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開機大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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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斯白不習慣和陌生人同住一屋,這總能令他想起在賀方林家住宿的日子——麻將聲混著嬉笑怒罵徹夜不休,時不時會有神誌不清的醉鬼,或者毫無分寸的大媽徑直推門而入,叉月要看著躺在床上的他。

所以他醒的很早。此時室內仍是一片昏暗,鼾聲像海浪一樣此起彼伏。

賀斯白坐起來,一眼就看見了一隻以詭異姿態架在沙發靠背上的腳。

跟凶殺現場似的。

不用想,一定是牛導那豪邁的睡姿。

賀斯白轉過頭,準備撈起床頭櫃上的礦泉水時,又看見了搭在床頭櫃上的一隻手,以及腦袋正卡在床和床頭櫃之間的馬副導。

能被叫做「牛馬二人組」,這兩個人果然是有共同性的,就連千奇百怪的睡姿都能這麼相似。

賀斯白笑嘆一聲,站起身,穿好拖鞋,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

等他穿戴整齊,牛導也醒了。聽見他從洗手間走出來的聲音,牛導揉了兩把鳥窩狀的頭型,懶洋洋地打了聲招呼:「喲,起得挺早啊。」

「我記得開機儀式是六點半,所以醒的早了些。」賀斯白笑笑。

「嗯,是。」牛導打了個哈欠,趿拉著拖鞋往洗手間走去,「你等我五分鍾,我收拾收拾,然後咱們一起去吃早餐。」

賀斯白剛想問那馬副導怎麼辦,沒想到就看見牛導在路過馬副導的床邊時,伸出腳,一腳蹬在馬副導的屁股上:「給勞資醒一醒,醒一醒,醒一醒。」

這架勢跟作法似的。

但就算這樣也沒叫醒馬副導。賀斯白眼見著馬副導艱難地抬了抬手:「要不我不去了……」

「放屁!」牛導破口大罵,「這特麼是你自己的戲!你是導演!」

「&%@#……」馬副導嘟囔了幾句,又陷入了沉睡。

牛導似乎是生氣了。他磨了磨牙,站上了馬副導的床,隨即在賀斯白震驚的注視之下,伸出腳,給馬副導像踢垃圾一樣,踢下了床。

咕咚。馬副導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悶響。

然後,奇跡般地坐了起來,還揉了揉眼睛。

就這麼……醒了。

這一串動作行雲流水又果斷粗暴,圍觀了全程的賀斯白都看愣了。

「見笑了。」牛導麵無表情地沖賀斯白一點頭,又跳下了床。

他繼續往洗手間走的同時,跟賀斯白解釋:「我倆大學同一個宿舍,我經常用這個方法叫他起床。非常管用。」

「你又踢我。」馬副導開口,慢吞吞地抱怨了一句,然後抬頭看了看賀斯白,一臉茫然:「你是誰?怎麼在我房間裡?」

賀斯白:「……」

賀斯白確定了,牛導隻叫醒了馬副導的身體,至於馬副導的靈魂,估計還在哪飄著。

十分鍾後,穿戴整齊的賀斯白和牛導出現在了一樓早餐區,旁邊還有一個萎靡不振的馬副導,正閉著眼睛跟在牛導的身後,勻速前進。

賀斯白覺得,如果牛導手裡有根繩子,肯定會拴在馬副導的脖子上。

「牛馬導演」的出現很快引起了在場的人的注意。有幾個端著餐盤正在挑選早點的女人紛紛放下手裡的夾子,笑著跟牛導打招呼。

賀斯白掃了一眼,可能是這個時間比較早,整個早餐區幾乎都是劇組的人。

除了選餐區,餐桌前也坐著不少昨天見過的麵孔。

其中有一個臨窗而坐的女人,淺色闊腿褲配高領毛衫,米色貝雷帽掩著黑色波浪長發。正翹腿而坐,白色細高跟把一雙長腿襯得格外直且長。

賀斯白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沈清照。

「你先領他去找個位置坐,」牛導跟個保姆似的似的,把馬副導拽到賀斯白麵前,一臉任勞任怨的悲苦狀,「我去給他取早餐。」

「行。」賀斯白說。

賀斯白帶著馬副導走到了沈清照麵前,沈清照看見他倆後,笑了笑:「昨晚睡得怎麼樣?。」

「不錯。」賀斯白把馬副導推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在沈清照對麵落座。

「馬副導呢……」沈清照把眼神平移到馬副導臉上兩秒,又自動移開了,「算了,他一定還沒醒。」

不一會兒牛導端著兩盤子早點走了過來,他跟沈清照打了個招呼,又跟賀斯白道謝:「麻煩你了,你去取早點吧。」

「好。」賀斯白站起身。他瞥了一眼沈清照麵前空盪盪的桌子,再回來時手裡拿了兩個餐盤。

他把裝有一屜小籠包的盤子放在沈清照麵前,語氣嚴肅道:「吃掉。」

沈清照盯著那幾個包子,嘆了口氣:「怎麼又是包子。」

「拿別的害怕你挑食不吃。」賀斯白補充道,「牛肉餡,和那天吃的一樣。」

沈清照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怎麼吃東西,胃早已餓得不行。

她艱難地和麵前這屜包子鬥爭半天,還是沒忍住香氣的誘惑,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放進嘴裡。

牛導見狀樂了:「還是斯白說話好用。換成是我,說什麼估計你也不吃。」

「你別高興太早,」沈清照嘆氣,「再被他管一段時間,你的狐狸精女一號就會變成諧星。」

「正好,喜劇是近期市場大熱的類型。」馬副導突然開口。

「謔,還活著吶。」牛導驚異地望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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