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為什麼懲罰的都是我(2 / 2)
眼尖的她,突然發現炕上有幾隻小小的白色的東西在蠕動,嚇了一跳。
秦可訟看了,撿起一隻,兩隻指甲一對一擠,小東西「撲」的一聲歸了西。
秦可訟不以為然道:「娘,你怕老鼠也就罷了,咋還連虱子都怕了呢?我身上不止有虱子,還有蠐子呢!」
秦可訟扒開頭發,讓柴小桃看著頭發上無數的白結子道:「這些都是蠐子,除了癢點兒,啥事沒有」
從秦可訟狡黠的目光裡,柴小桃意識到,這孩子八成是故意惡心自己的,以反擊剛剛自己製定的懲罰機製。
柴小桃毫不掩飾對「虱子」「蠐子」的厭惡,聲音直刺雲霄:「你們三個,把衣裳都給我脫下來,洗澡!剔頭!」
聲音震耳欲聾,怒火肉眼可見。
秦可訟本能的嘀咕道:「不是娘剛給親手穿上嘛?怎麼又讓脫下來?」
一向擅長跟柴小桃對著乾的秦可言,敏銳的意識到娘親真的生氣了,立馬捂住了二弟的嘴巴,拉住了三弟的小手,對柴小桃道:「娘,我們馬上去燒水!」
原身的柴小桃雖然自私些,但本身是個愛乾淨的女人,家裡有一隻專門洗澡用的大木盆。
柴小桃調好水溫,對秦可言吩咐道:「洗完了澡誰也不準穿衣裳,先蓋我的被子在炕上等著,腦袋不許挨炕席,靠在炕沿外!」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為了杜絕虱子和蠐子這種生物在自己家紮根,柴小桃決定消滅一切可滋生的環境。
比如,衣裳;比如,被子;比如,頭發。
怕三兄弟偷偷穿回衣裳,柴小桃把家裡能找到的三兄弟的衣裳、蓋的被子全都放在大鍋裡,好一頓煮。
確定真正做到「斬草除根」了,這才用木棍挑出來,重新放在溫水盆裡,用草木灰使勁搓洗乾淨了,這才晾曬起來。
等她洗完了衣裳,三兄弟已經洗完了澡,蓋著柴小桃那張被子遮羞,腦袋垂在炕沿外,不敢挨上炕席。
柴小桃拿著剪子進來,秦可言立即變了臉色,娘親,不會真的給他們剔頭吧?
秦可言忙退而求其次道:「娘,我有辦法,不用剔頭也能弄沒虱子和蠐子,用篦子!」
「篦子?」
秦可言指著黃銅鏡前的一把像梳子似的東西道:「那個就是篦子,如是齒不夠細,可以用線緊一緊,虱子蠐子就全篦下來了」
柴小桃眼睛一亮,還別說,倒是個辦法,隻是
柴小桃依秦可言的建議,把篦子的齒子緊了緊,憂心道:「這樣,會不會很疼啊?要不,還是剔吧,剔頭不疼」
三個兒子異口同聲道:「用篦子!不怕疼!!」
相較於疼,三個兒子覺得剔成光頭才更丟人!!
很快,秦家的土坯房裡,響起了三個兒子此起彼伏、鬼哭狼嚎的聲音。
路過秦家的村人聽了,不由得暗暗搖頭。
是狗改不了吃屎,這秦寡婦,準又是打兒子了!不是親生的,到底不心疼!就算是親姨續弦也白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