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五行淬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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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間,玄空與曉娥在院中閒坐,卻見人仆忽然進來,麵色十分凝重。玄空道:「前輩怎有閒暇來看我?」人仆凝視於他,問道:「你究竟是誰?」

玄空打諢道:「前輩怎又問起?我不是早說了是無名無姓之人。」人仆嘿嘿一笑,道:「莫以為老夫不知,『恰巴拉仁之脊』就是『天魔脊』,乃鐵佛爺五寶之一。我聽你言中之意,此物已被那玄空得去,後來又落到薛振鷺之手。可是你又如何得知?」

玄空一時不知如何圓謊,說不出話。又聽人仆道:「莫非你就是玄空?」此言一出,玄空神色未變,仍是默然不語,可曉娥卻瞪圓了雙目,麵露驚色。

人仆心中了然,點頭道:「我近日打聽江湖舊事,常常聽見玄空之名。我聞此人年紀輕輕就位列天下四大高手之一,行事亦正亦邪,行俠極少,除惡甚多,原來就是你呀!」

玄空苦笑一聲,道:「舊時姓名再不敢用了。晚輩如今內力盡失,隻剩下幾手爛刀法,行走在江湖,還需要前輩撐月要。」

人仆淡淡一笑,道:「天魔脊曾落在你手中,想來是你殺了神仆。」玄空點頭承認。人仆又道:「老夫無形中已承了你的人情,看來你我二人的確有緣。」

玄空想了想,道:「既然前輩已經看破,其餘的事,我也不再隱瞞。」說著,由懷中掏出三封書信交給人仆,又道:「前輩請看。」

人仆展開信紙,細細端看,半晌後言道:「這一封是熊劍唯給佛爺的挑戰書,我四十年前就曾見過。另一封情書也是他親手所寫。」

玄空道:「他那相好的不是別人,就是二十四鬼中的魅鬼。」人仆發出「哦」的一聲,心中尤為震驚,這幾日他已了解當今武林最邪氣的一夥人便是二十四鬼,魅鬼排在第二位,真可謂惡名昭彰。

玄空又言道:「這兩封情書是從魅鬼身上搜出來的,絕不會假,因此我懷疑熊劍唯就是魑、魃二鬼之一。」

人仆連連點頭,臉上的神色又驚異,又興奮,凝思了一陣,說道:「你的猜測頗有道理。天下第一大俠竟是天下第一惡人,哈哈哈!當真是個笑話。老夫正愁沒法報復此人,若將此事查明公布於眾,非讓熊劍唯身敗名裂不可。哈哈哈!」

人仆雙目一亮,看向玄空道:「我聽說你的敵人就是魑魃二鬼、薛振鷺等人,這麼說你我又是同仇敵愾?」

玄空道:「應是如此!隻是晚輩舊仇未了,又添新恨,廖恩狗賊殺我父母親朋,我非先報此仇不可!」

人仆道:「你別急,明日我就帶你去修煉金鍾不滅身,保你學成之後,武功不輸當年。」玄空終於露出喜色,抱拳道:「晚輩先行謝過!」

第二天,三人騎馬直赴黑龍潭。行了半日,前方漸有山嶺起伏,其勢綿延,峰巒峻秀,遠遠可聽見流水潺潺之聲。前走不遠,就見一條山澗小溪急流而下。

順著小溪向山裡走去,便見到山穀深處有一潭幽深的湖水,遠觀漆黑如墨,近看又是清澈見底。湖水東側,一處百丈高的崖壁,數條瀑流傾瀉而下,匯聚成股,沖擊在潭水中間的石壇上。

人仆站在潭水岸邊,眯著眼說道:「金鍾不滅身是鐵佛爺所創獨門武功,旁人隻道是門外功,實則不然,卻是一門徹徹底底的內功。此功可助石人之軀修煉出一身霸道內功,其方法自然也是另辟蹊徑。」

他轉頭續道:「若重頭來練,你須得潛入潭水之地,以徹骨之寒激發經脈自行周轉。」此言一出,玄空與曉娥都頗感驚愕,想不到此門功法初學就如此凶險,那練到後來豈不是要上刀山、下火海。

人仆瞧他二人神色,輕蔑一笑,道:「怎麼?你堂堂㮺教教主,天下四大高手之一,也怕了?」

玄空自身患殘疾,最不願受人輕視,雙眉翹起,傲然道:「區區潭水,有什麼可怕?」說著話,就要一頭紮入潭水之中。曉娥見他行徑魯莽,忙喊道:「你小心些!」

人仆笑著將他攔住,說道:「你本來已有深厚內功,倒不用重頭修煉,隻需去那瀑布之下,以瀑流沖刷之力,輔以修煉法訣,來激發內功即可。」隨即念了一段金鍾不滅身的口訣。

玄空聽罷,當即褪下衣衫,邁進潭水。剛一踏入水中,就覺透骨之寒襲上全身,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他咬緊牙關,大口呼吸,緊握著拳頭,一步一步沿水潛的地方向中間石壇走去。

