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始作俑者(2 / 2)
名字的不同是最牽強的理由,連敷衍都算不上。
梁子謙鬆開手,泄力般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閆箏要訂婚了,他不是你的了,所以你還會是我的,隻會是我的。」
梁子謙了解唐淺就像唐淺了解閆箏。
他知道唐淺高傲、冷漠、絕情,但是同樣知道她有潔癖,這潔癖是一種心理的認知,共享絕無可能。
想到這,心裡的濁氣好像散了些,又好像深秋的大霧,越聚越濃。
梁子謙初見唐淺是交換生的第一天。
紮著馬尾,黑瘦的小臉,抱著一摞書冷冰冰的站在樓道中央,那裡有他與一群男生占著道。
男孩子總喜歡言語上犯賤,尤其是麵對唐淺。
梁子謙剛開始不知道緣由,但是後來知道了。
校草閆箏,校花林清荷。
愛恨糾葛在他眼中幼稚的可笑,可是唐淺越過高山一般的,望向前方的眼神卻深情的毫不幼稚。
當時他腦中的畫麵回到初見。
女生眼神寒涼,聲音清冷生硬中帶著冷漠:「借過。」
沒來由的,梁子謙扯下了她的皮筋。
因為有點煩。
環水小區的樓棟老舊,斑駁搖搖欲墜的牆皮就像忽明忽暗的走道燈。
唐淺住在六樓,踢踏的高跟鞋伴隨著綿延的黑暗徒步向上。
走到六樓時,聲音止住。
猩紅色的光點伴隨徐徐而上的輕煙,像是一團霧籠罩著中間人。
煙被掐滅,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沙啞且克製:「你跟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