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Chpater5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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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袁爾陽姍姍來遲。

問詢室內,他對出軌一事予以了徹底否認。

負責問詢的是柏姝薇。她當時其實詐了他的,在問詢了一堆問題,問得袁爾陽有些累了、腦門上出了不少汗後,忽然問了句:「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出軌的?」

這個問題當然是藏著陷阱的。

但袁爾陽在那種狀態下居然沒上當,反問了句:「什、什麼意思?什麼出軌?」

觀察室內,通過單麵玻璃看到一切,祁臧通過耳麥對柏姝薇道:「不跟他玩虛了的,直接問他戒指痕跡的事兒。」

祁臧猜測著,袁爾陽隻能回答說他不喜歡戴戒指、在老婆麵前做做樣子一類的,沒想到他說的是一句:「我和我老婆平時都不習慣戴戒指。她覺得戴戒指影響她彈琴的手感。我也懶得帶。我們不講究這些。」

柏姝薇問:「那你那天為什麼戴呢?」

「快到我們結婚紀念日了,我就拿出來戴了。這種事兒上麵,我還是比較講究儀式感的。」袁爾陽道。

聞言柏姝薇有些犯難,不知道袁爾陽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祁臧倒是立刻嚴肅了表情。

袁爾陽給出的理由實在有些勉強。戴戒指本來也是儀式感的一種,既然這都不講究,也沒必要為了一個結婚紀念日戴。何況他是去接妻子去探望生病孩子的,大早上特意戴什麼戒指?

通過耳麥聽了幾句祁臧的指示,柏姝薇一拍桌子,語氣嚴厲地對袁爾陽道:「那你昨天打扮得那麼整齊是要去見誰?別跟我說這是你的日常習慣。這些事情,你想瞞是瞞不住的。我們會去查。現在給你機會讓你主動交代,坦白從寬的道理,你應該懂。

「誒,如果你是包養了什麼情人,估計不用特意打扮討好她吧?你那出軌對象是不是地位還挺高的,你怕爆出來對她不好啊?你想想啊,就算我們真查不出來她,三天兩頭把你叫來公安局,這影響就好了嗎?真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你跟我們說清楚,可以配合的,我們可以配合你把影響降低。」

到這一步,袁爾陽的臉色總算有點變了。

看來有戲了。

祁臧按住麥克,目光鋒利。「繼續問。」

片刻後,袁爾陽開口:「我、我真的沒出軌啊。我昨天收拾了一下,是因為晚上有個飯局……我媽介紹了個姑娘,想讓我去見見。」

「那姑娘是誰?」柏姝薇問。

袁爾陽:「顏巧巧。」

這三個字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有些驚訝。

因為顏巧巧確實算得上一個名人。

她並不是明星,而是一個錦寧市家喻戶曉的日用品品牌所屬集團董事長的小女兒,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她長得很有親和力,小時候親自出鏡演過自家品牌的廣告,受到很多人的喜歡。

「我跟蓉蓉一直非常相愛,有過一些矛盾,但那都是再普遍婆媳不過的矛盾……」袁爾陽道,「我真的沒有出軌。實在是……哎,我母親確實是希望我離婚。她說年前在一場酒會上,顏巧巧見過我,對我挺有好感的,隻可惜我結婚了,她就沒好主動找我。按我媽的意思,她後來跟顏巧巧接觸過幾次,覺得對方還喜歡我,她就組了個飯局,想讓我們認識一下,看看能不能發展。

「我沒有和蓉蓉離婚,怎麼能做這種事?何況我真的愛她。我是不會跟顏巧巧在一起的。隻是我母親近來心髒不好,我也隻有順著她,答應了下來,想著吃頓飯應付一下也沒什麼……

「警官同誌,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盡管問我周圍的人。我不想說,確實顏巧巧身份特殊,我不想給人家帶去任何汙點和誤會。現在如實告訴你們了,也請你們保密。」

袁爾陽從頭到尾表現得都非常誠懇,說話輕聲細語的,很是溫柔,這樣的人,確實很容易引起女孩子的好感。誰不喜歡溫和、脾氣好、很會照顧你情緒的紳士?

