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見到陸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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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還是醫生來查房叫醒的祁讓。

「你心還挺大,叫你陪床照顧病人,你倒好, 直接爬上床和病人搶位置。」

祁讓迷迷糊糊爬起來,沒什麼精神地盯著醫生幫哥哥檢查傷口情況,一邊聲音黏糊地道:「可是陪護床真的很不舒服嘛。」

「沒關係, 床挺大的,不會擠到我。」祁月白幫了祁讓一句。

祁讓得意地沖著醫生咧嘴一笑。

醫生檢查完,繼續調侃祁讓道:「昨天看你表情跟天要塌了一樣, 我還以為受了多重的傷呢, 原來隻是額頭縫了幾針, 」

「那怎麼能叫隻縫了幾針,你沒看到,昨天流了好多血。」

「所以你就哭成那樣了你昨天都給急診部的陳強醫生留下陰影了, 說跟你開個玩笑,結果你就哭了。」

祁讓:「……原來他在跟我開玩笑啊?」

「要不然呢?」

醫生想到陳強換班時的表情就想笑, 忍著笑交代了幾句忌口的東西,又叮囑祁月白多在醫院觀察兩天,有什麼不舒服的立刻跟醫生說,便繼續去下一間房查房了。

祁讓腦子清醒了一點,立馬憤憤不平地開始跟他哥講昨天急診部醫生的惡劣行徑, 以顯示並不是他自己小氣想哭。

祁月白安撫地扌莫了扌莫祁讓的頭, 「抱歉,讓你擔心了。」

「沒關係,又不是你的錯, 你不用跟我道歉。」

說起這個, 昨天的記憶翻湧上來, 祁讓問道:「對了,昨天爸爸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啊?」

祁月白語氣平淡,仿佛敘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資金鏈出了一點問題,他懷疑是我做的。」

「他也不太講理了,明明你都請辭了,怎麼還能怪到你的頭上?」

「也許是最近太忙了,有點急躁了吧。」

「那也不能隨便把責任推到你的頭上啊。」

祁讓沒想到爸爸竟然隻因為莫須有的猜測就對哥哥動這麼大的手,有點不開心。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別不開心,嗯?」祁月白拿過床頭的手機,「看看早飯想吃點什麼?」

祁讓也不想繼續談論這些不開心的事情,癟了癟嘴,認真地挑選起了早飯。

為了給失血的哥哥補點氣血,祁讓特意賣了一份紅棗粥,外加一些水果,打定了注意要好好照顧哥哥到完全好起來。

沒過多久,各種東西都陸陸續續送到,祁月白先去洗漱了,才端正地坐下開始吃早飯。

祁讓快速吃完東西,就開始跑前跑後地洗杯子洗水果,誓要給到哥哥一個賓至如歸的至尊體驗。

「哥哥,吃蘋果嗎?還是吃梨?」見祁月白吃完了,祁讓立馬問道。

「你會削皮嗎?」

「削皮多簡單啊,」祁讓自信滿滿,「說吧,你想吃什麼?」

「蘋果吧。」

「行!」

祁讓擼起袖子,一手拿刀一手蘋果開始削皮。

在他的想象中,他應該是很輕鬆就能削出一條不會斷的蘋果皮,他以前見過家裡阿姨削皮,削出來就是這個效果,而且看起來很簡單。

但是真當他自己上手了,才發現小刀原來根本不受手的控製,稍微重一點直接刮下來一塊蘋果肉,稍微輕一點又很容易削到手。

完了,不該把話說得那麼滿的。

祁讓的頭越來越低,恨不得把眼睛黏在蘋果上,但這依舊不能幫助他削出完美的蘋果皮,甚至連看得過眼的程度都不到。

祁月白抬了抬祁讓的下巴,提醒道:「讓讓,順時針削皮會更好控刀。」

「可是順時針會很危險誒。」

「過來,我教你。」祁讓啪嗒啪嗒跑過去,雙眼亮晶晶地瞅著祁月白。

祁月白坐起來,半摟著祁讓,手把手教他削皮,「掌握好刀的角度,有一點夾角就行,不會把皮削得很厚。手腕用力,帶動刀刃勻速運動,覺得沒削好就調整一下刀的角度。」

一切和祁讓自己削皮時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但這一次從刀鋒落下來蘋果皮就是薄薄的均勻的一長條,和之前薄厚不一的塊兒簡直天壤之別。

「哇~」祁讓發出了沒見識的驚呼:「真的削得好好啊,而且還不會斷!」

他哥真的能把什麼都做得好好啊!

