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仙路凡塵 第三十二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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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易一言落下,幾乎如同在薑鎮以及於素心心頭炸起一道道雷霆。

其他人則是一臉迷茫之色,但是也無人膽敢做這個出頭鳥,單看薑鎮那麵容上和開染色鋪一樣的臉色,就知道巡狩使這個身份是不好易於的。

轉瞬間,薑鎮強行壓下心中翻滾的各種情緒,已經換上來一副雲淡風輕的口口勿,毫不掩飾地說道:「薑道友好機緣,若你還是外院弟子,這玉佩機緣我自然是要爭上一爭的,不過如今你既已成了巡狩使,我自然不會再有任何想法。」

說罷,便往後一坐,竟閉目不言起來。

薑易不再去看他,無視了薑岐,來到父母麵前,鄭重行了一個大禮,「孩兒不孝,三載未歸。」

薑瑜滿臉欣慰,把他扶起來,拍了拍薑易的肩膀,笑道:「回來便好啊!」

阮玉卿有些心疼地看著薑易,自己孩兒好像又瘦了。

安撫好雙親,薑易轉身望著薑岐,淡然道:「薑伯父,如今我既已回來,那皇室結親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自此之後,爾等便回清虛閣,我自攜父母歸青冥宗,便是兩不相乾了,最好不要再多生什麼事端。」

薑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官場多年的養氣功夫瞬間破功,悔恨盈滿月匈腔,薑家裡出了兩個修道之資,卻硬生生弄的形同陌路。

不管薑岐是何等心情,但是於素心卻聽出來別的意思,她站起來施了一個萬福,笑道:「薑師弟這便要趕人了嗎?據我所知,青冥門規中並不禁止別派道友來到自家地界吧?」

薑易回了一個稽首,不鹹不淡道:「道友也知是據你所知,薑某身居巡狩使一職,自可便宜行事,此番前來是有重任在身,仙凡有別,莫要橫加乾涉最好。」

此分明是劃清界限,於素心稱他師弟,薑易卻回之道友,而且話裡話外都有警告之意,說的於素心心中一凜。

不過她麵上不動聲色,正要開口,卻聽薑鎮語帶不忿,嗤笑道:「凡俗之輩,若與我等無親無故,死便死了,偏偏你青冥這般看重。」

於素心一聽此話暗叫不好,雖說青冥此等門規在其看來也是陳規陋習,早就應改,但是無論其他宗門如何看待,青冥在此規矩上從來不讓分毫,為此甚至交惡諸多宗門。

自己這位師弟少年心性,熱血上湧,說話辦事都欠穩妥,所以此次出山師尊才讓自己跟隨,先前讓用丹藥換取皇帝下詔書,她就曾勸過,但是薑鎮一意孤行,於素心也怕他留下修道路上的心障,再加上區區一個凡人,而且此事也不是乾涉凡俗多深,故而也就任他去了。

薑易之前此語分明是不願拿捏他們,要不是師尊別有交代,她立刻轉身便走,誰不知道玄門九宗的弟子裡,就屬青冥與玄天道兩宗最為惹不得。

玄天道是劍修之道,寧折不彎,而且此派上下多是嫉惡如仇,又加劍修攻伐殺力極大,誰能保證自己修道一路來,屁股底下有多乾淨,故而許多人私底下給玄天道取了個「獬豸道」的渾稱。

而青冥天宗,此宗做事極為剛硬,僅僅對其出言不遜都有可能演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麵,且這玄門第一大派舉宗上下都是極為護短,動輒攻門伐宗,誰人沒有同門親友?哪個又沒有顧忌?

果不其然,還沒等於素心開口,薑易冷然道:「道友言語辱及在下宗門,這是你清虛閣的意思,還是你等心中所想,若是不收回此語,休怪薑某無禮。」

「你!」薑鎮自入道之後,因其符篆天賦異稟,直接拜入廣源真人門下,門中師兄弟都捧著他,師長無不誇贊,從未有人說的如此不客氣,不覺惱怒異常。

被他拿話一激,怒火一湧便要脫口比鬥一番。

於素心趕忙攔住薑鎮,隻是她身為玄台境的修士,被一個開元境的人屢次拿話相抵,也有些惱火,語氣不覺冷了幾分,道:「道友此話嚴重了,師弟一時口不擇言,怎能與宗門有關,青冥清虛同為中神土大宗,歷來守望相助,切莫要因為此事壞了交情,否則可就是罪莫能贖了。」

薑易冷笑:「在下身為巡狩使,自能代宗門行事,莫非你們兩個也有此等職能?」

這分明是在說:你們還不配代表宗門,說什麼壞了交情,清虛閣是否承認你們的行事還不一定呢!

於素心神色絲毫沒有任何波動,淡然道:「道友以開元境的修為就能坐上巡狩使的位置,妾身與師弟自是不及,可道友最好莫要忘了自己是什麼修為最好。」

她身上隱隱有碧水真光浮動,一股玄台境的威壓散開,除開被薑易護住的雙親,其他人都是麵色微白,有些喘不過氣來。

於素心打定主意,以境壓人,隻要不傷其分毫,若是青冥事後追究,大不了自己親自登門道歉便是,隻要態度緩和,她不信青冥會因為此事不死不休,而且同為玄門大宗,互相攻伐的可是事情從未發生,之前被青冥攻伐的多是小宗。

薑易忽然一笑,道:「玄台境,很了不起麼?」

「玄台境,好像是有點了不起啊!」一道清越如玉石相擊的嗓音從門外傳來,卻見一位英氣凜凜的紅衣女子持刀立在門口。

薑易與赤攖互相有血誓牽絆,隻要不出此方天地,無有其他遮掩,都是可以互相感應位置,早在出了青冥他就已經在心中呼喚赤攖,如今總算是到了。

於素心心中一沉,此女到了跟前自己竟然才有感應,若不是有了法器或者功法遮掩,那便是修為在自己之上,不過自己有師尊賜寶,倒也不怕,定了定神,道:「兩位道友既然修為高絕,那妾身便不再丟人現眼了,我與師弟在此叨擾幾日便走,修道不易,切莫傷了自身才是。」

她語氣轉圜的毫無痕跡,似乎剛才盛氣淩人的不是自己,而且話語隱含告誡,自己是不願動手,你們也莫要逼我,否則兩敗俱傷大家都不好過。

實際上於素心表麵客氣,心中卻是暗恨不已,暗道:「我自拜入清虛閣門下,何曾如此委曲求全過?」

赤攖將斬邪刀立在身前,改用雙手交疊按住刀柄,刀鞘陷入青石地板寸許,身體前傾,盯著她道:「丈尺之間,你狂什麼?」

赤攖這一俯身,於素心隻覺對方氣勢迫人,恍如一頭猛獸伏身在旁,目光盯來時,她渾身汗毛倒豎,迫的她差點動手,心中往下猛地一沉,暗中叫了聲:「糟糕!」

她方才觀其氣息極其古怪,毫無玄門同道氣機交感的感覺,她並沒有多想,還以為是對方隱匿氣機的原因,此時卻突然察覺到對方放出那股淩厲無匹的霸道氣機,這人分明是一名煉體之士。

她心底頓生不妙之感,一時不察,被其近身至此。

若是在屋外廣闊空間,她仗著法寶護身,想走便走,想戰便戰,可在這麼近的距離,對方身為煉體士,若是要暴起殺人,便是連放出法寶靈器的時間也無,攔都攔不住。

生死操諸他人之手,連片刻轉圜餘地也無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恐慌之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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