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天吶,好了!(1 / 2)
當回到秦家村中之後,葉安安似乎更加有精神了,摟住他說道,「夫,夫君。親,親安安一口。」
「好。」秦文遠也不管外麵的人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安安,還感覺到哪裡疼嗎?!」
「不,不疼了。」葉安安搖頭說道,神情渙散的看了他一眼,「夫君,抱著安安出去看看風景,以前夫君都是這麼抱著安安看雪的。」
秦文遠鼻子一酸,一滴淚珠滾落下來,立即說道,「好,為夫抱著安安看風景。」
說完,他取來了被子,把小丫頭抱了起來,找來了一個椅子,坐在門口上看著樹葉飄落。
以前有段時間沒事可乾,他都是這樣做的。
秦家村的院子外麵,還有不少人。
但是此時,秦文遠也已經顧不得他們,此時家門口樹葉飄落,變得一片死寂,非常安靜。
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就跟以前,他們一文不名的時候差不多。
在秦家村中,隻有他們兩個人在一樣。
「安安覺得冷嗎?!」
「不,不冷啊。」葉安安輕輕的應了一聲,靜靜的看著樹葉飄落,忽然又流淚說道,「安安,撥測很喜歡看著夫君作詩,夫,夫君能作詩嗎!?」
秦文遠低頭在她額頭上口勿了一口。
「當然可以,為夫的詩,都是做給安安的,以後也都做給安安聽。」
「嗯,安安,安安其實好想聽。」葉安安模模湖湖說道,神情又渙散了一些,「也,也好想好想跟夫君在一起。」
說著,眼角上一滴滴淚珠滾動,模湖了俏臉。
秦文遠見她這個樣子,隻覺得心中酸楚,急忙說道,「為夫也想跟安安在一起,那為夫就作詩給安安聽。」
「要,要好聽的。」
「好,那就念好聽的。」
葉安安頓時眨了下眼眸,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神情中冒出一絲期待。
小丫頭自從上一次參加詩會回來之後,其實就很想聽這個,他時常把那幾首詩收起來,半夜裡偷偷的觀看,一邊看還一邊傻笑。
這些詩句中,她還特別喜歡那句比翼鳥,隻不過秦文遠不願意做,所以她也不敢勉強。
她跟大部分人差不多。
心中一直藏著一個夢,向往那些文雅之事,就好像上次去參加末陽詩會一般。
這年頭,寫詩就跟追星差不多。
秦文遠低頭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口勿了一口,感覺小丫頭的氣息浮弱,生命裡漸漸流逝,自然也不會猶豫,看著樹葉,輕輕的念了起來,「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雲霞明滅或可睹。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
秦文遠念的比較慢,想讓時間長一點,語調清晰一點。
盡管帶著濃濃的悲意,但是,他還是把這首詩《夢遊天姥吟留別》念了出來。
整首詩比較長,秦文遠念的也很慢,聲音比較輕,或許是因為正在飄著落葉,所以整首詩的意境就做了起來。
這首詩,乃是一首遊仙詩,寫的是對神仙事件的向往和對遠離塵俗的渴望,此時豐富,曲折,多變,形象輝煌流利,繽紛多彩。
一句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天啊,雲霓明滅或可睹,便把瀛洲的虛無縹緲和天姥山,在浮雲彩泥中時隱時現,不是仙境,但是卻勝似仙境的場景描寫的淋漓盡致。
葉安安文采不高,在加上神誌模模湖湖,聽不出這詩句有多厲害,隻覺得詭秘,好聽。
但是站在院子外麵的人,聽到此時,全部都渾身一震,微微張大了嘴巴。
世人都說,這個秦文遠聰明絕頂,滿腹經綸,讓人震驚,一手江上吟和一首末陽隨作,已經震驚大明。
然而,沒有想到,這首《夢遊天姥吟留別》,更加驚人。
這首詩已經不僅僅隻是好的簡單了,而是變化莫測,意境雄偉。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千古絕篇,傳世絕篇。
當聽到他念完,在人群中,迅速就有人議論紛紛了起來,神情都冒出紛紛冒出一絲駭然神色。
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歷來相親,強是有限度的,你強,但是還有人可能比你更加強。
然而,強到這種程度,就有些過分了。
「詩境雖奇,但是脈理極細,絕世名篇也!」
「正是如此,這秦文遠之才,震古爍今。」
「飛度鏡湖月以下,皆言夢中所歷,一路離奇滅沒,恍恍忽忽,是夢境?是仙境?知世間行樂,亦同一夢,安能於夢中屈身權貴乎?」
「不過,亦是卷顧他娘子……」
聽著院子中的聲音,外麵眾人的眼睛都不由覺得酸酸的,有些不忍心看到這幅場景。
此時落葉還在慢慢的飄動,漸漸覆蓋在了秦文遠的頭上和衣服上,變得混亂一片。
不過他並沒有動。而是依舊摟著小丫頭。
隨著聽到小丫頭的氣息越來越弱,越來越弱,似乎已經睡著了一般,一滴滴淚珠壓抑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傷心欲絕。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情深處。
「好聽,好聽。」
這時候,葉安安忽然開口說話。
秦文遠愣了一下,立即低頭看了她一眼。
「可好聽了呢。」葉安安似乎恢復了一些精神,眼中冒出一絲神采,但是似乎看到秦文遠眼中掛著眼淚,不由愕然,「夫,夫君,你哭了!?」
「沒,沒哭。」秦文遠急忙搖頭說道,但是,還是淚珠滾落了下來,「安安覺得如何?好些了嗎?!」
「還說沒哭,夫君……哭了呢。」葉安安神情繼續愕然,似乎也覺得心疼,微微揚起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是,是因為安安才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