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十一章 護豬小組(1 / 2)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對於愛喝酒的人來說,別說隻有辣白菜和花生米,就是乾喝,也能樂享其中。
「呲啦。」
煙酒不分家,由於倆人開始喝的速度太快,現在都很有默契的開始放緩節湊。
王大祥也從記憶中拉回了現實,逐漸恢復平靜。
易立見此,便把王衛國對他的要求告訴了王大祥。
在他心中,早已不設防線,畢竟自始至終,都是王大祥他們在照顧自己。
王大祥聽後,直接惱羞成怒道:
「呸,這孫子,自從當了采購科科長,真忒娘的有變化,現在居然還算計起小輩兒來了。」
易立倒不是很反感,畢竟科室不像車間,人情世故無非於此,勾心鬥角也屬實正常。
他迫切是王衛國背後的人究竟屬於哪個派係,便接著問道:
「祥叔,您可知道王衛國背後之人是誰?現如今哪位副廠長在分管後勤處?」
這個問題顯然出乎了王大祥的意料,內心不由高看易立一眼的同時也回答道:
「喲,你小子,和你爹真不像,原還以為你也是老實巴交一小夥兒。」
「現在想不到居然對這裡麵的道道還挺了解,不過如今你身在保衛科,是應該多知道些。」
「省的今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吃了啞巴虧都沒處說去。」
接下來,經過半個小時左右的嘮嗑兒,易立算是明白了。
感情他現在靠著王衛國,而王衛國後麵最大的靠山卻是李副廠長,李懷德。
李懷德,熟悉四合院劇情的人都知道,這可是個聰明人,真正見風使駝的高手,手段也極其油膩。
最後還能全身而退離開軋鋼廠,活得異常瀟酒。
唯一的缺點就是心術不正,隨時能出賣上級,甩掉下級。
這樣的人,還不能輕易去得罪,不然一個不好,很容易被穿小鞋。
這些,是易立憑借上帝視角才能如此了解李懷德,可王大祥卻不知道。
「你放心,副廠長終究是副的,他現如今上躥下跳,一門心思的想把保衛科也抓到手裡,廠長會如他意?」
王大祥說完,又無所謂的笑了笑:
「不過咱們和郭德發也不是一個路子的,你小子自己看看辦就好,隻要別越了界。」
「但是,你可不能和王衛國越走越近,他終究還算是有底線,可其他那幫人,就不一定了。」
易立聞言,聽王大祥這語氣,廠裡難道除了楊廠長和李懷德,還有個第三派係?
不禁疑惑道:「祥叔?那你和秦叔是哪一邊的?」
王大祥捏滅煙頭,用雙手搓了搓臉,先是「哈哈」大笑一聲,才接著道:「你小子,難道還想兩頭吃?」
「我們這些老夥計,無門無派,平日裡也就和葉書記走的近些,但他老人家可馬上就要退休咯。」
「不過你放心,照顧你小子還是可以的,在保衛科,郭德發隻要沒有足夠的理由,有秦大哥照應著,不會拿你怎樣。」
易立了然,原來如此,他們其實上頭也是有人的,隻不過馬上就要退位罷了,怪不得秦守軍敢得罪郭德發。
此時,煙抽完,桌上的酒瓶也空空如也。
易立盯看酒瓶看了幾眼,還沒出聲,王大祥就先開了口:
「今兒個喝酒不是重點,一人半斤,過過癮足矣。」
「下次再來,咱爺倆敞開了喝,想不到你小子酒量可以阿,算個爺們兒。」
的確,易立也就喝第一口被嗆了下,現如今半斤下肚,說話依舊利索的很,最多屬於微醺狀態。
「得了,今兒個就到這兒。」
王大祥說完,便和易立各自把杯中酒都喝了。
在易立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王大祥卻留住了他,再次一臉鄭重地叮囑道:
「對了,小易,你現在住得院子也不簡單,一個八級鉗工,一個七級鍛工,那可都是咱廠的寶貝人物。」
出人意料,易立沒想到王大祥居然會提起他們四合院。
王大祥見易立開始認真聽,便接著講道:
「但這倆人,一位「老成謀國」,另一位老奸巨猾;尤其是劉海中,活躍的很,一門心思想混個一官半職。」
「反正你自己心裡有數就成,你爹不在,今後你就是家裡的頂梁柱。」
最後,易立離開王大祥家的時候,挎包裡多了一瓶五星茅台,另外除了如數奉還的蘋果之外,還有一罐麥乳精。
客氣再三之後,易立也沒過多矯情,憑他的能力,今後不愁找不到報答的機會。
雖然喝了白酒,但易立出門後絲毫不覺得冷意,騎車也比平時來的更快了些。
簡而言之,喝酒之後的好處,耐力久,沖刺快。
「叮鈴鈴。」
「叮、鈴鈴。」
穿梭在胡同兒裡的易立還頗有興致的玩了兩下車鈴。
突然,前方一束光線連閃他幾下。
緊接著就是幾聲警告:
「停下。」
「在哪兒站住別動。」
一聽聲音,易立便知道自個兒應該是碰上老太太小腳偵察隊了。
隨即緊握剎車把,雙腳落地「噔噔」兩下,自行車「唰」的一下就停了下來。
帶著紅袖章的居委會大媽們絲毫不客氣,上來就是「啪啪啪」一頓盤問。
易立隻能乖乖配合,先是自報家門拿出工作證明,而後又搬出院內幾位大爺,這才算是被放過一馬。
再次上路的易立,這回學乖了,不在抄小胡同兒口,直接拐到安定門,老老實實的在大街上往回駛去。
回到四合院。
易立才把自行車拎進大門檻。
聽見響動的閻阜貴便從他那屋裡迎了出來。
易立心想,估計這位等的早就望眼欲穿。
這不,還不待易立打招呼,閻阜貴就率先開了口:「易立,回來了?」
走近些許,應該是聞到易立身上的酒味,語氣反而變得溫和了些:「看這樣子沒少喝呀。」
易立沒有否認,反而擺了個噱頭回道:
「三大爺,您慧眼兒;也是沒辦法,誰叫人家官大一級壓死人。」
緊接著又裝作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您瞧,喝高興了,臨走領導還非要塞給我點東西,來,您也嘗嘗。」
說完,易立便從挎包中拿出三蘋果遞了上去。
閻阜貴聞言一拍大腿,對著易立罕見的表揚了起來:
「得了,就說你小子,局氣!三大爺看院子裡平日就屬你最會辦事兒。」
這便是,瓜子不飽是人心。
雖然隻有區區幾個蘋果,但閻阜貴顯然記在了心裡,話裡話外無不露著好意:
「三大爺也要提醒你,日子還是算著過點兒的好,這年頭能吃飽飯,就不容易喲。」
眼見這波好感已經拉足,易立便不準備再攪和下去,直接拍了拍自行車座:
「您老要不檢查檢查?」
「嗨,爺們兒,多大點事兒,快回去歇著吧,下次再用車盡管和你三大爺招呼。」
得,距離又進一步,這下連名字都不叫了。
經過一段騎行,出了身汗的易立其實早已清醒大半。
剛才他是故意扯了個莫須有的領導出來,就是想在閻阜貴心裡借機提提地位。
四合院三位大爺,二大爺目前看來是合不攏了,而一大爺心思太深,接觸不多,易立暫且也扌莫不透。
這樣算下來,最能拉攏的便是這位三大爺。
易立知道,都說閻阜貴愛算計,但也不想想,他家那麼多口人,就他一人上班有工資,不算著點來,怎麼過日子?
而且劇中最後,閻阜貴不還主動放下麵兒去撿垃圾,這覺悟,身在四九城的人很難做得到。
至於都說他拿了好處還不幫傻柱介紹冉秋葉,這點,閻阜貴說的那句「門不當,戶不對」,易立是贊同的。
傻柱是什麼樣的人閻阜貴會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