長串兒的蘋果皮祁讓都舍不得扔,而是卷成一個圈兒跟貢品似的好好供在桌子上,隨後便喜滋滋將蘋果切成小塊兒,插著牙簽餵給哥哥吃,偶爾也往自己嘴裡塞上一兩塊。

雖然是在網上隨便買的蘋果,味道意外地不錯,蘋果味兒很濃,祁讓開心得眼睛微眯。

「對了哥哥,我的畢設有想法了。」吃完蘋果,祁讓突然想起昨天的事,興奮地道。

關於畢設的事情,祁讓被折磨了有多久,他就跟哥哥吐槽了有多久,現在好不容易有靈感了,當然要跟他哥說一聲。

「嗯?想好畫什麼了?」

「我想畫風。」

「賽車給你的靈感?」

「對啊對啊,」祁讓心說不愧是他哥,一下就猜中了他的想法,有點意猶未盡地繼續道:「我還想再坐一次,想坐哥哥的車。」

「出去之後帶你玩兒。」

「嘿嘿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哦,對了!上一次晏哥不是跟那個人走了嗎?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祁讓從海濱賽道回來之後,先是忙著搞畢設和開題報告,後又是哥哥受傷送進醫院,實在是沒想起晏冬城這個人。

「好奇就打個電話問問。」說著,祁月白將自己的手機遞給祁讓。

祁讓按捺不住好奇心,還是打通了晏冬城的電話。

大約過了得有個一分鍾,電話才被接通,不過那道聲音明顯不是晏冬城的:「餵?找晏什麼事?」

祁讓詭異地沉默了兩秒,努力從記憶中翻出了這道聲音——這不是前幾天帶他跑車的harrison嗎?為什麼晏哥的電話是他接的!

「餵?怎麼不說話?不說話我掛了?」

「是我……」祁讓不得不艱難地開口:「祁讓,我找晏哥問點事兒。」

「什麼事?晏在休息,這會兒接不了電話。」

祁讓:「……啊、晏哥在休息的話,我晚點兒再打過來吧。」

直到掛斷電話,祁讓還久久處於震驚中緩不過來,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要知道,就在一個月前他看哥哥的朋友圈時,晏哥發的照片還是一左一右各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

「怎麼了?」祁月白問道。

祁讓簡單復述了一下剛才電話的內容,有點呆滯地問道:「我是該祝福,還是該抱歉……」

「當然應該感謝你,」祁月白說得一點也不心虛:「是讓讓你幫他牽到了線。」

祁讓:「……」

好吧,好像也有點道理。

兩天的時間一晃過去,到了周末,祁讓突然收到輔導員的消息說周天下午年級大會,倒時候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祁讓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輔導員親自來聯係他讓他去,加上之前本來也答應過輔導員得回學校看看,祁讓推脫不過,隻好回了個「我會準時到的」。

前兩天祁月白檢查出有輕微腦震盪,這幾天一直待在醫院裡,祁讓不想哥哥跟著他到處奔波,周末晚上便找了個買東西的借口,五點半出門,堪堪踩著點到了開會的教室。能容納四百人的階梯大教室幾乎坐滿了,還有一些人就坐在了地上。

祁讓考慮著他是不是也該找一塊乾淨一點的地板坐下,突然看到後門那一片高遠意站起來沖他揮了揮手:

「讓讓,我們班在這裡。」

原來年級大會還要按照班級分配座位的。

祁讓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肯定不是他的錯覺,他們班好多人都在偷偷打量他,徐玉磊更是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幾眼,似乎很想過來說點什麼,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顧慮,他暫時還沒有行動。

「讓讓,可算是見到你了,一個月沒上課了,是不是都有點不習慣了?」高遠意開著玩笑緩解祁讓的壓力,順便指了指旁邊的空位,示意祁讓坐過來。

「謝謝。」祁讓道了謝,坐在了空位上,「雖然很久沒來了,但也沒到不習慣的程度。」

「哈哈哈,你還習慣就好!」

好些偷偷觀察祁讓的人發現他似乎沒什麼特別過激的反應,都有點鬆了口氣。

高遠意盯著講台上還在跟學生會說話的輔導員,道:「也不知道輔導員有什麼重要的事,都大四了,還把我們全叫出來開年級大會呢。」

祁讓皺了皺眉,這才知道大四開年級大會並不是一件常事。

輔導員突然這麼做?是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

很快,黑板上方的鬧鍾走到了六點整,輔導員開始講話,說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安全防詐騙之類的問題,又挨個說了一下最近被詐騙的幾個案例,「……每次學校發生被騙錢的事,不是咱院的就是體院的,也不是我沒提醒過你們,哪次年級的大會不強調防詐騙的事……「

