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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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驚訝。

張幼雙什麼也沒說,上前拿過了這頂烏紗長翅帽,裝上翅膀,戴在了俞峻腦袋上。

俞峻雖不解其意,卻也垂眸任由她動作。

裝上翅膀,飛機耳出現了。

拿下翅膀,飛機耳消失了。

看上去簡直就和貓貓狗狗的飛機耳相差無幾。

一想到朝堂上那些,跺一跺腳,大梁都要抖三抖的重臣們,回家會坦然地把飛機耳給拆卸下來洗洗刷刷。

就戳中了張幼雙她莫名其妙的笑點。

如此幼稚的動作,張幼雙樂此不疲,足足重復了五六回,直到被萌得笑倒在地為止。

烏紗長翅帽的問題解決之後,張幼雙利落地將幾個箱奩進行了打包,其動作快準狠,宛如強搶壓寨的新娘!生怕俞三妹這就跑了。

可是到了晚間,坐在床上的時候,張幼雙內心又動搖了,吶喊成了副世界名畫。

她到底在乾嘛!

聽著屏風內傳來的沐浴聲,張幼雙汗毛炸起。

攥緊了拳頭,也阻止不了她腦子裡上演各種各樣不健康的小劇場。

直到,俞峻終於從屏風後轉出來。

他穿了件白色的上襦配鬆青色的下袴。

柔軟如雲的烏發垂在腦後,雙眼黑泛著隱約的靛青,纖長的眼睫還蒙著些淡淡的水汽。

張幼雙「騰」地站起了聲,張口結舌:「你、你洗完了?

這麼快?」

俞峻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隱約察覺出來了她的緊張,卻什麼也沒說,隻是避開了她,走到一旁擦頭發去了。

那天亦是如此。

他見她太過緊張,一時不忍,便未曾有所動作。

亦或者是,他自己也緊張,緊張得手指僵硬,心跳如擂。

張幼雙原地糾結了兩秒,豁出去深吸了一口氣,主動自告奮勇道:「我、我幫你擦頭發吧!」

俞峻腳步一頓,垂眸說:「也好。」

……

手握住的這一捧烏發,猶如流水。

此時被她摁坐在梳妝鏡前,簡直像個容貌如玉的長發公主。

俞峻貌似很放心她,微閉著眼,不說話,纖長如蝶翅般的眼睫微顫,不知在想些什麼,亦或者隻是單純地沉浸在這片脈脈溫情之中。

張幼雙使出擼貓的架勢,拿起毛巾擦了兩下,忽然發現了幾根顯眼的白。

張幼雙愣了一愣,忽然意識到她和俞峻好像都已經不再年輕了。

「有白發了,」她說,「我幫你拔掉。」

「好。」

他道。

終於做完了這一切,張幼雙長舒了一口氣。

抬眼的剎那間,卻和俞峻的視線在鏡子裡相撞了。

烏沉沉的,如兩丸黑水銀,又清明如塞外的寒夜。

俞峻靜靜地在梳妝台前坐了半刻,主動避讓了視線,道:「睡罷。」

雖然俞峻主動避開了視線,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有種被什麼動物盯上的錯覺。

張幼雙緊張得差點兒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好、好。」

……

淦。

她的直覺果然是應驗了。

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這一晚上,張幼雙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根被迫反復抻直的麵條。

「關、關燈。」

她臉色通紅,雙目無神,垂死掙紮。

俞峻垂眸看她,手上動作卻不停,「嗯。」

嗯什麼嗯,不是說要關燈麼!

「我想看看你。」

他呼吸微亂,竭力平靜。

士大夫悶騷起來果然是一級的。

這一晚上,她身體力行地體驗到了什麼叫曠了四十多年的男人的恐怖。

這本來倒也沒什麼,最令張幼雙崩潰的是體型差,長得矮又不是她的錯!

第二天一早,她再度自告奮勇幫俞峻梳頭發。

他照例同意了,卻將她抱在了膝上,輕輕去親她的額頭,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掌扶著她的月要的時候,她的腳在他腳麵上努力蹬了幾下,幾乎都踩不到地麵。

經此一役,張幼雙硬著頭皮,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俞峻他對什麼事好像都是淡淡的,沉靜如海,卻又不同於高冷冰山禁欲係。

他的性格可以說近乎溫馴柔軟,對於張幼雙、昔日朝中同僚的泥塑也坦然受之。

說得少做得對,不善於表達,但是一敞開心扉就是直球。

盡管任由她泥塑,但一得到機會,就能十分平靜地反攻回去。

所以這算是進一步可攻,退一步可受麼?

這個男人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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