在回廊下等待接見的時候,腦海裡還是亂糟糟的,明明第一世沒出現這種情況,怎麼衛殷就要去賑災了?

他怕是因為自己的重生才造成的這樣,如果真的如此,一旦衛殷出點什麼事,他豈不是害了衛殷?

等見到衛殷的時候,景長霽的神情還有些恍惚:「王爺……」

衛殷本來正在看書,聞言抬眼,看到景長霽這小可憐般的神情挑眉:「這是怎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命不久矣了。」

「王爺不是不去錦州的嗎?怎麼突然聖旨就……」以成賢帝的心思,他絕不可能真的逼衛殷去賑災,除非衛殷自己答應了。

衛殷還以為什麼事,嘖了聲:「本王隻說考慮考慮,沒說不去。更何況,這不是好事,萬一本王賑災有功,這名聲說不定就好轉了。」

景長霽覺得這並不是好事,嘆息一聲。

但如今事情成了定居,也改不了了。

他隻能從懷裡扌莫了扌莫,扌莫出他本來打算提前寫下來日後交給昝大人的方子遞了過去。

衛殷垂眼瞧著放到桌子上的一張宣紙,卻沒動:「這什麼?」

景長霽已經冷靜下來:「王爺打開瞧瞧就知道了。」

衛殷挑眉,心情倒是不錯,將手裡的書卷放下,拿起宣紙。

宣紙是卷成一團,薄薄的一張紙,仔細看竟是油布紙,不容易被水浸濕。

衛殷本來不以為意,隻因為是景長霽遞過來的,他也就看了。

可等打開後瞧清楚上麵的東西,一開始皺著眉,等越來表情越是凝重,到最後,衛殷整個人沉默下來。

許久,衛殷抬眼,神色間情緒莫名:「這是真的?」

景長霽既然將方子交了出去,也想好說辭:「回王爺,這的確是真的治療瘟疫的方子。但下官不確定這次錦州會不會發生瘟疫,如若發生的話,會不會與二十多年前一樣。」

衛殷:「你是從何處得來的?二十多年前,這是成昭帝那次的瘟疫方子?」

景長霽深吸一口氣:「是。」

衛殷表情愈發古怪:「你是從何處得到的?」

景長霽還是那套說辭:「王爺也知道下官曾經有過一次機緣,得到過巫族相助,知道一些巫族秘術,而這方子也是那時候得到的。」

巫族一向神秘,除了國師殿的歷任國師,還真不知道在何處。

巫寂與衛殷沒怎麼接觸過,想必也不會向衛殷提及巫族秘術,所以衛殷肯定也打探不到真假。

衛殷望著方子沒說信了景長霽,卻也沒說不信,反而問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打算去錦州賑災?」

景長霽頜首:「雖然不確定能不能有用。但既然上天讓下官得到這些,下官想盡一番心意。」

衛殷揮了揮手裡的東西:「你一開始打算交給誰?」

景長霽也沒瞞著他:「下官聽聞錦州知府昝大人為人清廉是個好官,是打算交給他。」

衛殷神色古怪看著他,指腹無意識輕輕摩挲著油紙,滑膩的觸感讓他心神恍惚,開口問出聲:「那你就這麼給了本王了?你可知這東西的重要之處?」

一旦這方子的確是當年成昭帝手中的那個,那這次錦州若是發生瘟疫絕對能全身而退甚至在此之前避免。

而拿出這個方子的人,將會拯救整個錦州。

到時候別說名聲,甚至將會成為錦州救世主,不僅官位亨通飛黃騰達,甚至爵位也能唾手可得。

可他……就這麼隨意給了他?

他在他心裡有這麼重要到比這些功名利祿都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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