高遠意側頭對著祁讓小聲吐槽道:「我還以為多重要的事情呢,原來隻是有人被詐騙了,估計輔導員又沒少挨罵。」

「為什麼要挨罵?」

「我們院的被騙了,肯定要問責他是不是沒做好防詐騙的工作唄。早知道我不過來了。」

「原來可以不來啊?」祁讓想到一個人孤苦伶仃待在醫院的哥哥,十分後悔,「早知道我也不來了。」

輔導員特地私聊他來開會,他還以為今天的事情有多重要呢。

正說著,突然有人推開虛掩的前門走了進來。

輔導員注意到有人進來,停下滔滔不絕的說教,問道:「你是誰?不是我們年級的吧?是不是走錯教室了?」

那人不理會輔導員,視線掃過整個教室,在四百多人中,他一眼就找到了想要的那個人,露出一個笑容。

被他注視的人——祁讓仿佛過電一般,半邊身子突然麻了,復雜得根本無法分辨清楚的情緒盈斥他整個大腦,讓他忍不住一陣一陣地眩暈惡心。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但他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陸北。

祁讓清楚地感覺到,那個名字和這張陌生的臉完全契合在了一起。能容納四百人的階梯大教室幾乎坐滿了,還有一些人就坐在了地上。

祁讓考慮著他是不是也該找一塊乾淨一點的地板坐下,突然看到後門那一片高遠意站起來沖他揮了揮手:

「讓讓,我們班在這裡。」

原來年級大會還要按照班級分配座位的。

祁讓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肯定不是他的錯覺,他們班好多人都在偷偷打量他,徐玉磊更是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幾眼,似乎很想過來說點什麼,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顧慮,他暫時還沒有行動。

「讓讓,可算是見到你了,一個月沒上課了,是不是都有點不習慣了?」高遠意開著玩笑緩解祁讓的壓力,順便指了指旁邊的空位,示意祁讓坐過來。

「謝謝。」祁讓道了謝,坐在了空位上,「雖然很久沒來了,但也沒到不習慣的程度。」

「哈哈哈,你還習慣就好!」

好些偷偷觀察祁讓的人發現他似乎沒什麼特別過激的反應,都有點鬆了口氣。

高遠意盯著講台上還在跟學生會說話的輔導員,道:「也不知道輔導員有什麼重要的事,都大四了,還把我們全叫出來開年級大會呢。」

祁讓皺了皺眉,這才知道大四開年級大會並不是一件常事。

輔導員突然這麼做?是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

很快,黑板上方的鬧鍾走到了六點整,輔導員開始講話,說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安全防詐騙之類的問題,又挨個說了一下最近被詐騙的幾個案例,「……每次學校發生被騙錢的事,不是咱院的就是體院的,也不是我沒提醒過你們,哪次年級的大會不強調防詐騙的事……「

高遠意側頭對著祁讓小聲吐槽道:「我還以為多重要的事情呢,原來隻是有人被詐騙了,估計輔導員又沒少挨罵。」

「為什麼要挨罵?」

「我們院的被騙了,肯定要問責他是不是沒做好防詐騙的工作唄。早知道我不過來了。」

「原來可以不來啊?」祁讓想到一個人孤苦伶仃待在醫院的哥哥,十分後悔,「早知道我也不來了。」

輔導員特地私聊他來開會,他還以為今天的事情有多重要呢。

正說著,突然有人推開虛掩的前門走了進來。

輔導員注意到有人進來,停下滔滔不絕的說教,問道:「你是誰?不是我們年級的吧?是不是走錯教室了?」

那人不理會輔導員,視線掃過整個教室,在四百多人中,他一眼就找到了想要的那個人,露出一個笑容。

被他注視的人——祁讓仿佛過電一般,半邊身子突然麻了,復雜得根本無法分辨清楚的情緒盈斥他整個大腦,讓他忍不住一陣一陣地眩暈惡心。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但他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陸北。

祁讓清楚地感覺到,那個名字和這張陌生的臉完全契合在了一起。能容納四百人的階梯大教室幾乎坐滿了,還有一些人就坐在了地上。

祁讓考慮著他是不是也該找一塊乾淨一點的地板坐下,突然看到後門那一片高遠意站起來沖他揮了揮手:

「讓讓,我們班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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