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 四節掌(1 / 2)
「無妨。」
管輅絲毫不介意衣裳上黏稠的液體,不僅如此還突然對著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個微笑來的莫名其妙讓阿奴聯想翩翩。
原來,主人會對她笑,那是不是說明主人在乎她?
想到這她內心又自己極力的否認,她隻是主人下賤的婢女,主人怎可能會在乎她。
噗。
正在阿奴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自管輅月匈口一大朵鮮血濺射到她的臉上,嚇得她花容失色瞳孔放大。
隻見一隻掌刀狠狠的捅穿管輅心窩的同時血魔猙獰的從管輅後麵露出:「你他娘的根本沒有施展天師府的功法。」
咳。
此刻的管輅一張口便是鮮血噴出根本不能回話。
啊!
望著這血腥的一幕阿奴歇斯底裡的發出尖叫聲,這一刻她極力克製著恐懼使徒抱著管輅抽身:「不要不要不要……」
而血魔則是猙獰著旋轉自己的手腕懲罰管輅:「第八十息!」
他享受著管輅體內鮮血五髒紊亂的感覺。
這樣才能減輕被管輅戲耍的不甘。
想當年,他與魏轍交戰,雖然不敵但至少痛痛快快。
可管輅明顯打不過他,卻偷雞取巧一而再再二三的讓他不堪。
想到這他猙獰著一張臉,那張臉變得蛻皮滲血與他的嘴唇一般無比惡心:「我這輩子最恨欺騙。」
哇。
管輅口噴鮮血的同時一隻手握住阿奴試圖捂住他嘴的手,他望著阿奴慌亂無助的樣子笑了出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什麼?」
血魔有些不太理解管輅含糊不清的話,而管輅這一刻在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阿奴發呆。
他從沒想過會在一個妖怪身上見到拚命的樣子,她明明害怕的渾身發抖,卻一邊流著淚水一邊試圖推開他心髒上的手。
而她的眼裡充滿了擔憂,不舍。這樣的樣子自師叔走後很久沒有見過了。
「真好。」他蒼白病態的笑了起來,倒是這一句血魔聽的真切,他另一隻手揮手一抬血鞭出現挺直鞭身化作一把血劍便想斬下管輅的頭顱:「無聊。」
嘩。
管輅與那女子突然憑空消失,而自己的手上更是一滴鮮血都沒,他下意識的蹭的一下轉身,更是驚奇的發現滿樓的書籍全部消失不見。
他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管輅!」
而阿奴她隻覺得流光飛舞隨後腳一崴失重落入管輅月匈膛內。
他的月匈膛毫無傷口,反而還熱烈的跳動著。
她心裡突然恍然大悟,原來這樣瘦弱的身體依偎起來竟也如此溫暖,讓她不由自主的喜歡。
隨後她像是想到什麼受驚一般從管輅懷中,整個臉紅霞漫布像一顆紅透的果實,她扭捏的別過頭去:「主人……您沒事嘛?」
「沒事。」阿奴的失態讓管輅不禁多看了一眼。
說實話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麼細看這個當初從鎮妖塔裡帶出的小妖怪。
她的臉十分精致可人,別過頭去甚至可以看見長長的睫毛,緋紅的臉上比胭脂還誘人。
這讓他想到他當初隨筆記過的一句話。
很久很久之前,世界上沒有胭脂,女孩的臉隻為情郎而紅。?
之前他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隻是生吞爛嚼下意識記住了這句話。
可如今他懂了卻隻是沉默不語不想去深究阿奴心裡的秘密,於是他收回思緒低下頭看著腳底。
此刻血魔氣急敗壞的從鎮妖塔飛出,隨後盯著此刻站在魏轍身邊的二人:「我早該猜到那是幻術!」
「可你還是大意了。」管輅麵帶微笑望著血魔:「說好的一百息,血魔,你輸了。」
「我不服!」血魔被氣的整個臉猙獰在一起高呼:「血禁大法第三式——血浪濤天!」
嘩~
瞬息之間水鄉河道沸騰翻滾,原本清澈透明的河水更是變成鮮紅血水,隨後更是逐浪疊加掀起一陣高過一陣的血潮。
遮天蔽日的血水最後與九天相連橫貫整個龍潭水鄉,漫天風號浪吼中血魔弄潮而來直撲鎮妖塔。
水鄉街道。
方才受到管輅指導的陶春鑫一家正小心翼翼的從小路逃命。
一路上陶春鑫不僅折騰了一番將他即將過門的媳婦一同帶上還順捎上同受管輅指引的鄉親們一同朝著鎮外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