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倆媳婦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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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我去找師傅去了!」

「不吃了飯再去?」

「不了,第一天過去,我不能遲到,今天我和師傅說一說,明天稍微晚點過去。」

「那行,路上注意安全。」

「得嘞, 您放心吧,我騎車穩著呢!」

一手推著自行車,一手提著兩瓶酒,易傳宗晃晃悠悠地就出了門。

到了前院,三大爺正在院子裡麵陶冶情操呢,自從見了易傳宗帶著的那兩瓶茅台,兩人之前的那點小沖突都忘下了。

本來周六, 掉了一條草魚,兩條鯉魚總共得有四斤,他這心裡是挺開心的,但是現在他開心不起來了。

「三大爺好!」易傳宗笑嗬嗬地打著招呼。

看著易傳宗手裡拎著的兩個酒瓶子,三大爺怎麼可能好得起來,他酸不溜丟地說道:「傳宗啊,你這是要給誰去送酒啊?」

「三大爺還是您眼尖!」易傳宗挑了下眉說道,「我這是給我師傅準備的,拜師了,送點拜師禮,這應該很正常吧?」

三大爺一聽心裡更難受了,之前他還打算讓易傳宗跟著他學字呢,結果一直沒等到人,要不然他是不是也能得兩瓶茅台?

心中惦記著易傳宗的好處, 三大爺嘴角抽著說道:「正常,傳宗你是局器!常人舍不得送這東西!」

易傳宗笑得很開心, 三大爺這心裡應該很不好受吧?

不過誇他局器, 這是心裡還惦記著占他便宜?

之前鬱悶了那麼久, 怎麼就不能長點記性?

他確實不應該這樣饞人家,於是關心地問道:「三大爺, 您那賬算得怎麼樣了?我這裡有個好辦法,你要是能送我兩瓶這酒,我就告訴您,它能讓您吃後輩子。」

三大爺三角眼一瞪,嗤笑一聲,「我用你?沒文化也想教我?先讀兩年書吧!」

「是!是!是!」

易傳宗連連點頭,轉言說道:「我確實教不了您,當初這賬還是您幫我算的,就是這算人終算己,不知道您這麼會算計,有沒有算到自己個兒?」

「滾!」

三大爺拂袖一甩轉身朝著屋子裡麵走去。

自從那天湊上去吃飯,他回來之後心情就沒好過,見到易傳宗就老是生氣!

易傳宗抿嘴一笑,口中吆喝著,「三大爺,您可考慮清楚了,現在是兩瓶酒,以後可就不是這價了,兩萬五千三百四十四!」

三大爺猛地轉頭,朝著地上呸了一口,這才轉身走進屋子。

易傳宗聳聳肩,他說的都是實話,可惜三大爺不信。

這三大爺最後可就是一個閻解放給他養老,還摳摳搜搜的。

閻解成要不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也不可能回這四合院給他養老送終。

這現在家裡四個孩子的思想還沒定下,還有教育的可能性,等以後再長大些,甚至老大閻解放結婚了,那可就木已成舟了!

