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認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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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玉秀眉一皺,覺得外麵太過吵鬧,於是指尖一彈,一道波紋打出,這道波紋如同浪一般散開,被這道波紋打中的人都心裡一顫,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巴。

執法堂外成千上萬的人,順時間便鴉雀無聲。

這便是化神境,大夏五大宗的之一的南天門的掌尊大人嗎?

鄭家的族長眯了眯眼,這李子玉打出這道波紋,竟然沒有避開他。

不能因為李子玉一介女流就輕與之,這個女人的可怕,你的修為越高,就越覺得心驚。

鄭家族長眯了眯眼,這種人的任何行為言語都是有深意的,譬如剛才這一下,雖說不是點明立場,可又何不是對自己的示威呢。

也就是說,這執法堂不是鄭家的地盤,他李子玉才是這裡的主人。

哼,女人。

鄭家族長明知如此,還是輕哼一聲。

敏感的鄭毒察覺到族長臉上微妙的變化,他是認為李子玉會偏袒遊吹雲一方的,至於為什麼,白七彩是李子玉的徒弟,還用多解釋什麼嗎。

不過他也覺得也不一定那麼沒有回旋的餘地,畢竟今日李子玉的見死不救便是態度曖昧,她們師徒二人生了一道嫌隙。

這時,李子玉抬頭看了一眼天井,說道:「時候差不多了……」

「是啊,我在福海樓備下一桌酒席,李掌尊,咱們趕緊解決了這件小事,便賞臉一聚?」

鄭家族長微微笑道,仿佛今日之事很是簡單就解決一般。

「庭審為公,不談私事。」

李子玉淡淡道。

鄭家族長也不在意,笑眯眯的說道:「嗨,掌尊這話就見外了,是咱鄭家無禮在先,那麼久了都沒有去拜訪李掌尊,實在是汗顏啊。你執掌執法堂,我鄭家對黃金堂苦心經營,咱們說到底都是為南天門做事的同僚,難道掌尊不肯賞這個光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子玉又不是尖酸刻薄之人,隻得搖頭道:「非是我孤傲,最近修煉遇到難關,解決之前確實無心再做其他應酬了。」

鄭家族長也不強求,他自然懂得進退之道:「那實屬遺憾。」

李子玉看了眼鄭家族長,此人一副中年平庸模樣,長須長髯,卻不知是活了多久的老怪物,江湖上罕有他出手的記錄,作為族長卻像是一個行事低調的隱居人士。

堂堂鄭家,卻由他來掌舵。

此人不簡單。

這兩位至高權重者都得出這個結論。

但真論起來,身為南天門掌尊的李子玉的地位要更高些,所以鄭家族長以下位者自居。

但沒有人會不把他放在心裡,饒是李子玉也是如此——她似乎覺得自己處理太過冷冽,於是主動說道:「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實是我失禮。」

李子玉並未福身,而是拱手,修道之人不拘小節但有禮數。

鄭家族長哈哈大笑起來,起身拱手道:「哎,李道友仙子一般的人物,不認識我這種小角色不是很正常,未曾拜會李仙子,乃是我的過錯。以後我設宴,李仙子一定要賞光啊,不然我自罰酒水卻是債主不在啊。」

饒是李子玉,也不免覺得這人確實是個左右逢源,伸手八麵來風的人物,比起一些江湖豪傑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果然是一家掌舵者,沒有修道之人的清淡,倒是世俗風流更多些。

「在下鄭西來,打西邊來了個和尚,哈哈哈哈。見過李仙子李道友。」

李子玉神色緩和道:「見過鄭西來道友。」

白七彩眼見那鄭西來三言兩語就和自己那清高的師父搭上了白,一時間心裡有些不安,她倒不是怕師父向著外人,而是覺得鄭西來的手段可能比預想的還要猛烈。

不過遊吹雲人已經身死,再有手段,一個死人也不會感受得到。

白七彩現在所做的,就是盡量維護一下遊吹雲死後的尊嚴罷了,至於留個全屍,她都覺得不大可能。

她的目光看向躺在木板上的的遊吹雲,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還活著,還會突然跳起來,然後笑著和自己鬥嘴。

這個書呆子每次都是嬉皮笑臉的,沒個正行,想不到真正看到他正行的時候,卻是他最安靜的時候……

白七彩突然覺得有顆水珠落到自己的手上,她奇怪的撚了撚,還有些熱度,最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在流眼淚。

毫無預兆的。

她已經記不清上次流淚是為什麼了,也許是練功太苦了,也許是父親嚴肅的訓斥。

也許是自己心愛的小狗被狗販子剝了皮。

從那以後白七彩就發過誓,再也不哭了,因為哭泣是無能者的表現,意味著她無力改變現狀,意味著一切都超出她的預期來進行。

白七彩從來都討厭意料之外的狀況,這次尤其,尤其討厭遊吹雲安安靜靜躺在那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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