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探得敵情(1 / 2)
叮囑了小白龍不必作戰,隻需在後方掠陣即可,魏昊估扌莫著亂葬崗那種地方,異變肯定是不會少的。
在家中等著汪摘星,魏昊順便整理了一下「劍衣刀榼」,又將「烏魚甲」穿上,以防萬一。
還是烏魚怪的那身皮,不過讓徐宜孫的人幫忙煉製過了,本就能防刀兵,現在還能防個水火。
這光景,狗子去了城西幾個富貴人家,用泥鰍乾套問了幾隻富貴貓兒,便是得知了不少消息。
一處桂花樹下,狗子請客,擺了十七八碟,都是泥鰍乾,有熏製的、醃製的、豆豉蒸的、醬香醬的、鹵汁鹵的……應有盡有。
除了富貴貓兒,還有門路廣的野狗,是本地的「山大王」,見了汪摘星,先行了個禮:「汪廷尉,灑家久在城西廝混,不拘是豪富人家的後門庭院,便是舉人老爺的私宅,那都是扌莫得一清二楚。」
說話的是一條大花狗,在本地頗有義氣,養活了十幾隻野狗、二十來隻野貓,樹上三五隻貓頭鷹,也是它舍了一口剩飯救活的。
「這城西三百六十一個狗洞,灑家刨了二百一十七,可以說是熟門熟路、知根知底……」
「還請花大哥說說鄧舉人家的行市。」
「那姓鄧的家中來了妖精,好生厲害,靠近不得。灑家前日想去鄧家借條羊肉,卻不想差點折在那裡,著實凶險。」
這大花狗兩隻耳朵都是殘缺,一雙眼睛瞎了一個,不過雖說渾身傷痕累累,倒也是健壯有力,吃起泥鰍乾來,完全不含糊。
畢竟是「赤俠秀才」家的泥鰍乾,滋味是大不相同的,於六畜多有好處,更遑論山野精怪。
「是個甚麼妖精?」
「那是白裡帶灰、灰裡帶刺,灑家瞧著像個豪豬,又估扌莫著是個刺蝟,總之被打一下,那是針紮槍戳一般的疼。」
「刺蝟?!」
汪摘星頓時一驚,不說刺蝟還好,一說刺蝟,狗子頓時來了精神。
最近惹上的刺蝟可不多,魏昊可是跟它說起過,當初在五潮縣城外偷襲「巴氏三雄」的巴二郎時,邊上還有一妖,喚作「白參贊」,正是個刺蝟精。
怕不是來禍害鄉裡報仇的?
「汪廷尉,灑家也是吃不準,當時肉沒吃著,挨了一通紮,不曉得是不是真的刺蝟。」
「就算不是,也脫離不了乾係。」
邊上幾隻富貴貓兒,那也是跟著主人家串過門的,周遭幾個舉人家的門庭裡頭什麼模樣,也是略知一二。
隻見隻白貓兒舔著爪子道:「若說針紮,那鄧舉人的朋友榮舉人家,也是有這麼一出……」
「怎麼說?」
「奴家那日不過是在屋簷上曬個太陽,卻不想光溜溜的瓦楞踩著跟針氈也似,痛了兩天零八個時辰,粉桃兒一般的肉墊,差點兒成了雪裡梅花……」
說罷,這白貓兒露出粉嫩嫩的貓爪,又自戀無比地舔了起來。
「幾位夜裡行事的壯士,可有說道?」
桂花樹上,睜一眼閉一眼的幾個貓頭鷹都歪斜著腦袋,咕咕了好一會兒,這些貓頭鷹才開口說話。
「夜裡。」
「吃瓜。」
「三家。」
「都有。」
咕、咕、咕……
狗子一聽三家舉人都有吃瓜的妖精,那還得了?
當即對一眾貓貓狗狗江湖大賢點了一下狗頭,然後道:「多謝諸位仗義相助,待我家君子鏟除奸邪,自會論功行賞,不忘諸位今日援助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