柏姝薇都有點被他迷惑了,一時並沒能找到什麼破綻。

祁臧提醒她:「問一下那個酒會的細節。什麼時候、幾點開的,主題是什麼。」

柏姝薇:「嗯?」

祁臧嚴肅:「讓他把所有細節都交代一下。後麵我們需要通過詢問他的親戚朋友來印證一下細節。我不信他的故事。

「另外,再問一下案發當晚的細節。」

周五下午5點10分,晚上8點12分,10點10分,10點50分,兩個人都通過電話。

其中前三通是袁爾陽撥給夏蓉的,最後那通是夏蓉撥給袁爾陽的。

袁爾陽曾提過,兩人那晚就孩子生病的事進行了溝通,但敘述的並不具體。

現在宮念慈那邊判斷死者死於11點至12點之間,那麼10點50分的那通電話無疑非常重要,因為那通電話持續到了11點09分才掛斷。那個時間太接近死者的死亡時間了。

故而在又詢問了一下有關於袁爾陽疑似出軌的信息後,柏姝薇再對他道:「周五你和夏蓉打過四個電話。把每個電話的內容,分別告訴我一遍。」

憑著記憶,袁爾陽大概把前三通電話的內容介紹完畢——他用三通電話告訴了夏蓉孩子生病的三個階段,孩子不舒服、孩子發燒了、孩子吃了藥已退燒。

柏姝薇著重問了他第四通電話。「夏蓉給你打電話,說了什麼?」

袁爾陽道:「她問孩子的病情有沒有反復,有沒有重新燒。」

「為什麼這電話持續了那麼久?你有沒有聽到她那邊有什麼異常?」

袁爾陽道:「我跟她說孩子沒問題,讓她放心,明天再去接她看孩子,考慮要不要送她去醫院檢查什麼的,簡單說兩句,我就掛了……不是,應該說是,我以為我掛了。我去洗澡了。

「等我回來,才發現手機在通話。我喊了幾聲,沒人應,電話那頭都是鋼琴聲。我以為她已經練琴去了……我以為她也忘記掛電話了,然後我就把電話摁掉了。該不會……」

似乎後知後覺明白什麼,袁爾陽慘白著臉問:「難道我聽到的鋼琴聲,已經是音響裡傳來的嗎?難道……難道那個時候蓉蓉已經死了?」

·

問詢結束,袁爾陽大概是沉浸在了悲傷之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柏姝薇說了些開解他的話,祁臧暫時回辦公室喝點水喘口氣,順便給許辭聊了聊進展。

聽罷許辭道:「你剛才說,那個酒會是什麼?」

祁臧講了一遍細節,許辭道:「說起來,那個酒會我去過。清風連鎖跟顏巧巧家品牌是深度合作的關係。那次酒會,我對袁爾陽印象不深。但剛才聽你那麼說……我想起來了一些東西。

「那會兒我是跟林景同的兩個特助坐在一起的。這兩個特助都是女孩兒。我記得酒會快結束的時候,她們說有個彈鋼琴的男人很帥,顏巧巧都被迷住了,千金小姐主動去找他聊天、要微信什麼的。難道那個彈鋼琴的人就是袁爾陽?」

「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從頭到尾不說自己也會鋼琴的事?」祁臧霍然起身,「我去攔住他問問。」

祁臧剛回到辦公室,又迅速離開。

一路追到大樓外,看見袁爾陽剛走到自己的車邊,祁臧趕緊上前把他攔下。「袁先生,請等等,再問你一點事兒。」

「沒問題。」袁爾陽站定,看向祁臧,「請問。」

「你會鋼琴?」

「會。不過……我真是不好意思說我會。實在太久沒彈過了。」

「不然吧。據我所知,你在某場酒會上彈過。顏巧巧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你吸引的。對嗎?」

袁爾陽麵露詫異,似乎不理解祁臧是怎麼知道的。

但他這反應也說明兩人的猜測沒錯。

袁爾陽不疾不徐解釋道:「那次是見到幾個老朋友,架不住他們讓我彈,我就獻醜了。我真的很久沒彈了。在業餘人士麵前,我說自己會彈鋼琴什麼的,無所謂……

「但請警官你理解,我對鋼琴還是很敬重的,按我們專業人士的眼光和標準,我實在不敢說自己會鋼琴……尤其是作為夏蓉的丈夫,我那根本不叫『會』。這也是我沒刻意提的原因。」

祁臧又問:「那麼,你跟夏蓉認識,跟鋼琴有關嗎?」

袁爾陽道:「嗯。我們是彼此的初戀,最初就是因為鋼琴結緣的。我高三的時候,她高一。學校有次活動上,我彈鋼琴……之後她就老來找我學琴。那會兒我們還沒戀愛,我就是單純地教她彈琴,算是引她入門的人……後來她去了藝術院校,專門學這個。

「所以我說夏蓉是很有天賦的人。人家都是小時候就開始練琴,她入門算是很晚的,但能達到現在的成就,已經非常不容易。」

作別袁爾陽,祁臧進大樓的時候,正碰上李正正和柏姝薇過來。

把剛才溝通的大致情況告訴兩人,祁臧問:「你們怎麼看?」

李正正搓了搓手。「該不會是袁爾陽他媽殺的人吧?他們這種豪門,會不會買|凶|殺|人啊?」

「這倒確實是個思路。」祁臧道,「不過我們現在主要在糾結凶手的手法。宮念慈檢查了好幾遍,確認沒有找到任何針眼。那麼,排除被注射了過量腎上腺素的可能,夏蓉到底是怎麼被『嚇死』的?大家集思廣益。對了,她社會關係誰去跑的?她有看過心理醫生什麼的嗎?」

「山康在跑夏蓉的社會關係,衛凡在找偷窺者。」李正正道,「等他消息吧。」

柏姝薇伸了個懶月要,右手按在肩膀上揉了揉。「行了行了,放鬆一下,到中午了,該考慮吃什麼了。食堂還是外賣啊?」

李正正大搖其頭:「你就知道吃。」

「人是鐵飯是鋼,我們餓死了誰去破案啊?你這是尬懟啊。」柏姝薇找祁臧告狀,「老大,李正正老是欺負我!」

聞言祁臧在內心進行了深刻的檢討。

他好像也喜歡這樣欺負許辭。

難道他跟李正正一樣幼稚?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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