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戒之在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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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仙樓大廳。

那張方桌。

陳三兩坐在正座。

黃金甲與聾娘,側坐在旁。

季離乖巧低頭,站在聾娘身後。

仙兒與劉治容,這會兒都在忙。

鳳娘與陳圓圓倒是閒著,卻是躲得遠遠的,偷瞧著陳三兩的模樣。

季離方才見到黃金甲跪地,含淚,叩首。

喊了一聲老師。

如何還猜不到,陳三兩便是書院的夫子?

隻盼著夫子不記仇。

大人有大量。

此時,夫子破了口的茶碗中,滿著酒。

夫子沒端碗,卻是先開口。

「聾娘,當年之事,最大的錯處,其實在我。」

許多年前,隻因夫子的一個決定。

聾娘便受了苦,經了委屈又歷了磨難。

可她卻也是頭一回見夫子。

「夫子,言重了。」

聾娘聲音輕柔,說話時,看著桌上茶盞。

「當年,你爹與佛子,一門心思爭那大乾國教正統,眼瞅著世間亂了套。」

「小三那時候,又和長公主定了親。」

「若不是你恰好出現,沒準兒,會死更多人。」

聾娘聞言抬頭,直視夫子。

「您要是想講大義,那我聽得夠多,不想再聽。」

黃金甲一怔,連忙解釋道:「玲瓏,老師不是這個意思。」

聾娘不語,又低下頭。

夫子輕嘆,再講。

「李家小子,剛好順水推舟,做了局。」

「當著世人的麵,道門與佛門開了戰,書院也是聲名盡喪。」

「我雖被人尊稱夫子。」

「可當年。」

「我與歲月一樣,身不由己。」

「如今。」

「歲月與我一樣,說來話長。」

聾娘起身,搖了搖頭,眼神哀婉,透著舊心傷。

「您既是夫子,自不會有錯。」

說罷,聾娘轉身離去。

不管如何說來話長,她不都想再聽。

陳年舊事,伴著陳詞濫調說出來,聽的再多,又有何用?

不過是把遺憾拎出來。

重新粉刷一遍,到了,還得再塞回去。

改個名字,叫釋懷?

遠處,鳳娘趕忙跟上。

季離聽得是一頭霧水,有心問起。

可方桌上,正雅雀無聲,他便怎麼也張不開嘴。

直到沉寂片刻。

夫子輕聲問起:「不回書院?」

黃金甲答道:「老師,我會回去,但不是現在。」

夫子說道:「你也是太強,我隻說不如去放羊,可沒想……叫你真去放羊。」

「老師,放羊挺好,剛好可以告訴他們,就算我成了放羊的羊倌兒,也能成聖。」

夫子遺憾。

「若你未曾放下書卷,怕是現在離人仙,也不遠。」

「老師不必掛懷。」

夫子再次歉然說道:「當年是為止戈,是為大義,但說到底,還是對不起你們兩個。」

黃金甲起身,行禮。

「老師,我早與舊事歸於盡,說好棄劍忘書文,總要言行合一。」

說完,黃金甲轉身,往門口走。

去看大門。

夫子久久不言。

季離站在那兒,也不知是該走,還是不該走。

「坐。」

夫子沒看季離,可方桌旁,這會兒也沒其他人在。

於是季離拱了拱手,在夫子旁邊坐下。

夫子瞥了一眼季離,隨後端起了他的茶碗來,聞了聞。

許是沒忍住酒香,抿了一口,才說道:「我要先問你幾句話。」

季離點頭,心中仍有些許忐忑。

「夫子,您說。」

「你以為,梨樹下的那江寧,是好,還是壞?」

季離聽著這句,心想難怪夫子會來。

書院夫子,總不會單單隻為了與娘親道歉,就走這一趟。

否則上次見了聾娘,為何他不曾說起今日之言?

夫子,為了邪魔女王而來。

大概是想取走江寧的。

是殺死?

還是重新關押起來?

季離一時思緒萬千,卻不敢有所表現。

「夫子,我認為,江寧對我來說,是好的,而她在我這裡脫身不得,便不能為惡,自然也就稱不上壞。」

夫子偏頭,看著季離。

眼神,瞅著比季離還顯得明亮許多。

「無論好壞,她總不能一直在你這兒。」

季離一時心中不忿,言語難免稍稍過激。

「依夫子想法,她該去何處?接著去玲瓏塔下受刑?她究竟是有何種十惡不赦的罪狀,非得每日被長針紮上幾萬次?」

夫子絲毫不愧,一臉理所應當。

「她既是邪魔,豈會與我輩同心?如今她是沒有辦法,若有朝一日她能脫困,你以為,她會放過你?」

右臂的梨樹下,江寧自從夫子出現,就再沒發出一點兒聲響。

此時,隻聽江寧忽地焦急大喊:「季離,別聽那老頭的!他騙你!我不會害你的!」

季離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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