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第3章
在張幼雙眼裡,田翩翩這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女主臉,再加上陸承望這配置。
張幼雙無不懷疑地心想,她真沒穿進什麼架空的科舉種田文裡嗎?
少女一看到她,那張波俏的俊臉上就露出了點兒慌亂之意。
「雙雙,雙雙,你爹娘……」
她飛快地往屋裡瞅了一眼,那雙杏兒眼裡閃動著擔憂,懇切等種種復雜的光芒,輕聲兒地問:「是不是又打你了?」
所以說這對狗爹媽不乾人事兒已經眾人皆知了麼!
「承望哥跟我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他個大男人不好上你家門,就托我過來了。」
「這個……」女孩兒忽然一拍腦袋,變戲法似地變出了個食盒,往張幼雙懷裡一塞。
「這個給你吃,你一定還沒吃飯吧。」
田翩翩擔憂地抿了抿唇,「你先吃著,這裡還有傷藥。」
「你爹娘還在,叫他們發現就不好了。
你放心好了,我和承望明天再來看你。」
說著又牽著裙子,重新鑽入了夜色裡。
這位姑娘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張幼雙愣是沒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後,肚子倒先是響了。
揭開一看,這裡麵竟然是一碗粥,一碟小鹹菜,陸承望那張油餅,除此之外,田翩翩還往裡麵塞了倆白胖胖的饅頭。
張幼雙一向不是個虧待自己的,啃著饅頭漫無目的地亂想。
咽進去最後一口麵皮,張幼雙一個激靈猛然間想到了今早那副詭異的場景。
默默地扌莫了把月匈。
她好像真的一穿越過來就把這位兄弟給睡了。
嘶——
頭發瞬間麻了半邊。
……
耽誤了這麼久,她現在去買避孕藥還來得及嗎……
田翩翩悄悄扌莫回去的時候,田家的燈都已經熄了,院門口立著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田翩翩心裡咯噔了一聲,硬著頭皮走過去一看,果不其然就是田王氏。
田王氏就守在門口堵著她呢!
瞧見田翩翩,田王氏眉頭一皺,「你又去張家了?」
「老實交代是不是又去給張幼雙送吃的去了?」
「叫你不去你非要去!這姓張的關你一個姓田的什麼事兒?」
田翩翩心虛地不敢吱聲。
戳著田翩翩腦門,田王氏恨鐵不成鋼的罵:「你聽著,你老娘我看過的人多了,這張幼雙根本就沒安好心。」
「周霞芬那潑皮做夢都想著做誥命夫人呢,」田王氏抱臂望著夜色中的張家屋,嗤笑道,「也不看看自己下的那倆崽子是什麼德行。
自家兒女不中用就把主意打到人陸承望身上去了。
等哪天你承望哥被她勾走了,你就哭吧!」
「娘!」
田翩翩皺著眉,跺了跺腳,生了氣,「你怎麼能這麼說雙雙?」
田王氏心裡不屑。
什麼叫怎麼能這麼說?
這張幼雙就是個下作的小黃子,她當真以為她不知道她肚子裡打什麼算盤嗎?
承望年紀輕輕就過了府考成了童生,人先生也都說了,承望這最後一場道試肯定能考過!隻要過了最後這場道試,承望可就是秀才了。
也就她這閨女信她沒心眼,要再這麼下去,陸承望這麼個金龜婿真被拐跑了,她這傻閨女就哭吧。
等進了屋田王氏還在抱怨,「要我說周家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女兒都這麼大了,還拘在家裡不嫁人。」
「這挑挑揀揀的樣子,還真當她這閨女能嫁個什麼金龜婿?
也不看看就她這般模樣。」
田開富不耐:「關你什麼事?
還不快睡,這都什麼時辰了?」
田王氏卻來了精神,一扭月要,推了田開富一把,「誒你說,我把張幼雙介紹給吳家大郎怎麼樣?
這也不算虧待她啦。」
要說這吳家大郎可算是田王氏的老主顧了。
原來這田王氏和那《金瓶梅》裡的王婆子一樣,也不是個本分的,端得有些好本事,平日裡是又做媒婆又做牙婆,又會抱月要,又善放刁。
這些浮浪子弟有幾貫家資,好弄風月,她就在其中牽線搭橋,尋些良家子與他們作樂,做些半開門的買賣。
她舍不得自家寶貝女兒進火坑,更提防著陸承望這個乘龍快婿被張幼雙拐跑,便想著不如拐張幼雙與吳家大郎作個外宅。
這樣一來,既能打發走張幼雙這個下作的小黃子,還能賺幾個銀錢使喚,豈不是天大的美事?
田開富困得幾乎睜不開眼,哪裡聽她在說些什麼,含糊道:「行行行。」
「那正好,」田王氏也不在乎田開富這副死相,自顧笑道,「那我趕明兒就去探探她的口風。」
田王氏既已認定了陸承望是她老田家的人,就像條護食的狗一樣,四處提防著各路妖艷賤貨來勾搭她這寶貝女婿。
很不幸地,張幼雙就成了她眼裡這別有用心的妖艷賤貨之一。
至於張幼雙,在她眼裡「清北預備役」再牛逼那說到底也不是清北高材生啊。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誌一家三口各懷心思地在堂屋裡坐下,一聲不吭地喝著稀飯。
安哥兒被周霞芬哄著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在那兒背《三字經》。
翻來覆去,顛三倒四地就是那兩句「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
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還沒背上一會兒就煩了,把這《三字經》往桌上一扔,扭著身子吵吵鬧鬧地要出去玩兒。
周霞芬哄祖宗似的,好言好語,溫聲相勸,拿著個帕子細細地抹去了他嘴角的飯米粒。
「安哥兒,再背一會兒,就再背一會兒好不好啊。」
往常這個時候,張幼雙早就將一家人的飯備好,自去屋外洗衣服了,然而一直到現在她那間屋卻安安靜靜的。
昨天鬧騰了一晚上,張周夫妻倆都沒睡個好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