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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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走近一些還沒說話,隻感覺眼前伸出一隻修長蒼白的手指,還沒等景長霽回過神,他感覺月要間一墜,低頭一看,發現月要間多了一個銅牌。

這銅牌上頭紋路繁復,是一種看不懂的文字,造型也奇特,這模樣給景長霽一種他月要間掛著的像是虎符一樣的東西,但怎麼可能?

「王爺,這是什麼?」大概是衛殷這段時間是不是給他一些小玩意,先前是玉佩,這次又是銅牌,所以想摘下來又怕衛殷又跟先前一樣,乾脆先問出聲。

衛殷在替景長霽掛上銅牌後就重新退到馬車裡:「之前那兩個侍從保護你的安危,接下來都不太平,為了以防萬一,這銅牌給你。由這銅牌在,從本王這邊出去的人都會聽從你的安排。」

景長霽太過驚訝,所以沒聽出衛殷前後兩段話顯然有區別。

景長霽先入為主,還以為這銅牌是能讓那兩個很厲害的侍從聽從他的吩咐,並未細想衛殷那句「從本王這邊出去的人」的深意,還當就是指這兩個侍從。

景長霽想說不用,但想到晚上的遇襲,想著這兩個侍從待在他身邊久了,他也用習慣了。

想想左右也就兩個人,鬆口氣:「下官先謝過王爺,以後有吩咐,王爺盡管提,下官定當肝腦塗地。」

他這話也沒作假,而是真心實意的,也下了決定將衛殷當成日後輔佐的君主。

隻是這些他暫時沒提,打算等錦州的事過了之後再詢問衛殷的意思,萬一睿王嫌棄他沒有武功不堪大用呢?

衛殷將銅牌給了景長霽之後也沒多留,隻說自己用過膳食,讓他自己去太醫院那邊吃。

景長霽沒多想,拜謝之後轉身朝那邊去,隻是走出很遠他明顯感覺到背後有人一直瞧著他。景長霽忍不住轉過身,發現隔了一段距離,衛殷竟然還坐在昏暗的馬車裡朝著這邊看。

但因為有點遠他看不清衛殷的神情,他朝著那個方向又拱手行了禮,這才走了。

隻是走遠還忍不住搖頭,衛殷今天瞧著怪怪的,等下午走的時候還是要提醒一下衛殷晚上太子會遇襲的事,到時候別連累了衛殷。

想到第一世的事,景長霽嘆息一聲,第一世這次遇襲針對的明顯是太子,那時候情況危急,來得人很多,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唯一讓人棘手的是這批人的首領。

那人一襲黑袍,從頭到尾包裹的嚴嚴實實,甚至身形難辨,純黑色的鐵麵將眼睛都遮擋得嚴嚴實實,聲音更是可怖的喑啞沉悶,是腹語。

景長霽那時候不知道對方用的是腹語,直到後來回到京中太子那邊才打探出,他聽了一耳朵。

當時那人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殺太子,後來太子那邊無法抓到,那人乾脆抓了他和霍錦州。

太子讓人去救人,最後霍錦州被救回去,他則是被那人給抓走了。

第一世的時候他那時候與太子一行人分散,還以為霍錦州獲救是意外,是自己運氣不好,可後來才明白,太子想救的本來就隻有霍錦州,他的死活太子還真不在意。

景長霽用過膳食後又匆匆在太醫院幫忙,直到啟程他去馬車上,發現原本停在原地的馬車換了一輛。

但馬車旁站著的的確是先前趕車的侍從,是衛殷的人。

他疑惑走過去,探頭朝裡麵去看,發現衛殷並不在裡麵,他一愣,詢問一旁的侍從:「王爺呢?」

侍從將目光落在一旁,並沒對上景長霽的視線:「王爺晚一些要施針,不方便景大人在那裡,所以給景大人單獨配了一輛馬車。」

景長霽倒是沒多想,上了馬車後,發現這馬車很寬敞,和先前衛殷的那輛差不多。

隊伍繼續往前走時,景長霽卻有些心不在焉,衛殷需要施針,是毒又發作了嗎?他還記得之前衛殷發作時的情況,身體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瞧著格外嚇人。

景長霽昨夜幾乎沒睡,白日裡又一直在忙,這會兒精神一放鬆竟是睡了過去,等他再醒來,天已經黑了。

景長霽發現馬車已經停了,他撩開帷幕,立刻環顧去尋找衛殷,這次卻到處都是陌生的麵孔,唯一熟悉的就是那兩個侍從。

景長霽怔在當場有那麼一瞬,腦海裡嗡的一下,他攥著車框的手突然抓緊,心想不可能,可先前衛殷的異樣,加上突然換馬車,他去瞧那兩個侍從,後者大概是心虛,趕緊轉開視線。

景長霽心往下墜:「王爺呢?」

兩個侍從看瞞不住,低咳一聲:「王爺午時在啟程之前已經帶著一批人先一步離開隊伍,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景長霽幾乎是立刻想到衛殷的打算,分開隊伍,武老將軍肯定不同意,除非衛殷隻帶走了自己的人。

景長霽深吸一口氣,臉色黑沉,直接翻身下了馬車:「我去找武老將軍!」

衛殷施血救了他們,結果他們就放任衛殷這麼冒險?