看著三大爺怒氣沖沖地走進西廂房,易傳宗嘴裡嘀咕著,「不信我,現在不信我,以後你也得信,占了我的便宜可是要還的。三大爺,這賬還是得我們局外人給您算。」

出了四合院,易傳宗騎著自行車一路疾馳,十三分鍾的時間,拐了三個彎就到了大柵欄。

走進同仁堂,一種草藥的清香撲麵而來,易傳宗有點醫術底子,感覺沒有那種刺激和苦澀的味道,反而吸一口之後充滿精神。

轉頭看向藥櫃的方向,他口中招呼著,「伍兢,我師父那兒有病人嗎?」

伍兢抬起頭麵無表情地說道:「黃大夫五點就不接病人了。」說完直接低下了頭。

易傳宗微笑了一下,這個夥計還挺可愛的,大跨步朝前走,來到北一號問診室。

「師父,我過來了。」

黃景益將手中略微發黃的書本放下,笑道:「來的比我想的要早一點。」

「怕過來晚了,把大爺送回家之後就過來了。」易傳宗將兩瓶酒放在桌子上麵,微笑了一下,「換了個地方買,這次是五六年的,送您當拜師禮。」

黃景益感嘆道:「沒想到窮了一輩子,最後還能有享福的時候。」

易傳宗小聲地問道:「您給人算命應該能掙不少錢吧?」

黃景益眼皮一抬,隨即搖搖頭,「這一甲子我少有給人算命的時候,前四十多年是不敢算,後十多年是不能算,不然你如何能夠遇見我?」

易傳宗一時間沉默了,前四十多年山河浩盪,不管是算人還是算事,算命就真是算命,也是拿命來算。

這後麵的十多年,算命屬於封建迷信。

黃景益微微一笑,「看來你也明白。你之前想拜我為師,跟我說一說你為什麼學醫。」

易傳宗麵色有些古怪,一時間有些不好說心中的理由。

他一開始學醫是為了掙錢,想給自己增加一個副業,不說救生一百塊,救死要一半,怎麼每月也得多個百十來塊,這麼多錢都足夠他日常生活了。

後麵他想學醫是為了結交權貴,保證自己生活的安定,不至於事到跟前連個應對的方法都沒有,他也不想被人欺辱。

前麵的這兩樣都太功利了,看看師傅那滿頭白發卻一身浩然正氣的模樣,他慚愧的無法說出口。

再有就是學武了,得了個勞什子的《神魔煉體》,一直到現在他都沒能多看一個字。這個理由肯定是不能說的,師父一看就不是練武之人。

易傳宗緊皺著眉頭,他竟是找不到一個學醫說得出口的理由?

黃景益平靜地看著他,沒有任何的言語,他這麼大年紀的老中醫見過不知道多少人和事,易傳宗剛來的時候,他就能感受到那份功利心。

沉吟許久,易傳宗想到了一甲子以後的情景,他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們現在比較落後,需要吸收外界的先進理論和知識,這般沖擊之下中醫必然式微。」

「我學習中醫隻能盡量做到傳承,願六十年後,有人求醫的時候,我還能讓他稀裡糊塗的活著。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將之發揚光大,但願那時候還有人需要。」

黃景益皺眉深思了一會兒,隨後捋著白山羊胡點點頭,朗聲吟道:「欲學醫,先修德……君子尊德性而道問學,致廣大而盡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

易傳宗聽得眼皮子直跳,稀裡糊塗地被灌了一大堆,單個字聽得清清楚楚,連起來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

就算有聽明白的,他內心翻譯的時候師父又說了一大堆,結果到了最後是一個字都沒記住。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屬性麵板。

文化水平:大專(遺忘超過60%)

其實前世他學的是理科。

現在他就想問一下自己的老師,他不學了可以嗎?

「師父,您以後說話能不能通俗一點?我連小學都沒有上過,您是私塾畢業的人,甚至參加過科舉……現在時代變了!」

「哈哈哈!」

黃景益微微一怔,隨即爽朗地大笑起來。

易傳宗一臉沉默,心中默默流淚。

有人在笑他沒文化,偏偏他無可奈何,眼前這人是他的師父。

他們兩個人一個從古代活到到建國,一個從建國能活到現代,橫跨三個世紀,坐觀山河變幻。

而學習醫術,他顯然屬於交流障礙的一方……

黃景益大笑過後轉頭看向窗外的天空,一時間,他的周身纏繞著無數莫名的氣質。

易傳宗低頭看著桌上的兩瓶茅台酒,本來他以為師父怎麼不留他吃個飯,甚至還能嘗一口這酒是什麼滋味。

如今一看師父這風骨,他發現自己不配。

他要是喝酒,就真的是喝酒。

師父要是喝酒,那是借酒抒情,人家那是品,品的酒中的人生。

黃景益驀然回首輕聲喊道:「傳宗。」

易傳宗連忙抬起頭,回道:「師父。」

「醫術能救人,也能害人,利也好,弊也罷,遵從本心。」

「師父,我記住了!」

黃景益微微頷首,「我看你有一點醫術的功底,前期以背書為主。就先熟知全身筋脈、穴位、器官和骨骼。藥材方麵我這邊有筆錄,你都背下來。」

「以後不必每天都過來,現在你還沒有到行醫開藥的水平。每周一三五你來找我,到時候我會為你講解。」

易傳宗心中流淚,表麵恭聲道:「是。」

黃景益朝著身後的牆角一指,「那邊就是我給你準備的書,為了能讓你看懂,我挑著一些筆記清晰的給你,如此應該也夠了。」

這是被鄙視了嗎?

易傳宗轉過頭去,頓時間他的嘴巴張的老大。

那是兩摞四十厘米厚的書!比常人的膝蓋都要高!旁邊還貼心的準備了兩根捆書的小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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