曉娥見他步履蹣跚,在潭水中緩緩行進,心中說不出的擔憂,生怕他一步走錯,跌入潭水深處。人仆見她蛾眉緊蹙,低聲寬慰道:「你莫擔心,老夫怎能看著他死在這裡?」聞聽此言,曉娥心中稍安,沖著人仆作揖。

隻見玄空走到潭水中間,水深幾乎就要沒過頭頸。他用一隻腳、一隻手側身劃水,向前艱難遊動。眼前就是石壇,他猛地用腳踩水,向前劃出兩尺,一隻手扒在石壇邊緣,掙紮著爬了上去。

此處水聲如奔雷,震耳欲聾。洶湧澎湃的水流自百丈高空傾瀉而下,好似一條翻江倒海的巨龍,不斷沖刷著石台。濺起的水花,形成一片氤氳,雲霧蒸騰,如臨仙境一般。

玄空一頭闖進瀑布之中,巨大的水柱砸在他的背上,將他平按在石壇之上。他側過頭看向岸邊的曉娥與人仆,一個滿臉全是關切之情,另一個盡是期望的神色。

他大口喘息,積蓄著身體中的力量,一隻手撐在石壇上,慢慢抬起了肩膀,隨之爬起身來,身子由彎曲變直立,默念口訣,屹立在瀑布之下。

如此修煉了三日,玄空隻感容光煥發,精力充沛。這日,他從瀑布之下出來,隱隱感覺身子暗生一股抵禦之力,使水流的沖擊不再那般猛烈。心中又驚又喜,向人仆言道:「前輩所受方法果然神奇,真不知當年鐵佛爺如何想出來的!」

人仆噗嗤一笑,道:「倒也不是他想出來的。」玄空暗想:「莫非神功另有源頭?」

人仆雙眼微眯,怔怔出神,似乎在回思許久之前的事,稍時才道:「佛爺原名鐵井生,隻是洛陽城一肉行老板的兒子,他年青時家大業大,我們天、地、人、神、鬼五仆是他家中小廝。然而商人低賤,且他脾氣剛直烈性,從不服軟,常常被人欺辱。後來他爹死後,家道中落,日子就過得更加不易,連我等也整日跟著他受人毆打。

以他的性子肯定是氣不過,就費盡心機拜了一位會武功的師父。誰知那老師傅說他是石人之軀,練不得上乘武功,隻傳他一門粗淺的鐵布衫。他以此與人相鬥,遇見會內功自然不是敵手。有一次,被人打的實在淒慘至極,他心灰意冷,就在一處大瀑布中作踐自己。我猜他那時也想不到自己能練成絕世武功。數日之後,不僅身子無恙,反而更加有勁了,從此他就堅持以此法修煉,更搜集各派內功法訣,去糟粕、取精華。一連十餘年,經水、木、土、火、金五大淬煉之法,身子猶如鋼筋鐵骨,終於成就絕世神功。」

人仆說到此處哀嘆一聲:「唉,可惜!沉浮俯仰、世事難料啊!」玄空心有所感,不禁也嘆了一口氣。

兩人說話之間,曉娥已給玄空披上了外衣,言道:「前輩、夫君,天色要暗了,先下山,邊走邊聊吧。」

玄空點點頭,站起身來。忽聽人仆道:「明日老夫要回汴京,你們就自己在此修煉吧!」玄空一怔,問道:「前輩怎麼如此著急?」

人仆道:「太久不去復命,怕那端木緣心生懷疑。畢竟靈蛇增補丸還沒到手,等拿到那藥丸,我也要仔細琢磨其中藥性。」人仆微笑看著玄空,頗感欣慰,又道「這修煉之法你已熟稔,隻需多加修煉,等到能夠輕易應付瀑布,再找老夫學其他法門。」玄空點頭答應,三人下山而去。

第二日,三人分別,玄空與曉娥留在此地繼續修煉。這期間,玄空也傳授曉娥一些刀法劍招,以及內功入門心法。每日玄空在瀑布下淬體,曉娥便在岸邊運功。月餘之後,兩人均感大有進境。

一晃又過數月,玄空的身子愈發強韌有力,在瀑布沖擊之下,也不覺絲毫窒滯。他自覺練無可練,就帶著曉娥返回汴京。

一路無題。兩人回到九江盟汴梁分舵,幾個雜役瞧見,忙問候道:「原來是副使回來了!是否要見壇主?小人這就去通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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