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劍不容鞘(2 / 2)
可是,她爹爹既然給她這兩樣東西,那自然說明會有事發生。
「到底是什麼呢?」她秀眉顰起顯得格外不解。
正當她百思不得解之時,一陣踏在雨水中的腳步聲將她驚回來。
她一回頭,見一少年在雨中緩步走來,這讓她不由自主的莞爾一笑:「小道士。」
她下意識收好東西便飛奔而去想要懷抱住小道士,卻不料一道劍影刺痛雙目,隨後她震驚的發現一柄劍清晰無比的刺入她的月匈口,直抵七竅玲瓏心。
這一劍讓遠在北方冰原的一個男人震怒無比,這個男人身著玄青袍威坐在龍椅上,他劍眉星目擰坐一團,手上扶著的龍頭更是當場震斷。
而底下十個男女微微嚇了一跳,他們麵麵相覷還是一個背著劍匣的糟老頭子笑嗬嗬的站出來:「妖帝莫要動怒,一切當以大局為重。」
妖帝聽到這裡呼吸沉重卻是慢慢閉上黑眸默認。
「你不是他!」她雙目靈動忍著巨痛說出,明明脈搏心跳在逐漸變弱,可她根本不在意。
她在意的僅僅是小道士怎麼去了一趟天師府就變的如此。
這讓她情願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假冒的小道士。
小道士麵目表情:「對,我不是他。因為我聆聽師傅的教誨重生了……」
「我是天師府最受寵的弟子,我當以匡扶正道,降妖除魔為己任,而不是與妖怪沉淪情愛讓師傅師兄痛心疾首。」
他露出一副潸然悔悟的樣子說的像是大徹大悟。
「你騙人……」她的手死死攥著劍刃,觸目驚心的鮮血染紅了她纖細的手:「休想騙我……」
「我問你,你去地府時候吃了什麼?」
「舍利子。」
「那付陽春麵的錢呢?」
「前朝的。」
「還有……」
「囉唆。」小道士旋轉劍柄疼的小狐狸冷汗直流。
可是更讓她疼的是她的心,不是被避塵劍指住割傷的疼,而是被戲耍的疼。
她曾聽宮裡的侍女說過,男人都一樣,一旦得到來女人的身體便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會變得無情,會糟蹋女子的真情。
可她沒想過,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她捂著月匈口疼的淚流滿麵卻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真假她已經沒有能力去分辨了。
「為什麼這樣對我?」這一刻她隻能像個小孩子一樣哭著問到那個冷血無情的小道士:「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是一時興起的玩具,還是……
「隻是一個小簸箕罷了!」
當小道士說出這句話時,小狐狸死一般的僵直在原地。
「小狐狸,你想不想聽一個故事?一個大簸箕與小簸箕的故事……」
記憶如潮水般撲麵而來,那個小簸箕的下場讓她幡然醒悟。
原來。
真的是他。
原來。
她也是一個碎了就沒用的小簸箕。
她的淚水這一刻洶湧澎湃的流下。
大雨磅礴下如同一道道珠簾擋在他們中間,這一刻小道士瞧不清她的淚,卻依然覺得她傷心極了。
她哭了許久任由那劍插在她的月匈口,最後她透過雨簾那雙狐狸眼悲傷的望著他:「小道士,很無情呢!」
「是的呢!」
他淡漠的拔出劍轉頭離去,任由她的月匈膛血流如注,:「以後別讓我在見到你,不然休怪我將你抽筋剝皮!」
抽筋剝皮?
小狐狸慘笑著捂著月匈口,果然人就是人,他們的心是頑石做的嘛?對待情愛那麼的隨心所欲那麼的肆意妄為。
劍不容鞘,心不容情,說的就是他們修道之人吧。
她望著小道士決絕離去的背影心如死灰。
那個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停頓下來回頭望她一眼。
罷了!
權當是自己撞的南牆,撞的頭破血流也是自己心甘情願,也得自己收拾。
她淒涼一笑捂著月匈口一步步躊躇的往回走,身上流出的鮮血化作一朵朵蓮花綻放在泥濘不堪的泥地中。
她走了許久終歸是撐不住一頭栽倒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