「景大人!」兩個侍從嚇了一跳,「這是王爺的決定,還望景大人莫要亂來。」

景長霽皺眉回頭,他想說衛殷瘋了不成?

但被兩個侍從這麼攔著,稍微冷靜一些,衛殷不是拿命開玩笑的人,除非有什麼不得已讓他不得不暫時單獨離開隊伍。

景長霽腦袋飛快轉著,他想到不久前親眼看到衛殷毒發,那時候離這時候差不多剛好一個月,難道和那有關?

可這次秦大夫不是來了嗎?還是配置的藥出了問題?

兩個侍從看景長霽停下腳步鬆口氣:「景大人,王爺這麼做自然有他的打算,景大人如果亂來出了事,也是讓王爺擔心不是?」

景長霽環顧一圈,沒看到衛殷身邊的那些人倒是鬆口氣:「秦大夫跟著嗎?」

兩個侍從看出他情緒的鬆動,鬆口氣:「跟著呢。」

景長霽長出一口氣,他到底人微言輕,加上衛殷都走這麼久了,他就算再急又能怎麼樣?

不過想想不久後的遇襲,也許衛殷走另外一邊也好,至少到時候他要是被抓走的時候衛殷看不到也不會分心保護他。

景長霽並不擔心自己會被抓,第一世的時候他被抓後來也僥幸活了下來,隻除了……那個意外。

但這些時日做的那個夢,以及醒來後耳邊依然響著的那聲爹爹。

過了這麼久,景長霽以為自己是不在意,可他知道自己還是在意的,那個他甚至不知道的小生命就那麼因為自己的失誤沒了。

景長霽自己都說不清是不願再經歷一次第一世的事,還是願意再次彌補第一世那個不為人知的遺憾與藏了這麼久的愧疚。

隻是想到那混亂記不清的一夜,他腦海裡莫名閃過衛殷的模樣,笑盈盈瞧著他,似笑非笑,竟是讓他心髒有異樣的感覺一閃而過。

景長霽很快讓自己的注意力轉到別處,冷靜下來攥緊了手,如果當真躲不過,那就順其自然……也許,是他與那孩子的緣分。

但他有係統,也許這輩子與第一世也不會相同。

景長霽想通之後反而冷靜下來,隻是心裡存了事,晚上並沒有吃太多東西,太子其間過來一趟,被景長霽提前避開躲回了馬車。

太子臉色不太好看,但望著守在馬車前的侍從,此刻暗處也多了不少無聲無息的黑衣人,太子知道這是小皇叔留給景長霽保護他的人。

到底咬著牙最後也沒說什麼,等明天他總歸是要下馬車的。

隻是太子大概要失望了,所有人安營紮寨,原本以為睿王走了之後會吸引走一部分刺客,誰知午夜的時候,在所有人半夢半醒時,尖銳的鳴笛聲音響起:「保護太子!」

景長霽躺下後並未睡著,他一直在等,等第一世遇襲的時間點。

他也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做,他從係統那裡兌換了迷藥,據說藥效挺強,以防萬一。

聽到遇襲聲音時,景長霽第一時間坐了起來,無聲無息拿出藥包就攥在掌心。

刀劍聲在外麵響起,這次顯然與白日裡的那次不同,這次更加血腥,很快倒地不少人,血腥味蔓延開,讓景長霽皺眉。

很快打鬥聲越來越近,他皺著眉撩開車簾,映入眼前的情景卻讓他一愣。

不知何時,他馬車前竟是圍了近百名暗衛。

統一的黑衣,隻在領口繡了暗紋,這百人將他與兩個侍從完全護在中心的位置。

景長霽望著這一幕眼圈莫名一紅,他意識到這是什麼,這是衛殷走之前給他留下來的人。

可這麼多人,他自己還要不要命了?

景長霽手指不知何時攥著那枚銅牌,抿著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沒有武功,最不麻煩人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待在馬車裡。

那人的目的是殺太子,也許太子真的出事也就用不著衛殷的人出手了。

畢竟他隻是一個醫士。

隻是命運仿佛依然朝著第一世的軌跡在走,景長霽緊張環顧四周的時候,打鬥聲竟是越來越近。

不多時隨著一群將士護送著太子、武老將軍到了這邊,邊退邊打,但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而隨著太子一行人退到這邊,一道黑影無聲無息落在不遠處的樹乾上,腳尖輕點著樹枝,仿佛沒有重量,顯然內功高到一定的程度。

景長霽隻瞧一眼,攥緊了手上的迷藥,不遠處那個黑袍男子,正是這次的首領。

幾乎是同時,黑袍男子喑啞沉悶的聲音帶著威壓朝被護在正中的太子而來:「太子,父債子償,這是你的命,那麼……拿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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