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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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景長霽可不敢說,衛殷這人小心眼,身份又矜貴,萬一記仇,他得罪不起。

衛殷本來還在生氣,他這麼多年還頭一次吃這麼大的虧,尤其是景長霽剛剛那一下往死裡砸,手臂被砸的那一下腫起來後這會兒泛著青紫,瞧著很嚇人。

但瞥一眼站在那裡不敢過來的景長霽,因為天熱穿的薄了些,加上剛剛的拉扯,衣襟大開,甚至從白皙的脖頸一直大敞開一直往下。

衛殷隻瞥了眼就沒敢繼續往下看,鼻子一時間竟是有些熱,他偏頭,也不太自然,耳根紅紅的:「你那什麼表情?本王怪你了?先把衣服穿好。」

景長霽迅速低頭,看到自己這模樣也不太自在,趕緊攏了攏,找到房裡的藥箱,不知道要不要走過去:「王爺的手臂沒事吧?要不下官給你上點藥?」

衛殷瞧了眼,無所謂:「行了,就你那點力氣,不礙事。」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他沒吭聲就過來闖民宅,的確是不對。

但一連多日忙著沒能見到人,他想臨走前見一眼,但他離開是私下裡,不方便大張旗鼓,所以就偷來這一趟。

衛殷想了想,解釋道:「本王這幾天太忙,所以沒來。」

景長霽也不知道要和衛殷說什麼,隻垂著眼應了聲:「嗯。」

衛殷:「本王半夜突然跑來,是因為稍後要秘密離京一段時間,所以……想走前跟你告個別。」

景長霽詫異抬頭:「是……出了什麼事嗎?」

衛殷搖頭:「不是,是本王身體出了點問題,先前秦大夫配的藥出了問題,本王需要再需要尋別的藥。」這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他需要早做準備,也與成賢帝私下裡的小動作有關。

尤其是秦大夫背叛後,他一個月發作一次變成一個月幾日,但沒有下別的要後雖然發作但他勉強能控製住,他的確需要尋一味藥,但並不好找,他需要親自去一趟。

但秦大夫的事他不好和景長霽提,以免對方擔心,但這小沒良心的會不會擔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景長霽皺眉,想到上次見到衛殷的模樣,嘆息一聲:「王爺可有需要下官幫忙的地方?王爺也知道下官有些門路,能尋到一些不常見的藥草。」

他如今的積分不少,能兌換不少特殊的藥草。

衛殷沒想麻煩景長霽,拒絕了:「等以後有需要,本王不會和你客氣,畢竟你還欠本王的命。」

景長霽看他還有這閒心提這個,看來是沒事:「那王爺你要走幾天?」

衛殷:「還不知道。本王接下來一段時間對外稱病避不見客,是假的,你不用多想。」也是因為這個,他才親自過來一趟,怕別人過來景長霽不信擔心。

來意說完了,衛殷直接站起身,雖然還有很多話要和景長霽說,但他真正想說的話如今說來卻並不合適,他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望著景長霽,隻留下一句:「等本王回來。」到時候他會真正言明自己的心意,不管景長霽是不是斷袖,但至少……他得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景長霽送衛殷到了門前,在衛殷就要融入黑暗裡時還是忍不住喚了聲,連忙兌換了不少效果極佳的金瘡藥,一股腦都塞給衛殷:「王爺……保重!」

衛殷看著遞到手邊的包裹,深深忘了景長霽一眼,最終沒說別的,隻是離開前,目光落在景長霽月要上,隻留下一句:「景二,本王先前的確沒看錯,你是真的胖了。」

景長霽:「……」

第二天景大哥發現二弟用早膳時心不在焉的,擔心又給他添了一碗粥:「昨夜沒睡好?是不是天熱,大哥讓人弄了一批冰塊,晚些時候就能送來了。」

如今長霽是兩個人,吃食上加上平常用度和平時不同,他又是頭一次當家,很多事情沒想到,但也在盡力做到盡善盡美。

景長霽回神對上景大哥擔憂的模樣,立刻解釋道:「不是因為這個,大哥放心,我沒有不舒服,剛剛在想事情。」他適時轉移話題,「鈺山表兄那邊怎麼說?」

這些天景大哥和景長霽都在想辦法打點離開汴京的事,但一時間想要尋到合適的職位又能剛好讓景長霽離京並不容易。

好在前兩天容伯府傳來消息,景長霽那位容表哥容鈺山要離京去涼州下麵一處當知縣。

容鈺山先前景長霽見過一麵,也差點被當時夏侯騫的人給害死,被景長霽尋來後才後知後覺知道自己差點也沒命了。

畢竟當時景大哥之所以牽扯到許倚林那事,還是因為和容鈺山約見時容鈺山看到了許倚林和那個刀疤臉。

後來容鈺山托人傳來信給景大哥,千恩萬謝,說是欠他一個人情。

最近聽說景大哥在打聽外派離京官員的事,他這邊職位一確定下來,就立刻給景大哥遞了信兒。

容鈺山如今在京中是正七品的大理寺評事,他如今外調的知縣也是正七品。

雖說算是降職,但在外待個三五年有了功績,回頭容伯府再使點力調回來那就能直接升上去。

容鈺山還以為表兄也想外調,景大哥如今是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雖說有個世子的封號,但留在京中受限於景安侯府。容鈺山想著不如一起外調去涼州,他能當知縣,說不定景大哥能直接當知州,一個地方也方便照拂。

