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何楠生審案(1 / 2)
一個年輕婦人跑了過來,指著賊人,對何六兒哭訴道:「差爺,就是他,他偷了我給兒子治病的錢,他這是成心要了我兒子的命啊!」
賊人一臉苦相的對年輕婦人道:「這位娘子,咱們兩個隻是走對頭碰撞了一下,你便賴我偷銀子,我一直沒停下,若是真偷了,身上肯定 有銀子,可差爺剛才搜了,我身上一文錢都沒有,你還是趕緊找真正的賊人吧,真的不是我。」
年輕婦人也遲疑了,捉賊見贓、捉奸拿雙,沒有贓物,可怎麼辦?
年輕婦人急得團團轉,卻無可奈何,隻能求救似的看向何六兒。
何六兒使勁兒反剪了賊人的手,怒叱道:「你如果沒有作賊,怎麼心虛逃跑?」
賊人快急哭了:「差爺,我娘生病了,就在褚氏醫館排隊瞧病呢,俺著急回家取藥錢呢。」
何六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賊人答道:「楊友田。」
何六兒對身後的捕快道:「去褚氏醫館找楊友田的娘親,帶到衙門。」
何六兒帶人要走,林大同一把扯住了楊友田,舉著手裡變成兩截的木雕菩薩像,對何六兒道:「差爺,我的沉香木雕被他撞壞了,怎麼辦?」
這還有個案中案,何六兒看向林大同,也終於發現了躲在後麵努力減少存在感的柴小桃,眉毛本能的就擰在一塊兒了,語氣不太友好道:「你們兩個,一起跟我回衙門。」
林大同和柴小桃,隻好跟著嫌犯和人證一起奔了衙門。
衙門外,已經圍了不少人,抻著脖子看向衙門裡,大堂裡應該正在公開審理什麼案子。
見捕快們押著新的犯人回來了,百姓們主動讓出了中間一條道。
大家跟著何六兒一直走到大堂前麵的門檻處,兩個捕快攔住了人證,讓何六兒押著楊友田先去大堂一側的耳室等著。
小桃向大堂中央看去。
隻見何楠生,肅然坐於堂前的桌案之後,紅色官服官帽,低眉垂目,手拿狀紙,雙眼習慣性的輕眯著。
明明如同一隻慵懶的狐狸坐在那裡,卻讓人感覺無形的壓力,仿佛他雖然沒有在看你,卻讓你感覺他無處不在。
難道這就是不怒自威?
這還是柴小桃第一次見何楠生身穿官服呢。
果然,人靠衣裳馬靠鞍,本來長得就夠斯文敗類的,現在看著更加氣度不凡了。
隻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昏官,還是清官。
堂前,地上跪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嫗,涕淚橫流,身側則瑟縮的依偎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緊靠著老嫗身邊,不敢看人。
在旁邊,站著一個珠光寶器、綾羅綢緞的書生模樣的青年,手裡還像模像樣的拿著一把折扇,上麵寫著兩個字:心淨。
何楠生清冷的對老嫗道:「宋氏,你緣何狀告周濤周秀才?」
老婆子宋氏指著旁邊的書生道:「青天大老爺,您給民婦做主啊!這個衣冠禽獸,青天白日的秀才爺,見我孫女在自家院子裡晾衣裳,竟然對我孫女用強,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