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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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會賣,我要繼續賭,這塊石頭賭性很大,切開了要是滿肉,這塊石頭至少有十幾萬,這個種占時還看不出來是什麼種,隻要稍微好一點,十幾萬不是問題,五百塊錢買的原石賭十幾萬,我肯定會賭。

我說:「我不賣,我要繼續切。」

我的話剛說完,老板就在我頭上打了一巴掌,不是很疼,更像是開玩笑的,老板把石頭給切石的師父,說:「你有種,年紀這麼小就這麼好賭,你有出息。」

師父拿著石頭在切割機上磨蹭了兩下,我跟師父說:「延邊線切,把蓋給掃了,要是出肉了,就肯定是滿肉的了。」

師父看了我一眼,笑著跟我說:「還說不是個行家?怎麼切都知道,跟我說,誰教你的?沒有三十年的功夫,不會知道這塊石頭怎麼切。」

我說:「我以前也切石頭,後來不切了。」

師父瞪著眼看了看我,問:「吃不了苦。」

我沒說話,其實我很討厭賭石,更厭惡切石,每次切開石頭的時候,哪些賭石的人醜惡的嘴臉都會原形畢露,或是凶神惡煞,或是喜上眉梢,而我,永遠都是切石頭的人,不管裡麵有沒有,都沒我的份,所以我乾嘛要切石頭?我自己賭多好。

桑姐有些心疼,問我:「一萬賣了多好,乾嘛在切?」桑姐看我不理她,又說:「要是發了,姐帶你去瀟灑。」

我看著桑姐,我說:「好。」

但是我剛說完,師父就「嘖」了一聲,我心裡緊張了起來,師父把蓋給拿起來,裡麵沒肉,而是一片黑,我心裡一下子就懵了,我知道完了。

「黑吃綠,掉了,這塊石頭一毛不值了。」

師父拿著石頭給我,這條線沒有長下去,而是斷了,切開之後,下麵隻有一條不到一厘米的綠線,這條線摳珠子都不夠,在周圍都是黑色的。

我心如死灰,我蹲在地上有種想哭的感覺,我很懊惱,要是賣了多好,至少我現在還有一萬塊錢,但是我為什麼就切了呢?

我就知道,賭石就是這樣,有輸有贏,贏的時候歡天喜地,但是輸的時候也是極為懊惱。

桑姐左右看著石頭,她問我:「怎麼就不值錢了呢?怎麼就不值錢了呢?老板,你還要嗎?五千給你」

老板搖頭,跟桑姐說:「你陪我睡一覺,我五百收了。」

桑姐瞪了老板一眼,她把石頭給我,問我:「怎麼就沒了呢?這才切開一個口子啊,怎麼就沒了呢?」

我把石頭拿在手裡,左右看,我也不死心,雖然出黑了,但是我不甘心,這個料子這麼好,怎麼就出黑了呢。

翡翠的黑色與綠色常為依附和包裹關係。

有綠色時不定有黑,但黑存在是就容易有綠色出現。

這種現象行業內稱之為「綠隨黑走,綠靠黑生」。有黑不好,它影響了綠色。黑易有綠,又吃綠。

我跟師父說:「師父,在貼著綠線的邊,在下麵切一刀。」

師父擺手,跟我說:「我看一眼就知道有沒有了,都出黑了,下麵肯定一條路黑到底,不用切了,年輕人,你也說了,神仙難斷寸玉,雖然你懂一點,但是這個運氣在這行是最大的關鍵,死心吧。」

我不想死心,我求著師父,我說:「師父,我求你了,你在給我切一刀,真的,在切一刀,要是沒有我就死心了,真的,萬一是活黑呢,是不是?」

我的話剛說完,陳強就拉著石頭過來了,他踹了我一腳,把我踹道邊上,跟我說:「就你這臭運氣你還想出好貨?回家日你姐去吧,師父給我切這塊。」

我心裡特別憤怒,沒有由來的沖動,我一下站起來了,瞪著陳強,我抓起一塊石頭,我真的想把石頭砸到陳強的腦袋上,陳強也被我嚇了一跳,趕緊躲的遠遠的,他瞪著我,罵道:「你他媽的想乾什麼?想打老子?你來啊,你敢動手試試?」

我真的想砸死陳強,我想臨死之前拉一個墊背的,但是我終究沒有動手,桑姐拉著我,把我手裡的石頭給奪下來,跟陳強說:「你他媽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男人?」

「嘿嘿!怎麼著?」陳強笑的很猥瑣,他朝著桑姐走過來,想要動手捏著桑姐的下巴,但是被桑姐給推開了,他說:「怎麼著啊?看你就是個雞,多少錢一晚啊?老子今天高興,包你的場。」

「老娘不做。」

桑姐說,她拉著我要走,但是我沒有,我蹲在地上,還拿著石頭,我不死心,我說:「師父,在切一刀,要是活黑,下麵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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