景大哥讓景長霽安心,他已經和容鈺山約好見麵,商議讓容鈺山到時候離京時帶上景長霽的事。

景長霽在景大哥離開時從一旁拿出兩個細長的盒子,裡麵是他從係統兌換出來的野山參。

他本來想親自去一趟容伯府的,但他肚子越來越大,尤其是他這些年頭一次過去,容伯府女眷有多。

到時候萬一被看出來不好,也怕到時候容舅舅和他一起痛飲幾杯。

所以乾脆想著等來年帶著崽子回來再一起拜訪,但他們兄弟二人搬出來有些捉襟見肘,景長霽知道大哥備了禮,但顯然分量不太夠,想了想,還是兌換了兩根百年野山參。

景大哥打開看到野山參傻了眼:「這、這是哪裡來的?」

雖說二弟當了醫士,但俸祿就那麼點,怎麼可能買得起這個?

景長霽心虛扌莫了扌莫鼻子:「這是先前王爺給的,我之前幫王爺救了人,算是賞賜。」

景大哥鬆口氣,但想到那位睿王,心情復雜:「還是送回去吧,這麼重的禮,還是別收了,舅舅那邊禮物我會備好的。」

隻要想到二弟的心思以及肚子裡的崽,景大哥再想到睿王就心梗,還是不要有牽扯的好。

景長霽:「收都收了,也算是我的報酬,我幫忙救了人,也還好,再說這野山參賞賜下來好幾個月了,再送回去,反而奇怪。」

景大哥一聽是幾個月前,那就是去錦州前,想了想,那就是銀貨兩訖,咬牙還是接了,等把二弟送走,再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時候物是人非說不定二弟已經變心了。

景大哥下值後拿著野山參就去見了容鈺山。

容鈺山等知道是讓景長霽離京時傻了眼:「啊?為、為什麼?聽說長霽表弟很受睿王信任,如今又是太醫院的醫士,怎麼看都前途無量。」

跟著他去涼州路途遠不說,還辛苦,他剛去當知縣,開始肯定不順遂。

景大哥咬牙,沒敢提這事,先離京再說,等到了地方相信長霽能想辦法安撫好鈺山,他想了想,壓低聲音:「你還記得先前陷害我們的那個許倚林嗎?」

容鈺山重重頜首,也謹慎壓低聲音湊近:「自然記得,他不是自縊了嗎?」陷害他們的是許倚林和北冥質子,知道的時候他都嚇死了。

感覺先前腦袋都拴在月要帶上,差點就沒了。

景大哥聲音更低,將許倚林為何受控於夏侯騫的緣由說了,而這個緣由自然是夏侯騫有他私下裡見劉貴妃的證據,所以才不得不聽命。

容鈺山整個人都傻了:??他、他聽到了什麼?許倚林和劉貴妃?!

景大哥的聲音繼續傳來:「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最近劉貴妃不是有喜了嗎?你可知,劉貴妃沒被診脈查出龍脈當天,她故意讓人去太醫院讓長霽過去了,還差點……」景大哥沒細說,但那表情,容鈺山聽懂了。

容鈺山不僅懂了,還腦補了很多,最後倒吸一口氣:劉貴妃這是因為許倚林的死怨上長霽了啊,這能行?

容鈺山一錘定音,就算他不能離京也得把長霽表弟送出去,這留在京中太危險了!

景大哥自然信任容鈺山,也提了這事暫時不要和任何人說,連舅舅也不能。

容鈺山一口應下,還上下去打點,不到半個月竟是真的給景長霽弄來一個正九品的主簿的位置,等任職的文書下來,所有人都傻了眼。

景家這位二公子是不是有病?放著好好正七品的京官太醫院的醫士不當,跑去涼州下麵的縣衙當一個九品芝麻官的主簿?

這傻子都知道哪個更有前途啊?偏偏景二選了一個最沒前途的。

因為任職文書剛下來,還有一段時間的準備,加上景長霽需要交接文書,把太醫院的職位處理好,所以容鈺山和他一起是打算一個月後再啟程離京前往涼州。

景長霽算了算時間,那就是大概將近四個月的時候,隻要他小心一些,應該還不太容易看出來。

就算看出來,也頂多覺得他是胖了點。

景長霽這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而離上次見到衛殷已經過去半個月,而衛殷也終於回來了。

隻是一回來就得到稟告景二公子要離京去涼州任職了。

衛殷:??他這是走了半個月不是三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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