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了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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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暹等待死亡的每一秒,殘酷的都如同在停止的時間裡渡過一整年。

大滴大滴的汗水混雜著雨水從李暹的額頭上墜下,素來被稱為「屠夫」的他甚至不敢去看脖子上的刀鋒。

如若真是一刀下去也便罷了,可劉弋偏偏這樣折磨著他,讓他聽著耳邊手下的哀嚎聲。

巨大的恐懼包圍著李暹,這種感覺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李暹發了瘋似地大叫著:「我不想死!」、「求求你饒了我!」。

然而,塞了一嘴爛布的他,隻有「嗚嗚」聲能傳出來。

不知過了幾息,還是過了很久。

周圍的西涼兵已經是被殺的人頭滾滾,其中就有一個睜大了眼睛的士卒頭顱,滾落到了李暹的眼前。

「哢!」

劉弋學著雷聲喊了一嗓子。

殺人如麻的「屠夫」李暹,就在這一嗓子過後,褲襠裡直接濕了一片。

膽破了。

人也廢了。

劉弋看著像一隻瑟縮的被抽掉了脊椎的獸類一般的李暹,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全然沒有了報復當日囂張跋扈的李暹所應有的快感。

李暹發出不似人聲的嗚咽,蜷縮在劉弋的腿邊。

可卻被收刀回鞘的劉弋,像是踹狗一般一腳踹開。

坦白地來說,李暹這種級別的嘍囉,還不配跟天子作對,劉弋有了新的目標——李傕。

仇怨極深的西涼兵,在很短地時間內被殺戮殆盡。

南塢中隻剩下了五百不到的勤王軍,和十幾名徐晃麾下的河東郡兵。

「臣黃門侍郎鍾繇,見過陛下。」

已有皇甫酈來為天子撐傘,劉弋隔著雨水匆匆打量了幾眼對麵的鍾繇。

劉弋對這位姿容風度極佳的中年男人印象很深刻,因為他赫然看到鍾繇的眼神示意,鍾繇的眼睛瞥向了旁邊的十餘名河東郡兵和徐晃。

意思是,要不要趁勢都殺了?

劉弋乾脆地搖了搖頭,卸磨殺驢的事情他乾不出來,而且那可是徐晃,他第一個招攬的頂級武將!

「計劃裡把我和兩位貴人從南塢救出來以後,該向何處?」

「該向上林苑,裡麵藏了馬匹,疾馳一晝夜便能到華陰以北的沙苑馬場那裡有第二批馬,無論是往河東還是往河南都好說。」

「百官呢?朕沒了百官,還算什麼天子?」

「陛下勿慮。」鍾繇站在雨中從容以對,「李傕郭汜雖然混賬,但卻決計是乾不出殺戮百官的事情的。」

這話,劉弋倒是信的。

漢末是士族高門的天下,世家們延續百年,對帝國的政治、經濟、人口等各個維度都有極為深遠的影響力。

李傕郭汜敢對平民下手,甚至敢囚禁皇帝,卻絕不敢對代表了天下士族精英的百官動手的。

因為李傕郭汜在大漢帝國的政治體製裡生存、成長,就算是如今成了體製內的叛逆者,依然沒有擺脫從出生以來就形成的,根深蒂固的思維慣性。

「既如此,那便走吧。」劉弋點了點頭,再無疑問。

一行五百餘人走出南塢,南塢本來就是長安城的郊外,其實不需要走太遠的距離,就能到達上林苑。

然而眾人剛走到半路,遠處赫然傳來一陣又一陣悶雷般的聲響。

地麵在顫動,仿佛是山崩地震一般。

皇甫酈毫不猶豫地告訴了劉弋:「是騎兵!」

「大概有多少騎?能聽出來嗎?」

「不行!」皇甫酈搖了搖頭答道:「雨聲和雷聲太大了,而且從西北和東北兩個方向來的,判斷不出來。」

「至少萬騎。」背負一把雙手重劍的王老頭忽然開口。

王越從月要間解下酒葫蘆「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口,抹了抹嘴唇上的酒水和雨水,補充道:「俺在代北遊歷時便聽過這種規模的騎兵行軍,那是是鮮卑王庭的大汗出征。

今日不過是漢騎的甲更重導致馬蹄聲也更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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